趙川四人也不知人家為什麼跪,反正人跪咱也跪,站着扎眼多不合適。
大家都跪在地上,趴着頭。
只聽得耳朵里不時傳來上面有人大聲在作法儀式的聲音。
趙川用心聽,可是聽不清上面的人在說話什麼。
感覺像是念誦經文,可是又聽不懂半句。
聽不懂也就算了,可是上面的人不時又向下面跪的人問些什麼話。
趙川轉頭向左右瞧,見別的跪的人也是一臉蒙逼。
趙川好奇心又上來了,趴低了身子後悄悄抬着向上瞧。
只見前面香案供桌上不知何時站着一個小孩。
那小孩子最多不過三尺高,一身紅衣,正背着大家指手劃腳地面對那些和尚打手勢。
小孩手揮一個什麼動作,那些和尚里有人大聲說一句什麼,其餘的和尚就緊跟說什麼。
這些本倒沒什麼稀奇的,讓趙川感覺稀奇是因為那個紅衣小孩的頭頂有個黃色的大圓珠子在來回的盤旋。
趙川看的感覺有意思,不知不覺竟抬高了頭去看。
可是這樣仍然看不清楚。
趙川跪在地上,左右看了看,打算找些人縫隙再往前爬幾步,想近前仔細瞧時,忽聽眾和尚齊呼一聲,儀式結束了。
總算儀式結束,信眾紛紛四散涌走,趙川趕緊讓四人互相扯着衣服,防止走散。
出了靖遠寺的範圍,趙川問其餘三人的意見,是接着玩還是回去?
三個女人商量了下,都同意不玩了,要回家。
趙川看着三個女人的累的嬌紅的臉,點頭同意。
不料就在趙川剛要說回家的時候,忽然見一頂小轎子從不遠處過來,急急地向這邊趕。
有人坐轎子並不稀奇,這裏是靖遠寺,有達官貴人來拜佛聽經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可是那抬轎子的全是女人,隨行走在轎子邊管事的也是女人,全這些女人看身材都很是性感妖嬈,這就引起了趙川的注意。
就在轎子從趙川身邊經過時,那轎簾有意地意開了一條縫隙,一個熟悉的女人臉龐出現在趙川的眼裏。
這女人不是飛紅巾嗎?
她來這裏做什麼?
趙川心裏滿是疑問。
趙川看着匆匆而過的轎子,不由眉頭大皺。
那轎子進了靖遠寺看不見了。
「聽經了,聽經了!南方來的大法師,二兩銀子就可以進去,難得的機會啊!」靖遠寺門口有人在吆喝。
趙川心念一轉,便說我們去聽會經吧。
三個女人愣了,看着趙川有些迷糊,因為在她們的印象里趙川是從來不信佛聽經的。
但趙川解釋說今天聽經好處多多,什麼佛祖會保佑,會以後百災盡消,會早生貴子,會萬事如意
既然有這麼多好處,那就去吧。
幾個人又復回靖遠寺。
聽經的人被請進一坐偏院子,院門口有幾個和尚把守,只准進,不准出,看似管理很嚴。
二兩銀子去聽經也不便宜,所以去聽的人並不太多。
其實這二兩銀子也不是聽經的費用,而是施主捐的香火錢。
聽經的女客和女客是分開聽的,自有人領導着去。
女客由尼姑領導着去,男客由小沙彌領導着去。
趙川正想分開,見如此這樣按排,心裏不由得高興。
趙川叮囑聽女人們聽完後一定還要來這裏等他,女人們答應後,趙川才放心離開。
趙川剛一進門,就見屋裏有一群人,正圍着一個老先生在講課。
那人說話很慢,說幾句,下面還有人在接話議論。
那老先生說:「馬上就到新春了,今天呢今天跟大家講講道學,講講修道。不知道大家對修道了解多少?」
趙川一聽就有些愣了,這是和尚的寺廟,怎麼請來人來講道啊?和尚的寺晨不是應講法的嗎?
趙川正納悶,但那下面聽講的人就搶着回答那老先生的問題:
下面有人說:逆則成仙,超脫六道輪迴。
另有人說:人心死道心生,當滅動心莫失照心,修道就是做人做事。
還有人說:煉精化氣,鍊氣化神,煉神還虛。
再有人說:天人合一。
也有人說:長生術,人形體之長生,組織社會之長生,胄衍祀綿。
有人說:道法自然。
有人說:有層次的吧,作為人就先把人道修到極致,再向高層次修。
有人說:去年剛剛接觸修行,但不是修道,我想修行都是相通的,人本身就是小宇宙!
有人說:得道,得到。
下面的人都搶着回答,說什麼的都有,趙川暗笑這真是稀奇啊,和尚廟裏不講經卻講修道。可是又說不出人家有什麼錯,因為講道的人並不是和尚。
趙川轉念一想,既來之則安之,人家講什麼就聽什麼,要不然對不起自己出的那二兩銀子。
趙川於是安下心接着聽。
只見那老先生一擺手,不讓下面的人說了。
他總結道:大家說的都是修道中的某一方面。
今天呢,我就儘量把修道這件事跟大家講清楚,讓大家有一個整體的認識。
修道呢,社會上講的比較多,各種知識也比較龐雜,大家容易迷惑,不知從何處下手,我們呢,就先從整體上跟大家講清楚,讓大家有一個清晰的概念。
要講修道呢,首先我們要明白幾個概念,就是道是什麼,修道修的是什麼,修道的目的何在。
在講道之前,我們先講一個概念,就是道人。
什麼叫道人呢?
與道人相對的有一個概念,就是天人。
天人是華夏先人的自稱,我們的先人呢,認為自己都是天的子民,所以自稱為天人。
他們認為,自己是直承於天的,人只要把握了天地運行的規律,就可以順四時以養生、耕作,莊稼就會有好的收成,人也能長壽安樂,人就能過上好的生活。
而那些掌握了天道運行規律的人,也就是人類中的傑出代表,教會人類種植莊稼,養殖牲畜,發展了人類文明的人,也就是天在人間的代表,也就被稱為天子。
可以說華夏的一切文明,都是從天道而起源的。
那與天人相對應的概念呢,就是道人。
道人認為自己是直承於道的,是道的子民,而道呢,又在天地之先。
大道化生天地,而天地只不過是一方宇宙,天外有天,道人呢,是要跳出天地之外,而入於道境。
黃帝呢,有一本書,叫陰符經,陰符是什麼意思呢?就是契道的意思,也就是合於大道。
入於道境以後,不憑天地而行,也就是莊子所說的逍遙遊的境界。
現在世上的各種知識,人類的文明,我們至今仍然在祭祀的其中的傑出人物,如伏羲氏、燧人氏、神農氏、女媧、嫘祖等等,他們所傳的大多是天人的知識,而關於道人的知識,則傳襲的不多。
那這些人有沒有道呢?當然是有的,只是他們不以道顯。
也就是說有一部分學問,他們沒有傳。
那真正開始傳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是從老子開始的。
老子修道,作道德經,是道人一脈開始發展的源頭。
所以老子也被稱為道祖。
在這裏呢,大家要注意,並不是說道是從老子才開始有的,上古真人皆通道,伏羲一畫開天,便已經有道術流傳,只是說自老子開始,才真正開始將道學流傳下來了。
這就如同一個國家的開國皇帝一樣,一般被稱為祖,如太祖、高祖等,如漢高祖劉邦,唐高祖李淵等,那他們之前有沒有祖先呢,當然也是有的,只是他們作為開國皇帝,被稱為祖。
那相應的第二任皇帝呢,就稱為宗,如唐太宗李世民等。
相應的,對道門來說,老子被稱為道祖,而關尹子呢,就被稱為道宗
趙川正聽得津津有味,忽然有人叫喊道:時間到了,明天再來聽吧。
那人的話音一落,下面的就起身二哄而散。
趙川一見,也只得跟着向屋外走。
他大爺的,這就樣二兩銀子沒了。
趙川出了小院,不由心時暗罵。
他到了剛才分開的地方,見那三個女人早已在等着他。
趙川沖她們使了個眼色,大家就一起出寺回家。
到家已是午後時分,褚嬸已經等候多時。
特意準備了過節食物,有臘八豆腐,臘八蒜等節日食品。
程舒蘭也買一大包吃的東西,大夥嘰嘰喳喳,吃了個吧時辰。
程舒蘭將余錢買了一處房產。
她覺得此處有些偏僻狹小,暫時可出租,將來開兩處醫館,定金已交,讓趙川去看。
趙川不願理睬這些散碎事務,讓舒蘭自己決定。
程舒蘭說錢可能不夠。
趙川想了想,說準備把第二批丹練出來吧。
煉丹時,趙川有鄧念芷相陪,到也不寂寞。
辛辛苦苦搞了幾天,加上兩人心情也好,再加上趙川武功修為又有所提
這次丹藥品級高一些,數量也多。
任務完成,得加工費五千兩。
下面照例是分錢,按老規矩:除寒冰一千兩,四千兩全給了程舒蘭。
這批活後,趙川說春節前不再煉丹了。
鄧念芷一聽急了,說那邊師叔已經把第三批定金收了,不再煉丹怎麼能行?
趙川嘆口氣,兩手一攤說下面的第三批活,等節後再說吧。
隨後幾日清閒,趙川又不甘寂寞,又在夜裏拉小媳婦鄧念芷夜遊。
這夜,二人進山里切磋完個吧時辰技藝,又各自修一陣功法,手拉手原路返回。
剛走出山口,趙川突然站住。
趙川武功已修到土層第七級,可夜視三四里路,耳聽二三里路遠的動靜。
趙川突然拽住鄧念芷:「感覺到什麼嗎?」
鄧念芷聽了聽,然後搖頭。
趙川讓她再仔細感覺。
「有武者氣息,似乎殺氣很濃。」呆了會,鄧念芷道。
趙川讓鄧念芷小心隱蔽前行,前行去驗證。
鄧念芷走了片刻,然後說:「老公,還真有半路打劫的。」
「不像,殺氣很濃,應該是要命的。」趙川說。
趙川又再次站定聽了聽,然後讓鄧念芷跟着他,快走前去看看。
兩人到了現場,武者早已遠去。
現場散落三具屍體,趙川感覺遠處一具尚有生命氣息,是一小孩,從後背一劍穿透。
趙川快速查看,發現並未曾刺中心臟。
趙川隨即御氣催動鬼醫十八針,止血封魂,又輸純陽真氣恢復生機。
然後又和鄧念芷將小孩一起移至隱蔽處,靜待恢復甦醒。
趙川看到孩子突遭橫禍,看那同行的大人都已被殺,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曾經的遭遇,頓時傷感極度。
過了會兒,趙川還沒有從情緒恢復過來,可是時間不等人,得回去,鄧念芷催趙川該走了。
趙川傷感地說:「那兩人怎麼辦?」
「已經死了還能怎麼辦?」鄧念芷嘆息。
又坐了半天,趙川對鄧念芷說:「你在這守着,我去把那兩人埋了吧。」
鄧念芷嗯了聲。
等趙川回來時,那小孩的生命信息已穩定。
「老公,以後黑天不能出來了,太嚇人了。」鄧念芷也心有餘悸地說。
趙川嗯了聲,隨後又默默無語。
「我們得走了,待到天明有人看見這事,問起來我們,這算怎麼回事?」鄧念芷再次催促。
鄧念芷說孩子怎麼辦?
趙川說很想搞清是怎麼回事,但殺人者我們沒看見,這小孩應該是沒跑幾步就被一劍穿胸,不一定看清什麼情況。
鄧念芷說這是個女孩,太小了,看去不過十歲,要不先帶回救活再說吧。
趙川同意,也只好這麼辦,於是他將女孩背回家。
到了家,帶回到鄧念芷房間,找了顆生肌丹給女孩服下,又在傷口塗了消痕膏,處理後自然會兩日後基本恢復。
天明後,趙川又去找程舒蘭,告知昨夜救了個孩子。
程舒蘭忙過來看看。
小丫頭滿是恐懼,見了人眼神躲躲閃閃的,問了她兩句也不曾回答,問急了只是哭。
程舒蘭見狀,嘆了口氣走了。
這幾日趙川一直在舒蘭處,念芷照顧小孩,
「姐,這小孩怎麼辦?」
「能怎麼辦?留下唄」
「我們這人多嘴雜,這孩子什麼情況也不知道,不如送恨天宮念芷師傅那裏」
「人家能要嗎?」
明早天不亮就僱車送走。
趙川念芷及早趕到恨天宮,念芷師傅其實就是趙川丈母娘寒霜道長。
自那次打了趙川,回去寒冰寒露寒雪等人其說走親戚,何不那麼激動,假如打死了念芷怎麼辦?
本來這恨天宮就是幾個可憐女人為報仇湊合起來的,知道仇人已死大夥也不知怎麼辦。
這寒霜想哪都氣,本來脾氣古怪,一氣之下將恨天宮臨時交寒冰管理,自己出走了。
這寒冰等人也六神無主,恨天宮本身也沒什麼收入,靠化緣捐贈度日,前一段時間已經賒了不少油米錢,幸好趙川煉丹提成還了欠款,總算解決了燃眉之急。
趙川念芷到來說明來意,暫時放在宮裏寄養。
本來像她們這類組織是樂意接收的,以補充新生力量,不過處於當前困難時期,寒冰也有點其它想法。
寒冰看了看女孩對念芷說:「你師傅一走不知去向,我只是臨時管理,本來帶個孩子也並未不可,只是恨天宮入不敷出,已欠了不少油米錢,幸好你們給了提成錢,要不我們此時都得餓肚子。」
說道心酸處,不由抽抽搭搭淚灑人前。
念芷本是恨天宮人,只知道這裏比較清苦,沒想到竟如此可憐,早已讓寒冰說得痛哭流涕。
對趙川說:「我們也贊助點錢吧!」
趙川當然說「應該的。」
念芷當即拿出一百兩金票:「師叔,這金票你收好,就算我們倆一點心意。」
寒冰一看眼都直了,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見,嫁了個大款老公財大氣粗,出手就是黃金百兩。
寒冰頓時喜笑顏開:「那就謝謝侄女,侄女婿,這可是幫我大忙了!」
念芷同情心泛濫還沒結束:「師叔,那二百兩保證金若退還也送你們了。」
說完才想起來趙川:「老公你看這合適不?」
「合適,應該的,念芷在宮裏師傅師叔們照顧這麼多年,侄兒感激不盡,就算報答師傅師叔恩情!」
那寒冰激動地上去就抱住念芷:「好侄女,真是好侄女子!」
激動心情仍為平復,又抱了抱趙川,那寒露站在一旁早已瞠目結舌,呆若木雞。
趙川心想恨天宮其實都是美女,老子大出血就再抱抱美女賺點回來,轉臉抱住寒露:「感謝師叔照顧念芷!」
寒露其實也就三十多歲,自出事以後再也沒被男人碰過,趙川感到寒露在顫抖,隨即鬆開。
接下來事情就簡單了,照顧女孩之事儘管放心。
告辭回返念芷有點後悔:「老公,剛才贊助是不是有點過了,我能去要回來嗎?」
趙川一聽差點背過氣去,心想我這老婆神經還不是一般的大。
「回去之後千萬別和舒蘭姐提這是,我是在乎錢的人的嗎?只是你對錢的卻沒有概念,這事辦的太離譜,你給的夠整個恨天宮吃好幾年,一個縣令一個月才二十兩銀子,你一出手就是三千兩,買一個丫鬟也要不到一百兩銀子啊。」
「老公,我身上錢都給你收着,我不要錢了。」
趙川沒好氣地說:「我要錢幹什麼?我擔心的是你這樣傻了吧唧的,以後怎麼生存?」
「有你就行,錢在我身上萬一我被人擄了去,你豈不是媳婦沒了,錢也沒了?」
「媳婦都沒了,要錢幹什麼?算了不聊了,沒法聊!」
趙川想想三百兩換這活寶媳婦,賺大了,況且這錢還是媳婦被人摸屁股賺來的。
坐在回家的馬車上,摟着如花似玉的小媳婦,趙川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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