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千墨擺擺手,乾巴巴道。
這還有什麼好問的?
「喝藥吧。」
屋子不大,千墨斜着身子將小桌上的中藥端到青心面前。
苦死她。
在千墨期待的目光下,青心接過他手中的碗,面不改色的將那碗黑色液體喝下。
以為能看到青心出醜的千墨願望落空,撇撇嘴,他臉色幽怨道:「打擾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青心目送千墨離開。
出門前,千墨頓了頓又轉身往青心那處看。
這麼難喝的藥喝下去都不吱聲,青心也是個狠人。
——
雖然接受了傅岑的「投資」,但紀善禾絲毫沒有讓他入股的打算。
他們幾個談妥條件後,商姮同意明日將貓原路返還。
「那就明日見了,太子殿下。」穩穩坐在石凳上,商姮仰起臉和傅岑再見。
路上談事不方便,紀善禾就近找了個涼亭拉着他們坐下。
涼亭周邊清水環繞,風吹過來很是涼爽,商姮二人坐的舒心,半點不想挪窩。
紀善禾半趴在石桌上,用手撐着頭,目光卻緊緊盯着傅岑。
談完了,他是不是該走了?
接收到紀善禾的意思,傅岑內心不愉。
剛談完就開始趕他了。
怎麼,他身上有髒東西嗎,這麼嫌棄。
意識到自己被嫌棄的傅岑在涼亭里坐的四平八穩,直接忽視掉紀善禾二人灼人的視線。
要走她們走。
一旁候着的小廝見他們談完,眼疾手快地往石桌上添了壺茶。
傅岑正襟危坐,捏起茶盞輕抿一口,一時間,亭內無人說話。
【怎麼還喝起來了,他為什麼不走?】商姮雙手交疊放在雙腿,面上是恬靜淡雅的微笑。
任誰也想不到,她在吐槽:【不是,太子沒有自己的屋子嗎,事情談完了他就走啊。】
【我們倆趕人的眼神好像有點明顯。】紀善禾坐直身體:【好尷尬。】
【別尷尬,我們現在走也很尷尬好吧。】
【那怎麼辦。】頂着這怪人的氛圍,紀善禾不自覺將手放置腰間。
【別尷尬。】商姮頂着假笑,眼神落在紀善禾身上:【再坐一會,我要這個亭子,這裏好涼快,我剛都走累了。】
現在這個時間,宴席已經散的七七八八,那些少爺小姐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玩鬧,她佔個亭子不容易!
傅岑不動聲色地觀察紀善禾和商姮,二人小動作不斷,眼神不知道對視了多少次,指不定又在心裏罵他。
不過他人就坐在這裏,他就不信這倆人能罵出聲。
商姮不想失去這個「來之不易」的涼亭,紀善禾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坐,她放在腰間的手無意識摩挲,思索怎樣才能讓傅岑離開。
一直觀察紀善禾的傅岑注意到了她的動作,落在紀善禾身上的目光往下滑落。
纖長的手指握着配飾摩挲,仔細去看,紀善禾腰間的配飾不是什麼玉佩香囊,而是他的吊墜。
小巧的吊墜並不顯眼,重新換了條黑的的繩子虛虛掛在腰間,若不是紀善禾的動作,他還未有察覺。
她怎麼。
隨身帶着。
發現了這點的傅岑有些不自在,亭子裏的涼風也不再清爽。
「此事既已談妥,我便先行離開,商小姐別忘了明日的約定。」匆匆留下一句話,傅岑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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