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林抬腳在台階一點,縱身躍上房梁,他轉身瞥向那群追了他兩天一夜的官兵嘲諷一笑:「我說,你們就別白費力氣了,反正又抓不到我,那麼努力做什麼?」
「宵小之輩,你別得意!」街上的的官兵氣喘吁吁。
此刻繁華的東路大街已無多少商販,顯然他們已經對峙良久。
年林抬手撥了撥劉海偏頭笑的痞氣,「你有這空閒還是多管管自己吧,你看看你頭頂亮的都能當銅鏡了,這是為了追我熬了多少夜啊。」
「你……你!」禿頭男人顯然沒想到年林的嘴這麼毒。
「不跟你們拖延了,小爺還要趕場。」年林說完墊腳輕輕一縱就竄出丈余之遠。
「愣着幹什麼,追啊!」禿頭男人怒吼吩咐。
「是!」
年林在一處破廟落腳,朝廷已經派人不眠不休捉他好幾天了,害他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別說記憶和人物生平了,他現在連自己為什麼被抓都不知道!
還沒來的及坐下感嘆人生他就在班級群聊里看見紀善禾發的信息。
【將門鯊手:嗚嗚嗚嗚嗚嗚嗚,攬月閣居然把暗器藏的這麼偏,這荒郊野嶺的還有墳包!誰知道這是不是他們自己埋的?!】
【逃犯是我:你這麼快?太感人了,第一次見到你這麼努力,不過你也不用太勉強,畢竟我們只需要知道暗器在哪就行了,其它的事你劃划水就好了。】
【我知道,我還沒到呢,不過我看到宅子了,啊啊啊更恐怖了!】
年林:「……」裝的還挺像。
他倒不覺得紀善禾是害怕,以他對她的了解,紀善禾應該是激動。就算她確實覺得有點害怕,那也只是有點而已,他並不認為紀善禾需要自己的安慰。
確定自家同學沒事的年林掃視一周,破舊的寺廟佈滿灰塵和落葉,倒地的柱子於地面之間結滿蛛網,寺廟中間立着陳舊殘缺的佛像,佛像的表層同樣佈滿灰塵和蛛網。
年林上前用衣袖擦拭佛像直到看清面容,他抬手撥了撥香爐里未燃盡的香燭隨手挑出幾根,舉在額前虔誠地拜了幾拜。
「要保佑我啊。」年林咧嘴一笑, 略微上挑的瑞鳳眼卻並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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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善禾面無表情地看着風維:「用你再提醒一遍,我不知道?」
風維扯下面巾露出一張冷冽端正的臉,「我說,你來這兒就為了跟我嗆聲嗎?」
他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掐腰看着紀善禾,「我看你最近是閒的慌了。」
「你管我。」
紀善禾略過風維走進宅子。
乍一看這只是普通廢宅,不過攬月閣的人也不會傻乎乎的把劫來的暗器隨便放在屋裏,這房子肯定還有密室。
不過這個跟她就沒關係了,她只是來踩個點知道暗器在哪而已,找暗器是傅岑的事,跟她可沒關係。
「看什麼呢,找個地方藏着。」風維抱胸走進宅子隨口命令。
「?」
紀善禾疑惑轉頭,藏着?
「幹什麼這個表情,我現在是你的隊長,你得聽我的。」說完他又頓了頓,「找其他地方,外面都有人,你去東廂房那裏挑一間藏着。」
「嗯。」紀善禾平靜答應。
下一秒。
【救命啊家人們,來了半天才知道這宅子裏全是人!】
【冷酷殺手:干我們這一行的,就是要隱蔽,來哥這裏,哥教你。】
【你有那大病,去你那裏等着被端?我看起來像傻子嗎!你就實話說,你是不是看我不爽很久了。】
【怎麼會,我可是你組長啊,你怎麼能這麼揣測我qaq】
不理會他的戲精,紀善禾隨便挑了一間房藏着。
久未入住的屋子佈滿灰塵,開門的一瞬就給紀善禾一個嗆鼻暴擊。
「咳,咳咳咳——」
紀善禾捂着鼻子,皺眉打量,屋內的擺件早已破舊不堪,偶爾還能看到爬蟲。
紀善禾:為了回家,我忍。
剛找了凳子勉強坐下的紀善禾就看到年林在群里發消息。
【逃犯是我:不行了,老子要受不了了,從我們來到這我就開始逃命,一直到現在,那群官兵像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剛躲開他們,現在又來了!
他們是把睡眠進化掉了嗎?!
最主要的是,我連自己為什麼被抓都不知道!】
【將門鯊手:好慘一娃兒,你現在在哪?】
【我剛才在一個廟裏,現在……】
【錦衣衛(班長):什麼廟,是不是西街的那個廢棄古廟。】
【對,不過我沒說過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錦衣衛(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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