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這裏是」
從昏睡中醒來,意識到自己躺在床上,莫德雷德左右看了一眼。
當看見獅子劫綁着繃帶躺在沙發那裏,她頓時想起了前因後果。
(啊去和父王打了一架。)
(輸的很慘呢。)
雖然戰績很慘烈,但莫德雷德卻沒有以往那般憤怒和不甘。
倒不如說,現在有的只是那種期望實現的滿足感。
明確自己真正的願望,又見到了那樣的父王,她怎會不高興。
比起當初在劍丘上的情景,實在是要好上太多了。
「醒了嗎?」
「只是了卻我一個心愿而已。」
「聽起來真是微不足道的戰略呢。」
嘴角微微上揚着,獅子劫隨後站起身,那健壯的身體因為綁着繃帶看起來很是駭人。
「傷勢怎麼樣?」
黑方與白方都是那樣的強大。
「嘛,雖然之前就隱隱猜到了一部分。」
但隨即,她倒是很誠實的說了出來。
「抱歉,御主,讓你陪我胡鬧了一番呢。」
「睡覺都在笑。」
「嘿,不用在意,我們這種小角色.隨波逐流就行。」
「才不是!」
再怎麼樣,莫德雷德自認也是亞瑟王麾下的一名騎士。
「不,對我來說,也是很有意義的事情。」
似乎察覺到了莫德雷德的甦醒,獅子劫起身坐在沙發上看着她問道。
經過與黑方、白方的戰鬥,再怎麼樣也能夠了解到彼此間的差距。
這位御主前半段一直在陪自己瞎鬧騰,她也不是那種極度任性的人,會看不懂這種事情。
倒好一杯水,獅子劫也知道莫德雷德指的是什麼。
糟了
因為和父王的相遇,那過於美好的事情甚至讓她做了個好夢,以至於都有些鬆懈了起來。
「不過,看起來你們關係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惡劣。」
兩次令咒都是這樣「浪費」的,對莫德雷德來講,獅子劫真是夠盡到御主的情分了。
所幸,紅方這邊還有頂級抗壓王(天草)在,因此獅子劫不用去操心正面的事情。
「是嗎?」
意識到自己可能說了夢話,莫德雷德漲紅着臉反駁道。
這一問,其實只是她的一種想法。
「那果然是傳說中的騎士王啊。」
點燃了一支煙,獅子劫若有深意的開口道。
「呵,反倒是你,一副釋然的樣子。」
「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如果獅子劫依然打算進行下去,那麼莫德雷德會毫不猶豫幫助他走到力所能及的地步為止。
整理着桌子上的物品,獅子劫戴着墨鏡沒有在意。
沒有抱怨什麼,莫德雷德此刻也算是「賢者」時間了,沒有「戰戰戰」的意圖。
只能說要依靠他和莫德雷德單獨贏到最後,那可能性微乎其乎。
「御主,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不僅陪同她去「鬧事」,甚至還特意將自己帶了出來。
「不算太壞。」
本身作為從者,只要不是受到特殊的傷和靈核被破壞,基本上都能靠魔力緩緩治癒。
轉過身,盤腿坐在床上,莫德雷德也明白獅子劫遇到了怎樣的麻煩。
「啊?!」
一般的御主哪會這麼由着她亂來,還是兩次。
「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也不會錯過。」
雙手抱胸,莫德雷德也沒有矯情,而是直接問了起來。
抬手抖了抖煙灰,獅子劫樂呵的說道。
「哈?你怎麼知道的?」
沒有反駁這個事實,莫德雷德歪頭,頂着問號。
她應該沒具體說過父王和自己的事情才對。
「不用在意,只是大人的一種直覺而已。」
從者的遭遇,御主是能夠通過夢見識到的。
所以獅子劫其實之前在睡夢中就知曉了莫德雷德的經歷。
她絕不是傳聞中記載那般叛逆。
而是對傳說中的亞瑟王有着極致的憧憬和嚮往。
縱然造就了不列顛的末路,但仍然對那位有着敬意和在乎。
只能說當時的莫德雷德沒有人教育、引導以至於塑造了那樣的悲劇。
現在這對「父子」相見,能夠了卻心事的話,獅子劫倒也挺開心的。
獅子劫早已經不是合格的魔術師了,現在的他只是個一流的「魔術使」。
家族滅亡是註定的,他也必然不會有後代存於世間。
遭致詛咒的這份血脈無法被繼承,甚至把自己的魔術刻印移植出去也做不到。
因此獅子劫早就抱着會「死」的覺悟在世界各地流浪。
起初寄望的聖杯到現在的龍珠.
也算是他「溺水」時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吧?
可事實卻是那麼的殘酷
這場大戰里的敵人都是那麼強大,甚至遠超乎想像。
很難想像到自己真的能夠存活到最後的樣子。
這次參加所謂的戰爭,他本身也不是抱着什麼「重振家族」的宏大理念投身進來的。
而是更為渺小的願望.
可以的話,他僅僅是想改變「女兒」死亡。
相比起天草對全人類的救濟,他那只是作為一名父親微不足道的奢望。
「咯吱咯吱!」
「嗯?」
旁邊響起了毛骨悚然的聲音引起獅子劫的注意,他轉頭看向了那骨架手臂在描繪的文字。
「怎麼了?御主。」
眼看獅子劫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莫德雷德很好奇他得到了什麼消息。
「那位神父,看來還是不想放棄。」
「打算再約我談談。」
「恐怕是真的想把紅方擰成一團吧。」
撿起圖紙,瞥了一眼上面傳遞過來的信息,獅子劫沒有隱瞞的開口着。
「但你不是說了嗎?」
「其他紅方御主好像遭遇不測了。」
「那只是猜測而已」
「你打算怎麼辦?」
「啊啊,也沒得選啊,我和你的力量在這份鬥爭中太渺小了。」
「只能先去找他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那他如果想對伱動手的話」
「你不用在意,就算想對我動手,他也不會傷害到你,畢竟紅方本來的戰力就有限,關係搞的太僵,只會對他不利而已。」
能夠感受到莫德雷德對自己的擔心,顯然她本人也沒有過大的信心在幾個從者的圍攻下護住自己。
「再說了,如果我真的發生什麼不測,你自己也可以選擇去投奔白方還是黑方都行,也許那樣勝利的可能性還會更大一點。」
那坦然的態度和話語,倒是讓莫德雷德很不服氣的笑了起來。
「說什麼蠢話.」
「我可是叛逆的騎士」
「不會如你如願的。」
只要認同了對方,莫德雷德必然就不會置之不顧。
獅子劫對自己的縱容和配合,她都看在眼裏,怎麼會棄對方而去?
她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啊,哪怕拼上這條性命,說什麼都要幫助獅子劫走到最後才行。
那就是莫德雷德認定的事情,相信父王也會認同她的做法。
至於希望和父王能夠再在一起的願望
還是等下次吧。
現在的她只是一名想為御主赴湯蹈火的Saber。
「呀嘞呀嘞,真是找了個死腦筋的從者呢。」
「可別後悔哦。」
「那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
…
「哼哼,在這裏嗎?」
伸手探進地下,感受着那活躍的流向,尤貝爾心情舒暢透了。
「啊kimoji(真舒服)!」
顏藝在臉上袒露着,她能夠感受到魔力的回緩已經正常。
「正常的戰爭中如果想辦法把這個破壞掉的話,會有人很頭疼的吧?」
抽回了手,尤貝爾冷笑了起來。
特意找到這條靈脈並不是她想拿來恢復魔力。
而是想利用這個地方的靈脈做一件大事。
「蔓延聯繫羅馬尼亞其他地方的靈脈」
「只要干涉到這裏面,這裏的生物沒有能夠倖免的存在。」
「撒你們會變成怎樣的形狀呢?」
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她的笑容越發的病態。
「對了,黑方那個Rider是有點麻煩呢。」
「還在利用大聖杯填充自己的坐騎.看起來是很危險的東西」
「可以的話還是先將這傢伙解決掉比較好。」
回想起得到的消息,尤貝爾舔了舔嘴唇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
回想起三方如今「休戰」的時機,尤貝爾也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這種場合還不太適合發動那張卡片。
還是得等三方都打起來的時候才有驚喜感。
「會受到影響最大的,想必是黑方的那群傢伙吧,哼哼。」
「真想看見那群傢伙驚慌失措的表情。」
大概預測了一下,尤貝爾就知道這一個舉動會讓誰受到最大的失利。
現在黑方是最強的一方,但這張卡如果發動了,那也許就形勢逆轉了。
「那個神父要是能抓住這個機會殺死黑方的Rider是最好的。」
「除掉那個傢伙,黑方就能輕易掌控了。」
充沛的魔力源源不斷在體內,尤貝爾習慣性的從卡組上方抽出了一張卡。
看着那張卡片,尤貝爾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難怪會消耗那麼多魔力
真是時來運轉,老天都站在她這邊呢。
「哼哼哼,快點打起來吧,你們這幫傢伙。」
「哐當!」
鐵錘重重敲打在刀身上,村正專心致志的打造着。
不知過了多久,他停下了動作。
「干將莫邪嗎?」
回想起衛宮、紅A兩人手持的武器,再算上黑色Archer那把類似的槍,他深思了一會。
「哐當!」
「不僅僅是外形,就連內在都要重新鍛造出來。」
「需要的是本質性.」
就連做飯這件事都讓給了衛宮和士郎去負責,村正基本沉浸在了工房裏。
他大概理解到自己要做的事情.
除了肩負鍛造一把從未出現過的「刀」以外,也許還存在所砍之物。
雖然這樣被人擅自介定目標讓他很不愉快,但仔細想一想後果,他還是挺感興趣的。
到底會鍛造出怎樣的「刀」呢?
火花濺射着,他隨後略帶遺憾的說着話。
「可惜啊縱然真有那個時刻」
「但老夫也許見不到「刀」完成的瞬間了。」
「哐當!」
…
「抱歉,因為Archer的緣故,稍微來晚了一點。」
當天色產生變幻時,布爾瑪才從自己的研究室走出,重新來到了齊格飛和納茲這邊。
「戴着那個吧。」
將一個類似殘月掛墜樣的東西遞給齊格飛,布爾瑪開口道。
「這個具體的作用?」
接過了那個掛墜,齊格飛隨後好奇的問了一句。
「那是根據術式反饋的魔力改造出來的東西。」
「嘛,用這個世界的說法就是所謂的寶具吧。」
「可以影響干擾一定範圍的空間傳送。」
「有了那個,對手就不可能做到利用你胸膛上的術式近身了,他頂多只能在附近出現。」
「將性能開到最高的話,甚至可以在一定範圍屏蔽掉對手對這個術式的感應。」
稍稍解釋了那個用途,布爾瑪指着說道。
「原來如此,幫大忙了。」
聞言,將其戴在了身上,齊格飛明白了用途。
這樣的話,下次再遇到那位Assassin,他就不會再那麼被動了。
說不定還能利用這個裝置的力量,可以反打一手。
「你也帶一個吧。」
將同樣的東西丟給了旁邊的納茲,布爾瑪說道。
「噢!」
直接用手抓住了丟來的掛墜,納茲沒有客氣,他盯着上面的按鈕充滿了好奇。
「能夠隨手做出這樣的寶具嗎?」
「Caster(布爾瑪)真是一個十分厲害的英雄。」
看着離去的車子,齊格飛不由的稱讚道。
他都不敢想如果多給這位點時間,到底能弄出怎樣驚天動地的科學造物。
…
「終於肯接受我的邀請了嗎?」
「獅子劫界離。」
站在教堂內,看着走進來的兩人,天草沉聲道。
「嘿,都這樣了,還能不來嗎?」
沒有任何客氣的意思,獅子劫直接跨過前方的台階,然後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莫德雷德則是一樣跟在旁邊坐着,這次她沒有掩蓋身份,而是那樣大方的出現了。
雖然目前看起來這個神父沒有敵意,但她卻不敢鬆懈。
「安心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這次讓你過來,也是為了說明目前為止掌握的情報,進而方便今後的行動。」
「我不會有隱瞞.當然,也希望你能夠如實說出自己知道的事情。」
「畢竟事關二天後的總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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