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宏達大酒店的1818號VIP包廂里,一桌人已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不再像剛上菜時那麼狼吞虎咽了。眾人一邊吃着,一邊聊着,話題自然是集中在請客的鐘歡身上。
「小歡啊,剛才我聽大嫂說這酒店的招牌果盤是你們公司供應的水果,是不是真的啊?」
鍾愛黨指了指桌上的果盤。剛才他聽張淑蘭說家裏天天吃這種水果,還以為她在吹牛,直到鍾歡面不改色的點了一桌子好菜,又是酒店的紅鑽會員,他才有點相信。
「是啊!」鍾歡點了點頭。
「那你每個月能賺多少錢啊?」裘蓉在一旁問道。
「不一定,要看水果產量,平均下來每個月幾十萬不成問題。」鍾歡說了個虛數。
「這麼多啊!那忙不忙啊?會不會影響學習?」裴麗月一聽鍾歡一個月能賺幾十萬,都想讓自己兒子跟着鍾歡幹了。
「還行,我們是幾個人合夥,平時我也不太管事,倒是不耽誤上學。」
「瞧瞧,還是小歡有出息。上學賺錢兩不誤。咱們今天能吃上這頓好的,還要謝謝小歡。」鍾愛國說着舉起酒杯和鍾歡碰了一下,其他人也都舉杯喝了一口,表示感謝。
鍾愛國喝完酒後對鍾愛黨說道:「我說老三,以前你總說跟你們老闆、客戶吃的如何如何。今天小歡請的這頓飯,不比那些飯局差吧。」
「和我平時吃的差不多吧!要說小歡在同齡人里算是很不錯了,可是畢竟根基還淺,比起我那些客戶動輒上億的資產來還有差距。所以小歡也不要驕傲自滿,還要再接再厲,爭取更大成績。」
鍾愛黨聽出二哥有點奚落自己的意思,可他也不得不承認今天這頓飯食的確不錯。鍾愛黨明白今天想要炫耀平時的飲食是沒戲了,想要看鐘歡沒錢付賬的場面也沒戲了,只好把自己的交際圈子拿出來炫一下。
「愛黨,你這麼比就不對了!小歡才多大,你那些客戶都什麼歲數了,這怎麼能比呢?我相信小歡到了那個歲數比他們錢多。」鍾愛國又不愛聽弟弟說話了。
「二哥,在當今這社會上,光有錢還不行,還要有人脈,有社會地位。因為光有錢不一定能辦成事,有些事還要托關係走後門。小歡做生意是賺錢不假,可是他這關係網還差點,畢竟他周圍都是同學。萬一遇到個工商收稅,衛生檢查,流氓鬧事,他們一群孩子擺的平嗎?
我那些客戶就沒這些問題了,一個電話全都搞定。有一次我和一工商局的客戶出去吃飯,那飯館老闆可熱情了,不但過來敬酒,還送我們兩菜。菜不在貴賤,關鍵是這面子。要是手裏沒權沒人脈,光有錢,哪兒買這面子去?」
鍾愛黨喝了點酒又開始吹上自己的關係網了。其實也不能算他胡說,那次他和工商局一小領導去吃大排檔,老闆一見工商局那身衣服確實害怕,就送了他們兩個涼菜兩瓶啤酒。
「你呀別看不起人。都說不欺少年窮。小歡那些同學長大了,說不定也出幾個當官的,這人脈不就有了嘛。」鍾愛國也不知道鍾歡平時交往的都是什麼人,只是和弟弟鬥嘴不想弱了氣勢,就拿以後說事。
「噹噹~」
兄弟倆正在包廂里打嘴仗呢,敲門聲響了起來。
「請進!」鍾歡以為是服務員來送菜,就喊了一聲。
「歡哥,你來我地盤做客也不打個招呼,太不夠意思了啊!」戴着廚師帽的周鑫衝進屋來先對着鍾歡發了一通牢騷,接着才和鍾建國、張淑蘭打招呼道:「叔叔好!阿姨好!」
「你不是周鑫嗎?怎麼成了小廚師了?」張淑蘭一見周鑫的一身廚師裝就笑了起來,還別說白白胖胖的周鑫穿上這身衣服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我剛才在後廚幫工呢。閒下來才想起歡哥說今天要在我們酒樓請客,就和我爸過來打個招呼,這是我爸。」周鑫說着回頭介紹了一下身後的周宏達。
「周叔,您怎麼也過來了?」鍾歡見周宏達跟在周鑫身後,趕緊起來打招呼。
「你小子跟家裏人過來吃飯,我怎麼就不能來打個招呼啊?」周宏達跟鍾歡說完聽到兒子介紹自己,就看向鍾建國和張淑蘭說道:「兩位就是鍾大哥和嫂子吧,我是周鑫他爸。我們家周鑫和你們家鍾歡是鐵哥們兒,今天聽說你們一家人過來吃飯,我就說過來打個招呼,打擾你們了,不好意思啊!」
「瞧您說的。您能有這份心,我們感謝還來不及呢。」
鍾建國和張淑蘭站起來和周宏達握了握手。雙方雖然不認識,但是衝着鍾歡和周鑫兩個孩子的交情都很熱情。
「二哥,你看,我就說小歡的朋友不行。他們這同學現在就開始在酒店幫廚了,長大了肯定和他爹一樣當廚子,哪兒是當官兒的料啊?」
鍾愛黨看着大哥一家和周宏達父子寒暄,就看向鍾愛國嘀咕了一句,繼續剛才的嘴仗。他並不認識周宏達,還以為周宏達和周鑫都是酒店的廚師呢。
「老三,你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
鍾愛國狠狠瞪了弟弟一眼。因為今天吃飯這桌子大,他們兩個人的座位又不挨着。所以剛才鍾愛黨為了讓鍾愛國聽到自己的話,聲音就大了些。鍾愛國怕這些不禮貌的話被周宏達父子聽到,這才訓斥了鍾愛黨一句。
可惜這世界上的事總是怕什麼來什麼。鍾愛黨的話不但被周宏達父子聽到了,鍾歡一家也都聽到了。鍾建國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起來。平時弟弟在家人面前無論如何愛吹愛顯,鍾建國都不在意。可是當着外人還這麼不給面子,說三道四,鍾建國就不樂意了。張淑蘭和鍾歡的臉色同樣不好看,都覺得鍾愛黨今天太過分了,場面一下子尷尬起來。
「小鍾,這桌上坐的都是你們家人吧?你還沒給我介紹呢。」
以周宏達的城府,就算聽到鍾愛黨的話心裏不高興,也不至於掛在臉上。他就好像沒聽到一樣,依然笑眯眯的和鍾歡攀談。可是話鋒卻轉向了桌上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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