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達大酒店這個名字對於鍾建國和張淑蘭來說既熟悉又陌生。說熟悉是因為他們聽說過這家酒店,也知道酒店在哪。說陌生是因為他們從沒進去吃過一頓飯。在他們的印象里宏達大酒店和市政府大樓沒什麼區別。
「去宏達大酒店吃會不會太貴了?」
鍾建國有些猶豫,他雖然不清楚在這家東海數一數二的酒店吃頓飯需要多少錢,但想必不會是個小數目。
「沒事,貴也貴不到哪裏去。再說我有會員卡,可以打折。這錢我來出,您就別擔心了。」
鍾歡兜里揣着二百多萬還就真不信吃不起一頓飯。只是他沒法告訴父母自己手裏有這麼多錢,因為一直以來他都說是和彭磊合作銷售小河村的特產,所以根本解釋不清這麼多錢是怎麼來的。
「我看宏達大酒店挺好。咱倆談戀愛那會兒你都沒帶我去那麼高檔的飯店吃過飯。現在能沾兒子的光了,我幹嗎不去?你們家老三不是一直瞧不起咱們,總在你面前得瑟嗎。這回你也在他面前威風一次。」
張淑蘭一提起鍾歡的三叔鍾愛黨就有氣。每次家裏聚會只要是丈夫和老二種愛國請客,這老三就總會嫌棄飯店檔次低,席間不停吹噓自己吃過的席面有多高級。可是等輪到他請客的時候,他挑的地方還不如兩個哥哥呢,到時候他又會說一家人吃飯去那麼高級的地方沒必要,浪費又拘束。總之都是他有理。
「瞧你這話說的,老三也不是瞧不起咱,他就是那愛吹牛的脾氣。再說老三家裏的條件確實比咱們強一點,他總陪客戶吃飯也是事實。」
鍾建國當然不希望妻子和弟弟的矛盾加深,就幫弟弟說了兩句好話。老三鍾愛黨在一家廣告公司當經理,收入確實比鍾建國和種愛國高一些。
「哼~他們家條件好也沒瞧他多大方。他請客不選好地方,不就是為了省錢怕吃虧嘛!他摳門兒,咱們大方,這次看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張淑蘭和鍾愛黨倒也沒什麼大矛盾,就是看不慣他和他老婆那臭顯擺的做派。
「成,就聽你的大方一回。咱們就跟兒子去宏達大酒店搓一頓。」鍾建國搖了搖頭說道。
「那就這麼定了啊。我去和周鑫打個招呼,讓他給咱家留個包間。」
對於三叔的性情如何鍾歡也不願過多評論,反正他和三叔打交道的機會不多,也聊不到一塊兒去,倒是和堂妹鍾萌感情不錯,所以樂得請客。
國慶的假期就這樣被安排滿了,接下來就是等放假了。不論是學生還是上班族,對假期都是格外期待,很多人在國慶之前都是掰着手指數日子,希望假期快點到。鍾歡則是希望日子過的慢一點,因為他有太多事情要做。
每天在萬獸蠱中採摘水果,練習三體式,就算消耗的時間再長,現實中也不過片刻工夫,並不是鍾歡時間緊張的原因。他的時間除了上課消耗之外,主要做的就是三件事,送水果、學拳、練車。
以前鍾歡往倉庫送水果只要人到倉庫再把儲物殿裏存放的水果取出就行了。可是自從安裝了監控攝像頭,鍾歡算是作繭自縛,每天都要用三輪車拉上空箱子做做搬運水果的樣子,免得引人懷疑,這樣一來就佔了他午休的時間。
等到下午放學,鍾歡則要去國術社和蘇珂學拳。對於普通的國術社成員來說,只需要參加一周一次的社團活動。可是對於想學真東西的鐘歡來講,就必須拿出更多的時間去和蘇珂專門學習形意拳。這種針對性極強的課程,可不是國術社活動能夠學到的。
鍾歡練完拳如果有時間,還要和彭磊去找周鑫練車。他和彭磊的駕照還沒考下來,去駕校練習的時間也不多,只好自己私下苦練。好在周鑫有車,可以指導他們練習。
緊張的日子過的很快,一轉眼就到了九月三十號。在國慶前一天,學校只上半天課。一下課,鍾歡和彭磊就回到宿舍,提起了早就準備好的旅行箱。
「歡哥,磊哥,你們兩個也太不仗義了!去江城玩也不帶上我這個兄弟。」周鑫回到宿舍見鍾歡他們在取行李,當時叫了起來。
「之前我們問你,你不是說不去嘛!現在怎麼又怪起我們來了。」鍾歡還真和周鑫、方西方提過要去江城參加蘭交會的事。
「唉~不怪你們,就怪我的命苦!一到節假日就是酒店的用人高峰,我爸要求我必須回酒店打白工,還美其名曰鍛煉能力。本來我以為上了大學就能擺脫這悲慘的命運呢,沒想到還是逃不掉。」周鑫訴苦的時候,一張白胖白胖的圓臉都皺起了褶子,更像是一個大肉包子。
「你們家那麼大的產業等你繼承,你還敢說命苦?你怎麼不說我和彭磊為了創業放假還要跑到江城出差呢。好了,不跟你扯了,蘇爺爺和學姐還等着我們呢。你別忘了我託付你的事,十月三號我去酒店吃飯,給我留個包間。」鍾歡臨出門前又囑咐了一遍。
「放心吧!忘不了啊。你那張會員卡隨時去都有包間,不用預定。這大過節的,我爸使喚我,你也使喚我,我的命好苦啊……」
鍾歡可沒工夫再聽周鑫耍貧嘴碎碎念,提着旅行箱和彭磊一起直奔校門口。等他們到了學校門口,蘇珂和蘇正平已經開着車在等他們了。
車是蘇正平那輛奧迪轎車,不過坐在駕駛位置的卻是蘇珂。今天蘇珂身上穿的還是方便運動的T恤、運動褲,不過頭髮卻沒有紮成馬尾,而是很自然的散落在肩頭。這讓蘇珂看上去少了一分武者的剛毅,卻多了一分女性的柔媚,展現出與平時不太相同的美感。
「你們兩個男生怎麼比我們還慢?快上車吧。」蘇珂的髮型換了,爽利的性格卻沒有換,一見鍾歡和彭磊就招呼他們上車。
「蘇學姐,今天怎麼是你開車啊?」鍾歡放好行李,坐到轎車後座上問道。
「要是讓爺爺開車,等咱們到了機場天就該黑了。你們坐穩了,我們出發。」蘇珂說着一踩油門車就飆了出去上了主路,融入了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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