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露竹和呂有財在客廳探討法律條文的時候,鍾歡已經把林文靜拉進了臥室。剛才他在臥室門口還沒注意臥室中的情況,可是一進到臥室里他就發現問題了。
這間臥室里不但大白天拉着窗簾光線很暗,而且超大的席夢思床上還鋪着被褥,像是有人正要睡覺。最可疑的是床頭柜上放着的幾捆鈔票,誰家也不會把好幾萬元錢放床頭柜上啊。
「林文靜,你告訴我,他們叫你來做什麼?有沒有傷害你?」鍾歡盯着林文靜的清澈的眼睛說道。
「沒……他們沒做什麼,也沒傷害我。」
林文靜根本就不敢面對鍾歡直視的眼神,慌張的低下了頭,臉上一片通紅。她可沒勇氣告訴鍾歡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同時她的心中也十分震驚,想不明白鍾歡為什麼會這麼問,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一樣。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鍾歡一看林文靜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撒謊,於是緊接着追問道。
「我……我和胡麗麗是同學,她請我來家裏玩的。」林文靜紅着臉勉強解釋道。
「你說謊!這裏根本不是胡麗麗的家。你也根本不了解胡麗麗。你知道外面的男人是誰嗎?」
鍾歡看出林文靜又在說假話,乾脆直接點破。這倒不是鍾歡的眼神有多犀利,實在是林文靜太不會撒謊了,不但臉紅還結巴,是個人就能看出她撒謊來。
「你說什麼?不是她家!那男人不是胡麗麗的父親嗎?」
林文靜心裏當然知道外面的男人不是胡麗麗的父親,而是她給自己找來的有錢客人。可是當着鍾歡的面她只能裝傻,因為她最怕鍾歡知道她今天是來賣身的。
「什麼父親?你被她騙了!那男人就是個有錢的老淫棍,胡麗麗和她媽雷紅霞都是她的情婦,這裏是他們**的地方。你老實告訴我,他們騙你到這兒來到底想幹什麼?桌上的錢又是怎麼回事?你一個人在臥室做什麼?如果你不說實話,我也救不了你。」
鍾歡也拿不準林文靜是不是被胡麗麗騙來的,但是他能確認林文靜肯定隱瞞了什麼。呂有財的身份鍾歡現在還不想點破,怕林文靜知道之後心裏壓力更大。更不願意說實話,所以只說他是個老淫魔。
「怎……怎麼會這樣?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林文靜根本沒想到胡麗麗給自己介紹的客人竟然是她的乾爹。更沒想到鍾歡對胡麗麗的底細知道的一清二楚。此時她已經意識到自己恐怕真的被胡麗麗騙了。
「你不信我說的是吧?好,我就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有一個妹妹差點被那老淫棍的兒子**了。他們父子就是一對淫魔,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胡麗麗和她媽就是他們的幫凶。我這麼擔心你。就是怕你和我妹一樣吃虧。如果你不相信我也隨你的便,有你後悔的一天。」
鍾歡是把林文靜當朋友才把她單獨叫進屋來問她這麼多。本以為她會和自己說實話,可沒想到她卻一直為胡麗麗遮掩,反而懷疑自己,這讓鍾歡實在有些惱火。都不想管這閒事了。
「鍾歡,你別走!我說……嗚嗚……」
林文靜見鍾歡轉身要出門就從背後一把將他抱住,趴在他後背上哭了起來。她剛才聽警察敲門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現在更是後悔聽信了胡麗麗的花言巧語。仔細想想,如果沒有鍾歡和警察及時出現,自己現在恐怕已經**了,連後悔的機會都不再有,對於救了自己的恩人,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
「你……你別哭啊!我不是想要罵你。只是想幫你。你別難過,他們如果欺負你了。我幫你報仇。」
鍾歡最怕聽女孩子哭,林文靜一哭他就什麼脾氣都沒了。當林文靜柔軟的嬌軀貼到鍾歡後背上的時候,他立刻就麻爪了,趕緊說好話哄人。
「嗚嗚……我……我父親生病了……」
林文靜最近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壓力,父親日益加重的病情如同一塊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所以她才將胡麗麗的餿主意當成了救命的稻草。此刻這救命稻草也被證明了是一劑毒藥,林文靜的精神再也承受不住這壓力了,只想盡情向人傾訴,將這巨大的情緒壓力宣洩出來。
「好了,不哭了……手術錢我幫你解決……沒關係的。他們不是還沒得逞嘛……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鍾歡一邊聽着林文靜斷斷續續的哭訴,一邊安慰她。雖然鍾歡的語氣很溫柔,可是他的拳頭卻越攥越緊。鍾歡真沒想到胡麗麗的用心如此險惡。竟然利用林文靜父親的病來逼迫她和呂有財上床。如此說來胡麗麗手機里的照片都是為呂有財拍的,顯然呂有財早就對林文靜意圖不軌,這讓鍾歡心中的怒火又燃了起來。
「鍾歡,我做出這種事來,你不會看不起我吧?」
林文靜把臉埋在鍾歡背上發泄了一番之後冷靜了許多。她已經把事情的經過說完了,現在她最擔心的就是鍾歡對自己有看法。
「當然不會!你也是救人心切一時糊塗。好在事情還沒發生。一切都可以挽回。」
鍾歡只恨胡麗麗和呂有財太過卑鄙,倒是沒覺得林文靜自甘墮落,反而覺得她能為父親犧牲到這種程度十分不易。
「謝謝你!要不是你來了,我這輩子就毀了。」林文靜是真心感謝鍾歡救了自己一次。
「我這也是趕巧了。要不是因為我媽被打了,我還不會找到這裏來。」鍾歡心中暗道僥倖,自己要是遲來一會兒還真救不了林文靜。
「阿姨沒事吧?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林文靜剛才在屋裏也隱約聽到了孔露竹和雷紅霞的對話,知道鍾歡的來意。此刻林文靜已經和鍾歡交了底,自然也就把他當成了主心骨。
「我媽沒什麼大事,咱們接下來……你能先把我放開嗎?」鍾歡自打被林文靜從背後摟住就沒敢動彈,身子都有些僵硬了。
「嗯~對不起!把你的衣服弄髒了。」林文靜鬆開手就看見鍾歡背後一大片被淚水打濕的痕跡急忙道歉。
「沒關係!你先等一會兒,我找找看有沒有他們的犯罪證據。」
鍾歡進屋之後還沒仔細檢查過。他知道呂有財父子都有拍攝視頻的愛好,就懷疑屋裏有攝像頭,於是開始翻找起來。
林文靜根本沒和呂有財發生什麼,也不知道鍾歡在找什麼證據。等她看到鍾歡從正對着床尾的電視櫃裏取出一個正在錄像的小型攝像機時,整個人又驚呆了。林文靜就算再單純也知道胡麗麗他們想要錄的是什麼,如果自己的第一次真的被錄下來,那今後就別想逃出對方的控制了。想到這些林文靜又是一陣後怕,驚出了一身冷汗。
鍾歡見真的搜出了證據,不由開始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不過這攝像機中並沒有拍攝到什麼過激的畫面,很難說能不能成為扳倒呂有財的證據。
「證據咱們是有了。不過我並不建議報警。一是這證據太薄弱,說明不了什麼問題。二來也有礙你的名譽。如果你相信我的話,這事兒就交給我處理,保證讓你出這口惡氣就是了。」鍾歡和林文靜商量道。
「我都聽你的!」
林文靜也怕這事被警察知道,畢竟**嫖娼都是罪。她和鍾歡說出了實情,可不代表她就願意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
「那好,等會兒出去之後你就拿着這個攝像機站在我身後。到時候一定要讓胡麗麗他們看見這個攝像機,但是別被他們搶走。我幫你收拾他們。」鍾歡說着就把攝像機交到林文靜手中推開了門。
「鍾歡,什麼情況?」孔露竹一見鍾歡從臥室出來就着急的問道。
「文靜,你都跟他說什麼了?你可別聽他瞎說啊!」胡麗麗看到兩個人出來同樣緊張的問道。
「不聽我的還聽你的啊?你就別在這兒裝好人了。睜大眼睛看看她手上的東西你就明白為什麼挨打了。」鍾歡說着上前兩步走到胡麗麗的面前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
「啪~」
只一下胡麗麗就被鍾歡打了個趔趄,嘴角都被抽出血來。可是她愣是沒喊疼,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文靜手中的攝像機。她知道這回又讓鍾歡抓到把柄了。
「你們這些強盜,快把東西放下!那是我家的東西。」
呂有財此時也看到了林文靜手中的攝像機,這可把他嚇得魂飛魄散,要不是孔露竹還押着他的胳膊,他就要上來搶了。
「屋裏的五萬塊錢也是你的吧?我打死你這狗東西。」
鍾歡左手一抓胡麗麗的頭髮把她拎到呂有財的面前,右手抬起來對着呂有財的臉上就是一頓暴揍,把呂有財都打傻了,他這輩子還沒被人這麼打過。
「鍾歡,快住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孔露竹並不知道那攝像機中有何玄機,不過她知道鍾歡的暴怒肯定和那攝像機有關。
「孔警官,這事你別管,我有分寸。他們這一家子混蛋不打不長記性。」鍾歡嘴上說着手上也沒停,直接把胡麗麗和呂有財全都揍成了豬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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