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是學生放假的時候,可是像宏達大酒店這樣的服務行業卻格外的繁忙。尤其是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酒店的中餐廳、西餐廳、自助餐廳全都是客人。後廚的廚師自然也是無比繁忙,各種菜餚被製作出來端上餐桌,其中最受歡迎的菜品就是招牌大果盤。
田偉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平時趕上周末他根本不會來酒店上工,早就找地方玩去了。可是今天他特意到酒店來,就是想看看姐夫對鍾歡和徐浩的處理結果。
在後廚觀察了一會兒,田偉發現水果的供應一如往常,這讓他感到有些奇怪。溜溜達達來到了採購部,就見姐夫鄧貴龍正在辦公室里算賬。
「二姐夫,忙着呢。」田偉打了聲招呼進了辦公室。
「是小偉啊,坐吧。今天怎麼有空跑到酒店來了?」鄧貴龍見到田偉有些納悶,往常田偉可不會在周末往酒店跑。
「我這不是擔心咱們酒店的供貨商不守信用嘛。所以才過來看看。」田偉說道。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操心酒店的事了?放心吧,咱們的供貨商都指着酒店賺錢呢,不可能不守信用。」鄧貴龍放下手中的活感覺田偉今天有些奇怪。
「別的供貨商是指着咱們酒店,可鍾歡那小子就不一定那麼老實了。我聽說昨天他的貨就斷了,大姐夫沒找他好好聊聊?」田偉旁敲側擊的問道。
「你這是從哪聽說的?」鄧貴龍聞言一愣,昨天的貨是他親自收的,雖然徐浩回來的晚了點,但聽說是路上堵車,鄧貴龍也沒在意。
田偉見鄧貴龍發愣,還以為他已經知道水果被盜的事了,心中不由得意,嘴上說道:「你就別管我從哪聽說的了。是不是徐浩回來說水果被人偷了?我看他根本就是說瞎話,肯定是鍾歡和他合夥把水果賣給別人了。二姐夫,你知道嗎,現在可是有人肯出高價收購我們的水果。」
「呵呵~你說的這都是哪跟哪啊?還有鼻子有眼兒的。誰告訴你水果被偷了?昨天徐浩把水果拉回來了,一斤都沒少啊。」鄧貴龍用審視的眼光打量着田偉,感覺他確實有點不對勁。
「啊?水果沒丟?這不可能吧!」田偉說完就發現自己語氣不對,趕緊又說道:「難道說這幫臭小子騙我玩呢?真該死!我這就找他們算賬去。姐夫你先忙吧。」田偉面對鄧貴龍懷疑的目光不敢多留,一溜煙跑了出去。
「哈~這小子又搞什麼鬼?真是莫名其妙。」鄧貴龍搖了搖頭,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工作上。
「沒道理啊!不應該啊!明明都被我們賣了啊!」
田偉從鄧貴龍的辦公室一出來,就開始自言自語。昨天他可是親自參與了盜竊行動的,最後兩千多斤超級水果以八萬塊的價格賣給了一個外地果商,錢都進了他和丁虎的口袋了,怎麼可能沒丟呢。
「田領班,小心!」
徐浩正要去鄧貴龍的辦公室匯報工作,結果就見田偉魂不守舍的朝自己撞了過來。他還以為田偉又要找自己麻煩,就先出言提醒了一句,免得田偉碰瓷。
「徐浩!你小子來的正好。我問你,昨天你去拉貨的時候遇到什麼事沒有?」
正在低頭琢磨的田偉聽到有人叫他,抬頭一看就見到了徐浩。這回他可不敢提水果被盜的事了,只是含糊其辭的問道。
徐浩的警惕性原本就很高,昨天水果被盜之後,心裏的弦繃得更緊。此時聽田偉沒來由的發問,他心裏就咯噔一下,不過表面卻沒露聲色的說道:「我沒遇到什麼事啊!對了,就是路上有點堵車,那車隊排的老長了,給我急的夠嗆。」
「誰問你堵車的事了。我是問你去拉鍾歡那批水果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他不對勁?」
心裏正在納悶的田偉根本沒看出徐浩在裝傻,直接把話題引到了鍾歡那批水果上。
徐浩沒發現鍾歡不對勁,不過他可發現田偉不對勁了。不過徐浩依然不動聲色,假裝想了一會兒說道:「田領班,你這麼一提我想起來了,昨天鍾先生確實有點不對勁。平時我去拉水果的時候都是自己拿鑰匙開門,可是昨天鍾先生卻在門口等我,還有個工人在裝防盜門。我臨走的時候他還把防盜門的鑰匙給了我一把呢。」
「那你是幾點過去的?屋裏的水果少了沒有?」田偉追問道。
「大約是四五點鐘吧。水果和平時數量一樣。怎麼了?田領班。有什麼問題嗎?」徐浩盯着田偉的眼睛問道。
「沒……沒什麼問題,你走吧。」
田偉聽徐浩說完,心裏更加納悶。他去偷水果的時間是下午兩三點鐘,而徐浩取水果的時間是四五點。也就是說鍾歡在一兩個小時之內就發現水果被盜了,還另外運了一批水果將倉庫補足,這效率也太高了。還有一點可疑就是鍾歡竟然沒把水果被盜的事告訴徐浩,而是選擇了隱瞞,難道他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浩等田偉皺着眉頭走遠,馬上掏出手機給鍾歡打了過去。他懷疑田偉就是偷水果的人。
此時鐘歡已經回到了家裏,一見是徐浩打來的電話,他還以為水果又被人偷了,急忙接起了電話。
「鍾先生,我可能找到偷水果的人了。」徐浩在電話里的聲音有些興奮。
「啊?你是怎麼找到的?」鍾歡原本以為最先找到線索的會是周鑫,沒想到是徐浩。
「我懷疑是田偉搞的鬼,今天他特意來問我水果的事……」徐浩把田偉的異常表現在電話里說了一遍。
鍾歡聽徐浩說完,就感覺他的判斷沒錯。可是對于田偉,他卻有點頭疼。假如偷水果的是別人,鍾歡報警抓人也好,打一頓小偷出氣也好,都不是問題。可田偉畢竟是周宏達的小舅子,這可有點難辦。
「這事兒你還是先別聲張。雖然咱們懷疑是他,可沒有真憑實據也拿他沒辦法,總不能抓他嚴刑逼供吧。我看還是按照原定計劃行事。如果他只是犯這一次,我看在周總的面上就不和他計較了。如果他還敢來偷,被咱們抓到證據,肯定不能輕饒。」鍾歡想了想,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我明白了!就按鍾先生說的辦。」
徐浩也知道這事情棘手。有道是疏不間親,他和鍾歡想要對付田偉就不得不考慮周宏達這層關係,沒有確實的證據肯定是不行。
鍾歡掛斷了電話,就見父親鍾建國和母親張淑蘭依然在盯着自己,擺出一副審問的架勢來,不禁頭皮有點發麻。
「爸,媽,我都說過了,這十萬塊錢真是我們做生意賺的。你們就放心拿着吧。」
鍾歡從軍訓開始就沒怎麼花錢,開學兩周加上以前的積蓄,鍾歡手裏已經有了上百萬。他覺得這麼多錢怎麼也要孝敬父母一些,可是又怕給的太多讓他們起疑心,於是就辦了一張十萬塊錢的存摺交給家裏。沒想到父母還是被這些錢鎮住了。
「孩子他媽,我看小歡說的是實話。剛才他打電話的樣子你也看到了,遇事不慌,指揮若定,還真有點當老闆的派頭。」
鍾建國還是相信兒子的,只是猛然見到這麼多錢讓他覺得有點像是在做夢。
「我也沒說小歡撒謊啊!小歡,你們究竟丟了什麼東西?要不要緊啊?」
張淑蘭的心思已經不是糾結在鍾歡拿回來的錢上了,而是開始擔心他在電話里說的小偷。
「不要緊,就是丟了一車水果。值不了幾個錢。這錢您收好了,家裏缺什麼就買什麼。」
鍾歡可不敢說丟的水果值好幾萬,怕父母為他擔心。
「成,這錢媽先給你存着。留着你以後娶媳婦用。」張淑蘭笑眯眯的收起存摺說道。
「媽,您別存着啊!這掙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娶媳婦的錢我再掙就好了。現在我也掙錢了,您跟我爸就別上班了,好好在家享清福多好。」鍾歡知道父母的工作都很辛苦,掙的錢也不多,就想勸他們退休算了。
「你這孩子,剛掙點錢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我們還能幹幾年呢,用不着你養活。」張淑蘭用手點了點鐘歡的腦門說道。
「你媽說的對!我跟你媽都是勞動人民出身,根本閒不住。你讓我們整天在家呆着,沒準憋出病來,還不如上班呢。你掙了錢就讓你媽給你存着,別亂花,將來用得上。」鍾建國說道。
「得,您二老願意存就存吧。不過該花的地方也別捨不得花。我先回屋了。」
鍾歡清楚父母的脾氣,也就不再勸他們退休了,只要他們把錢收下就好。回到屋裏,鍾歡就進了萬獸蠱。之前在養獸洞的佈置,現在已經初見成效。十個走獸洞外加鍾歡開闢出的那個廚房洞裏已經長滿了蔬菜,十個游魚洞中的湖泊河流里也已經長好了水草,接下來就是放養魚蝦牲畜了。鍾歡的初步計劃是先放養食草類動物,讓自己先吃上肉再說。至於飼養猛獸煉製蠱獸,那就要等食草動物發展壯大之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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