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崇文聽鍾歡說讓自己鑒寶估價,就猜到錦盒中的禮物恐怕也是手串一類的文玩。不過文玩收藏的種類太多了,不打開錦盒他也猜不到裏面放的是什麼。
「小歡,這……這是獅子頭?」
張崇文一打開錦盒就呆住了,只見錦盒裏放着一對悶尖、矮樁、大底座、水龍紋的文玩核桃,目測至少也在45以上。
「什麼獅子頭?這不是核桃嘛!獅子頭是丸子。」袁芬不懂收藏,就知道飯館裏有道菜叫獅子頭。
「媽,您別打岔。這獅子頭是文玩核桃的一種。這對獅子頭可夠大的,恐怕要不少錢吧。」張維看着父親從錦盒裏拿出來的一對大核桃說道。
「這不就是一對核桃嗎?我在市場上買十幾塊錢一斤,有什麼值錢的?」張淑敏不懂文玩,又有意貶低鍾歡這份禮物,便不屑的說道。
「老妹,你說的那是吃的核桃,這是揉手用的健身核桃,根本不是一種東西,你可就別露怯了。」張淑蘭聽張淑敏貶低自己的禮物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淑蘭說得對,這是文玩核桃,又叫手療核桃或掌珠,是用來盤玩的。這對核桃雖然是新下樹的,但是樁矮,邊厚,皮質堅硬,紋路深刻,個頭又大,應該是百年老樹產的核桃。最難得的是這對核桃配對極好,紋理幾乎沒有差別。小歡,你老實告訴大舅,這對獅子頭你花了多少錢?」
張崇文仔仔細細把手裏的一對核桃看了一遍,可是卻沒敢估價。這種品相的獅子頭可以說有價無市,想買都沒處買去,偶爾世面上出現一對,賣家有可能開價幾萬,也有可能開價幾十萬,就看能不能遇到合適的買主了。
「大舅,不瞞你說,這對獅子頭是我賭青皮賭來的。還真沒花太多錢。您就說值多少錢吧,我就想看看我是賭賺了還是賭虧了。」
鍾歡不能說這核桃是自己種的,也不能說這核桃是花大價錢買的,怕張崇文不好意思收。所以只能說是賭來的。所謂賭青皮,就是賣家拿沒剝皮的核桃給買家挑。這時候核桃的大小和紋理都不可見,只能憑經驗來估計,如果賭出個大又配對的核桃就算賺了,反之就賠了。一般來講買的沒有賣的精。賭青皮通常是賠多賺少。
「我手頭也沒尺子,你先說這對核桃是多大吧。」張崇文知道這文玩核桃的價格和大小息息相關,一毫米的差距,價錢就差遠了。
「這兩顆核桃都是48的。」鍾歡回答道。
「48啊……那我保守估計這對核桃少說要值十萬。你賭的時候花了多少錢?」
張崇文一開口,一包廂的人全都驚呆了。就連鍾建國和張淑蘭都沒想到鍾歡拿出來的這對核桃如此值錢。張淑敏、張苗、袁芬、柳丹四個女人更是驚掉了下巴。這文玩核桃對於不懂行的人來說還真是一文不值,砸開吃都嫌肉少。
「哈哈~那我還真是大賺了。賭這對核桃我總共才花了五千。」鍾歡笑着說道。
「小歡,你這命也太好了吧!你在哪兒賭的?等會兒吃完飯帶我去看看好不好?」大表哥張維一聽鍾歡五千塊賭的核桃能值十萬,立刻就坐不住了。
「張維,你別胡鬧。這賭青皮十賭九騙,大多數賣家出手之前都自己篩過一遍。把好的挑出去了,能配上對的萬中無一。像小歡這樣賭到極品的,那可比中彩票還難。你沒有小歡的運氣,去賭的話只會虧本。小歡,你這禮物太貴重了,大舅可不能要。」
張崇文比兒子懂行,知道這賭青皮說起來容易,實際上很難。這麼說吧,就算想從成千上萬剝好的核桃中挑出一對紋理一致的都不容易,更別說還隔着一層皮了。真正的玩家心裏都清楚。這精品核桃是賭不來的,所以張崇文根本不相信鍾歡這對核桃是賭來的。
「五千元的核桃不算貴重,還沒有俞大哥那手串值錢呢。再說我去賭青皮本來就是想送您的,能撿個大漏是我運氣好。也是您運氣好。要不是為了您,我連賭都不會去賭,更別說是撿漏了。這核桃是您命里該得的,您就收下吧。」鍾歡勸說道。
「呵呵~瞧小歡這嘴甜的。好像你不收就是逆天行事一樣。老張,我看你就收下吧。」袁芬也笑着勸道,十萬元的禮物啊。這可是好東西。
「大哥,你就收下吧。」
張淑蘭以前沒錢的時候張崇文很照顧她。她不和張崇文走動是不想總佔大哥的便宜,並非張崇文對她不好。現在有錢了,張淑蘭覺得也該好好感謝一下大哥,就算鍾歡真送十萬元的禮物她也不會阻止,何況這禮物還是鍾歡用五千元賭的。
「那我可真收下了啊。小歡你可別後悔。」張崇文看鐘歡和妹妹都誠意十足,便喜不自禁的說道。
「不就是兩個核桃嘛,有什麼好後悔的。」鍾歡不以為意的說道。
張崇文再三確定之後,這才把一對核桃收好。俞功策送的手串只能算是件珍貴的禮物,想要買到更好的也不難。可鍾歡這對核桃就可遇而不可求了。張崇文決定過兩天就拿着這對核桃到朋友圈裏顯擺一下,也讓那幫藏友開開眼。他認識的藏友中有比他有錢的,但卻沒人有這麼好的核桃。等這對核桃盤出來,肯定更值錢。
俞功策挑起禮物的話題本意是想寒磣一下鍾歡,沒想到鍾歡的文玩核桃一出又成了眾人的焦點,這可把他氣壞了。
張淑敏和張苗也沒想到鍾歡送的核桃能值十萬元。她們不懂文玩收藏,就沒懷疑鍾歡的話,都以為鍾歡這對核桃是用五千元賭的,只能暗道鍾歡運氣好。同時她們母女又感到有些憋氣,誰讓鍾歡用五千元的禮物就把自己八九千的禮物比下去了。
「張苗,你弟夠能裝13的啊。還會扮豬吃老虎。」俞功策小聲嘀咕道。
「他以前就是個窮鳥絲。誰知道最近怎麼抖起來了。算了,平時我們也不和他打交道,你就別生這閒氣了。」張苗可不想讓俞功策和鍾歡鬥富,有那閒錢還不如給自己花呢,沒必要花在舅舅家。
「你什麼意思?覺得我比不過這窮鳥絲是不是?」俞功策剛才是想走,現在卻和鍾歡鬥起了火氣,一心想滅滅鍾歡的威風。
「我可沒這麼說。就是覺得你沒必要和他比。你處處比他強,這是明擺着的事。作為一個強者,又何必去向一個弱者證明什麼呢?」張苗見俞功策發火,便諂媚的勸說道。
「你說的雖然很有道理,可是你舅他們不知道我比他強啊。今天我要是被他比下去,將來還怎麼在你們家混啊。不行,我要想個辦法顯顯本事。」俞功策不服輸的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做?你可別亂來啊!」張苗有些擔心的說道。
「放心吧!我有主意了。等會兒你就瞧好吧。」俞功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包廂里的其他人可不知道俞功策要使壞。眾人聊了一陣就到了飯點,張崇文趕緊張羅上菜。俞功策就趁這個工夫到洗手間打了個電話。
很快飯菜就端上了桌,三家人推杯換盞吃喝起來。張家兄妹難得聚上一回,自然是邊吃邊聊,氣氛其樂融融。
張崇文開的這個飯館規模不大,就是一層平房,包廂都在大堂邊上。眾人在包廂里吃到一半,就聽外面大堂里有人吵嚷起來。這飯館裏喝酒划拳聲音大些倒也正常,所以屋裏的人並沒在意。
「當~當~當~」
外面吵鬧了一陣,就有人敲響了包廂的房門。張崇文聽到敲門聲不由皺起了眉頭。他點的菜已經上齊了,也囑咐過服務員沒事別來打擾。現在有人敲門,那就是出事了。
「小維,你出去看看有什麼事。」張崇文不想讓飯館的事影響到家人團聚,就讓兒子出去看看。
張維答應一聲就出了包廂。在他打開門的時候,屋裏的人可以看到敲門的確實是個服務員,而大堂里好像還站着許多人,也不知道是出什麼事。
「大哥,小維能處理好嗎?要不咱們一起出去看看。」
在張淑蘭看來,張維和鍾歡是一輩人,即便他已經娶妻生子,張淑蘭還是難免把他當孩子看。所以張維一離席,張淑蘭也就沒心情繼續吃飯了。
「你們別擔心,小維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再說他處理不了還會回來的。」張崇文見一桌人都放下了筷子,便開解眾人道。
雖然聽張崇文這麼說,但是眾人該擔心還是擔心,都在側耳聽着門外的動靜。其他人聽的隱隱約約並不真切,鍾歡卻能聽清外面的人在講什麼,還能透視到外面正在發生的事情。
原來外面來了一群人,能有將近三十位,說是公司聚餐,想要個包間。而張崇文的飯館沒有那麼大的包間,最大的包間也就擺上兩桌,坐上二十人到頭了。於是服務員就問他們能不能分開坐。這群人不干,就想把大堂包下來。可是大堂里還有其他客人,這就讓服務員為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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