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波借酒消愁喝的暈暈乎乎。吳德彪往他身邊一坐,他就吐起苦水來。別看許波在醫院時表現的臉皮挺厚,可只要是人就有喜怒哀樂。被人挖苦了半天許波心裏也難受,再加上感情受挫急於傾訴,許波就借着酒勁開始大罵鍾歡橫刀奪愛,大罵林文靜嫌貧愛富。
吳德彪是過來蹭酒的,自然要耐着性子聽許波嘮叨。一開始他對許波的話也沒往心裏去,只是時不時的隨聲附和。可是一聽許波罵起鍾歡來,他就心中一動。
「許哥,你說的那個鐘歡是不是這麼高的個頭,長得有點黑,跟個民工似的。」吳德彪用手比劃了一個高度問許波道。
「沒錯!說得好!丫長得就像個民工。有錢也是個暴發戶,沒什麼了不起的。」許波覺得吳德彪這形容貼切,還叫起好來。
吳德彪一聽還真是自己的老同學,心中就是一陣暗恨。上次因為偷水果的事,他被鍾歡揍了一頓,臥床一個星期才好,事後也不敢報復。現在一聽鍾歡還發財了,心裏更是嫉妒。
「許哥,你說那鍾歡一出手就是幾千萬的蘭花送人是不是真的?」吳德彪知道鍾歡的根底,但就是不知道他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掙到了這麼多錢。
「當……當然是真的!醫院的老教授都找出新聞報道來了。」許波大着舌頭說道。
「那你估計他家裏有多少錢啊?」吳德彪試探着問道。
「至少也要有個幾十億吧!沒這麼厚的家底敢送幾千萬的禮嗎?」許波揣摩道。
「啊?能有這麼多?」吳德彪有點傻眼了,暑假的時候他還見鍾歡搬磚呢,這才過了幾個月對方就有幾十億了,搶銀行也沒這麼快吧。
「誰知道呢!反正他錢再多也和咱們哥們沒關係。我就納悶了,那些搶劫犯、殺人犯怎麼就不搶這種暴發戶呢。搶這種人應該比搶銀行容易多了吧。要我說,像這種為富不仁的人,就應該天天被人搶,夜夜遭雷劈。」許波詛咒道。
「許哥說的太對了!鍾歡這種人就應該不得好死。」
吳德彪嘴上附和着許波,心裏卻在琢磨着許波的酒話。他跟着丁虎混的時間也不短了,知道丁虎上面還有一位大哥。丁虎能在飛翔酒吧看場子。完全是這位大哥關照。
別看丁虎在飛翔酒吧這條街上還算個人物,可是和上邊這位大哥一比就什麼都不是了。吳德彪聽說這個叫秦壽生的大哥是個真正的亡命徒。手下像丁虎這樣的小弟不計其數。東海的飯店、酒吧、KTV、遊戲機廳、桑拿房他全罩。
當然,這些傳聞肯定有誇張的成份。但是吳德彪可以肯定的說,秦壽生絕對是個比丁虎狠一百倍的傢伙。上次吳德彪跟着丁虎去上供的時候見過這秦老大一面。秦壽生長什麼樣吳德彪沒記住,就記着他不經意敞開的外套裏面露出了一把槍。吳德彪可不認為這槍是個擺設。
之前吳德彪和丁虎他們被鍾歡揍了卻沒有找秦壽生出頭,那是因為這點小事還不值得秦老大出手,而且說出來也丟人。可要是鍾歡真有幾十億的資產,那可就值得請秦老大動回手了。
吳德彪一想到能讓秦老大幫自己對付鍾歡就是一陣激動。不過這事還要先確定真偽才行。萬一消息不實。那自己可就成了謊報軍情了。
想到這些吳德彪也沒心情再陪許波喝酒了。跟許波連干幾杯之後把他灌倒,吳德彪就回到酒吧的休息室里開始查資料。時間不長他便在網上找到了蘭交會的消息。
當初王浩盛雖然和記者打過招呼,讓他們隱瞞一下鍾歡的詳細信息。但記者能做到的只是不讓鍾歡的真實姓名見報,卻沒辦法不用鍾歡在場的照片。如果是鍾歡的熟人,還是可以認出鍾歡來的。
吳德彪確認了許波的消息可靠,心中就是一喜。不過他並沒有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丁虎,而是和丁虎請了個假,離開酒吧直奔鍾歡家而去。吳德彪想的很清楚,光是一個鍾歡有錢的消息意義不大。世界首富還有錢呢,誰敢去搶啊?所以吳德彪必須先確認鍾歡不但有錢。而且好偷好搶,這才能對秦老大有吸引力。
到了鍾歡家樓下,吳德彪裝出一副在等人的樣子開始蹲點。此時的鐘歡正和林文靜看電影呢,吳德彪當然是等不到。他一連抽了好幾根煙,耐性就被耗沒了。想想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還不如隨便找個樓里的人問問鍾歡有沒有搬家呢。
吳德彪剛打算進樓道,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樓道里走了出來,正是高中時的學習委員楚小雪。由於吳德彪一開始的打算就是蹲點盯梢,所以選擇的位置比較隱蔽,楚小雪也沒看見他。直接就往樓群外面走。
看到楚小雪下樓,吳德彪立刻跟了上去。他高中時就知道楚小雪和鍾歡是鄰居,要打聽鍾歡的消息,問楚小雪准沒錯。
楚小雪並沒發現身後有人尾隨。步伐十分自然。吳德彪一邊在後面跟着,一邊打量着楚小雪背影,發現高中時的校花現在身材更好了。披肩的長髮,纖細的腰肢,圓潤的臀部,修長的大腿。只看背影就能讓男人興奮。
高中時班上偷偷喜歡楚小雪的人可不在少數,吳德彪其實也是其中之一。不過有鍾歡這個護花使者總和楚小雪出雙入對,同學們也就都絕了念想。
吳德彪看鐘歡不順眼總是和他作對,未嘗沒有想要吸引楚小雪注意的目的。只不過到了畢業他也沒斗過鍾歡,更沒能獲得楚小雪的青睞,反而令楚小雪更加厭惡。吳德彪知道自己和楚小雪之間沒希望,也就不再覬覦楚小雪了。
想起這些往事,吳德彪不由一陣恍惚,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楚小雪已經出了樓群走到了馬路上。吳德彪覺得時機成熟了,就在楚小雪的背後叫了起來。
「楚小雪!楚學委!」
楚小雪在路上走着,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叫自己就停住了腳步。回頭一看,就見吳德彪小跑着追了過來,這讓她的眉頭不由一皺。
「吳德彪,你怎麼在這?」
「我去親戚家串門回來正好路過。沒想到遇見老同學了。怎麼樣?大學生活挺爽的吧?」吳德彪尾隨楚小雪的時候就想好了說辭。
「還好吧!比高三的時候輕鬆些。不過對你來說高中應該也挺輕鬆的。」楚小雪一直不待見吳德彪,忍不住出言諷刺道。
「嘿嘿~這你可說錯了。我這人就是不愛學習,上學對我來說可不輕鬆,還是現在工作輕鬆點。楚學委別看我學習不好,工作上我可不含糊,現在一個月能賺好幾千呢,不比哪個大學畢業生差。」吳德彪在心儀的女孩兒面前忍不住自誇道。
「得了吧,你自己乾的是什麼工作自己心裏有數。吳德彪,我勸你一句,別干那些違法的事。有你後悔的時候。」楚小雪知道吳德彪偷過鍾歡的水果,所以才有這麼一說。
「我幹什麼違法的事了?你別聽人胡說。是不是鍾歡那小子說的?」吳德彪假裝生氣,同時把話題引到了鍾歡身上。
「你就別管是誰說的了。我正要去買東西呢,就不和你閒聊了。」楚小雪見吳德彪不承認,顯然是沒有悔改的意思,也就懶得理他了。
「我和你同路,咱們一起走。說起鍾歡那小子,他還和你住隔壁嗎?」吳德彪看楚小雪開始往前走,便跟了上來,不着痕跡的問道。
「是啊!怎麼?你又想找他的麻煩?」楚小雪一聽吳德彪打聽鍾歡的住處馬上停下了腳步瞪着吳德彪。
「沒……沒有啊!我就是隨口一問,你怎麼急了?我是聽說那小子發財了,還以為他搬家了呢。」吳德彪發現楚小雪警惕起來,急忙解釋道。
「哼~聽說?聽誰說的?田偉還是丁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乾的那點破事。剛才不說是給你這老同學留面子,你要是敢再去找鍾歡的麻煩就等着坐牢吧。別忘了你們的犯罪證據還在鍾歡手上呢。」楚小雪最擔心的就是鍾歡有麻煩,於是忍不住警告起吳德彪來。
吳德彪聽楚小雪說完就是一愣,他還真沒想到楚小雪知道的這麼清楚,如此看來楚小雪和鍾歡的關係還真是非同一般。被自己高中時暗戀的人道破醜事當面敲打,這感覺當然不好受。見到楚小雪如此維護鍾歡,再想到鍾歡腳踩兩條船搶了許波的女朋友,吳德彪心裏就更是羨慕嫉妒恨。這讓他更加堅定了對付鍾歡的決心。
「楚學委,你別這麼敏感好不好?我剛才真的就是隨口一問。至於你說的那件事我已經受到教訓了,鍾歡也答應放我一馬,你怎麼還得理不饒人了呢。」吳德彪一邊抱怨一邊解釋道。
「希望你是真的接受了教訓。」楚小雪聽吳德彪這麼說才邁起步子又開始往前走。
「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楚學委,我聽說你和鍾歡一直住隔壁,是青梅竹馬。是不是快要結婚了?」吳德彪還想多套些鍾歡的消息,就撿着好聽的和楚小雪聊了起來,至於鍾歡還有其他女朋友的事吳德彪就不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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