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秦爺的警告:不要嚇到我夫人
梁燭眉梢高高揚起,對秦柏宸所言,表示嗤之以鼻。
「你這話我可不信,在這世上就沒有你秦爺敬畏的東西存在。」
此話一出,秦柏宸下意識瞥向扶九卿。
他清冷迫人的晦暗眼眸里,一絲暗芒悄然逝去。
恰在此時,扶九卿也盯着他手腕上的佛珠,眼底泛起一絲奇異光芒。
秦柏宸把剛戴上的佛珠取下,遞到她面前,溫聲解釋:「它只是一個裝飾物。
要說唯一的作用,看到它就會想起母親當年的叮囑,要對任何生靈都有敬畏心。」
有句話他沒說,是母親所有叮囑凝縮的一句話。
讓他壓制體內的嗜血殺戮。
梁燭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指着秦柏宸笑得有些瘋癲。
他抹去眼角笑出來的淚水,忍俊不禁道:「自從你戴上這串佛珠,就成為所謂的人間佛子,女人也為你神魂顛倒,說你是坐在神壇上的禁慾佛子,鉚足了勁要把你拽下來。
誰又知道,您老人家不過是披上了一層羊皮,看似溫和無害,實則這麼多年從未消停過,做的事手段狠絕到令人嘆為觀止。」
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對生靈有敬畏心,他跟秦柏宸所站的高度也許有些差距,確是相同的人。
他們是永遠掌控者,對於下位者有着生死予奪之權。
說句中二的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梁燭!」秦爺臉色倏地沉下來,眼神也轉冷,唯有聲調一如既往的溫和。
「你說話注意一點,不要嚇到我夫人。」
他怕梁燭這性子,把之前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翻出來,倒是扶九卿聽了影響心情。
「嘖——」梁燭看了扶九卿一眼。
「你這夫人看似貌美嬌弱,可她的一雙眼睛冷得瘮人,把骨子裏的本性都暴露出來了。」
梁燭指着自己的雙眼,輕嗤道:「你說她膽小,怕不是把我當成瞎子吧。」
要說他們這樣的人,從小就眼界開闊,什麼人鬼不分的人物沒見過。
扶九卿的真性情如何,梁燭也許無法窺探出全部。
但她自身的孤傲氣度,跟那雙無法偽裝的眼眸,暴露出其一部分真實本性。
這女人既有閱盡千帆的沉穩內斂,也有清冷厭世的涼薄,骨子裏就透着冷意。
似乎在這世間的萬物,在她眼中都不值一提,有股子睥睨眾生的感覺。
也不知道這個三流世家出身的女孩,是從哪來的底氣。
「太悶了!」
扶九卿突然站起來,對秦柏宸說:「我去展覽廳那邊看看。」
她上來的時候,看到總統套門外標示圖顯示,在室內的左手方向,有直達一樓的全景展覽廳,能看到大半個遊輪的景貌。
秦柏宸神色自若地問:「用不用我陪你?」
扶九卿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你?還是算了吧。」
她之所以這時候提出悶,是看出來梁燭顧左而言其他,就是不跟秦柏宸步入正題。
誰還沒個眼力見啊,扶九卿也不想知道他那些殺人越貨的勾當。
她冷眼瞧着梁燭周身壓不住的煞氣,要知道血光之災禍皆由煞氣而來,這人近日必有一場惡鬥。
秦柏宸對百靈吩咐:「你跟上,照顧好夫人。」
「是,秦爺——」
扶九卿按照記憶里的路線,前往展覽廳的方向走去。
秦柏宸目送她們的身影離去,還是不太放心。
他又對坐在下手邊,巴巴看着他的秦亦笙說:「你跟上去瞧瞧,別讓人敗壞她的心情。」
這次帶扶九卿出來,是為了把人哄開心的,他不想把事情弄巧成拙。
秦亦笙眼底溢出調侃笑意,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知道了,有我照看着,任誰都不敢擾了嫂子的興致。」
他起身走到梁燭的面前,用力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知道你差點被南洋邪道害了一條命,吃了不少的苦,我大嫂跟那些人可不一樣,別把你的敵意指向她。
她手上戴着的秦家主母信物扳指,可不止是一件裝飾品,秦家的未來主母,就算是你爹來了,也要掂量一下能不能得罪得起。」
「我靠!秦家主母信物!」
此時梁燭的表情,比剛剛看到秦柏宸要下跪的場景還要驚悚。
據他所知,秦家主母信物交給下一任主母,需要秦家內部人員全部點頭同意後,才能正式交出去。
扶九卿究竟有多大的魅力,又或者說是有怎樣的能力,才能獲取秦家一眾人的認可。
總不能是憑藉她那張,傾城絕美的盛世容顏吧!
見梁燭認識到扶九卿在秦家的身份地位,秦亦笙又拍了他一巴掌。
他盯着梁燭戴在無名指的婚戒,言語戲謔地說:「聽我大哥說你也結婚了,今晚聚餐時別忘了帶上人。
我也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美人,能讓風流花心在外的梁少主,心甘情願套上這枚婚戒。」
聽聞這話,梁燭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露出一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極其憋屈、隱隱有些猙獰的表情。
梁燭磨着牙說:「再說吧,她感冒了不方便出屋。」
把他面部表情變化,都看在眼中的秦家兄弟,彼此對視一眼。
秦亦笙沒有再多問,說了句以後有機會的,就徑直離開了。
秦柏宸對沙發另一側的三個人說:「你們也累了,回房休息吧。」
賀榮晟跟郝子寅早就蠢蠢欲動了。
兩人聞言,一左一右地架着傷員程雲桁,逃似的直奔臥室方向衝去。
偌大的安靜客廳,很快只剩下秦柏宸跟梁燭二人。
燕九這時端着煮好的茶水走上前,跪坐在純黑奢石桌前,為彼此無聲對視交鋒的兩人斟茶。
水流撞入茶杯的振動聲響,在靜謐的客廳內顯得格外清晰。
最終,還是梁燭先忍不住了。
他眼中的冷酷化為兇狠,眼白在短時間內浮現出幾條紅血絲,就像是被逼到絕路的獨狼。
梁燭用手狠狠砸了一下沙發,聲息粗重道:「老頭子決定要把家主之位,交給那個私生子了!」
秦柏宸接過燕九遞來的茶水,輕輕啜了一口。
茶水在口中含了數秒,待細細品味後咽下,口齒間染了淡淡的清香。
他白皙指尖輕撫茶杯邊沿,涼薄冷然眸子睨向梁燭,輕描淡寫道:「有所耳聞。」
梁家這一代南洋霸主人老了,做事也越來越糊塗了,早已沒了年輕時一代梟雄的狠絕,耳根子發軟,被私生子哄幾句,就要讓出家主之位。
也不看看那位有沒有撐起重擔的能力,怕是坐不穩幾天家主之位,就被周圍虎視眈眈的群狼吞食。
梁燭深深看了秦柏宸一眼,一時間不知道他對此是什麼看法。
想到兩人多年的深交,他直言不諱道:「三日之後,我要南洋成為我的天下!再回梁家我不再是少家主,而是梁家的掌權者!」
秦柏宸微闔的眼眸輕抬,對梁燭勾唇淺笑:「我不參與你們的家族爭鬥。」
南洋不是秦家的地盤,也不是他們的根基所在地。
唯有的牽扯是梁燭,這個每年能見幾面,談不上多大利益衝突的友人兼合作夥伴。
梁燭聞言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他用略帶懇請地語氣說:「你只要不接受老頭的求助就好,接下來我有把握,把那個背後玩髒手段的小畜生給解決了。」
秦柏宸低沉悅耳嗓音,不疾不徐道:「我跟夫人才成婚不久,最近要陪她遊玩,哪還有時間理會其他人的家務事。」
梁燭得到想要的答案,立即坐直了身體。
他雙手舉起桌上的茶水,對秦柏宸抬了抬,真誠地道謝:「多謝。」
秦柏宸坐姿優雅,對梁燭的致謝沒有任何回應的意思。
他圓潤指尖輕撫掌中茶杯的邊沿,滿身的雍容華貴氣度,雅致眉眼間有拒人千里的疏離。
梁燭意識到不對,擰眉喊道:「秦爺?」
秦柏宸掀起眼帘,迎上他略顯不安的視線。
他嘴角始終噙着淺笑弧度,嗓音卻如寒冬般冷意逼人。
「看在我們朋友多年的份上,你今天對我夫人的輕慢可以一筆勾銷,下次就沒這麼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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