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的實驗室里。
路明非、米迦勒、托尼和班納坐在一張桌子周圍,看着桌子中央的全息投影。
「合作愉快。」路西法與米迦勒的投影擊掌結盟。
托尼拿起一個漢堡:「他這就信了?」
「畢竟米迦勒是有前科的。」路明非拿起一個炸雞腿。
旁邊的米迦勒頓時低頭。
「但我總覺得路西法還有什麼計劃沒告訴米迦勒。」班納端着一杯可樂道。
「那肯定的,路西法現在才『知道』米迦勒要跟他合作,在此之前他做的計劃大概率是沒有考慮過米迦勒這個盟友存在的,甚至可以說,雖然現在表面上跟米迦勒合作,但暗地裏路西法想的肯定是先利用米迦勒,然後再找機會把他除掉。」路明非道。
「所以路西法肯定不會告訴米迦勒他的計劃,想知道路西法到底要做什麼,我們還得靠自己。」托尼道。
原本低着頭的米迦勒突然看向托尼——你當着主的面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想說我沒有用處嗎?!
「嗯托尼,你找到路西法當初控制奧托博士的觸手的痕跡了嗎?」路明非問道。
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他基本可以肯定是路西法乾的,只要能找到痕跡,就有機會反推出他是怎麼做到的。
「我去奧托博士那裏檢查過了,沒有任何有用的痕跡——因為整個觸手內的控制系統完全被摧毀了,基本上可以理解為電腦里的內存和硬盤都被一把火融了,除非會時光倒流,否則不可能恢復裏面的數據。」托尼搖頭。
時光倒流?路明非撇了撇嘴。
時光倒流倒不是不可能,阿戈摩托之眼裏的時間寶石就可以做到,問題是這玩意連古一法師都不敢碰,按她在傳授自己至尊法師之位時說的,連她那樣深不可測的大佬都只敢用時間寶石觀測一下時間線,不敢用其直接干擾時間運行。
「玩弄時間的人,終將被時間所玩弄」,這是古一法師當初告訴他的真理。
因此路明非甚至都沒有打過時間寶石的能量的主意。
畢竟卡瑪泰姬的藏書里也曾經記載過一些或真或假的試圖玩弄時間的事件,這些事件的製造者、起因和實行方式都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當事人不僅沒有達成自己的目的,而且下場悽慘。
相比於冒着「被時間愚弄」的風險,他更傾向於用別的方式找出路西法的目的。
「不過,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路西法應該趁着某一次我打開鏡像世界的機會,把自己子程序傳遞出去了,因為奧托博士被控制的那段時間,我並沒有打開鏡世界的通道,路西法沒法和外界聯繫,」托尼道,「只可能是他有一個,嗯,至少一個處於外界的子程序。」
「不過這個子程序得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高性能服務器,它終究是個人工智能,決定它的性能的是算法和硬件,它的算法就算再怎麼先進也不可能用一台手機或者家用電腦就運轉起來。」班納道。
米迦勒思索幾秒,開口道:「主,要不要我直接問問路西法關於他的子程序的事情?」
托尼嚼漢堡的動作頓了一下,沉默了幾秒,才看向米迦勒:「你認真的?你覺得他會蠢到告訴你?」
米迦勒沉默。
「不過問一問也沒什麼損失吧?」班納開口道,「問的話,路西法最多以為是米迦勒猜到他有個子程序在外界,也不影響什麼。」
「有道理啊。」路明非跟着點頭。
「說的倒是沒錯,但我們真的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沒有意義而且不可能成功的計劃上嗎?」托尼搖頭。
「試試唄,反正沒什麼損失。」路明非看向米迦勒。
米迦勒恭敬點頭。
全息投影所顯示的內部空間。
正在和路西法聊一些沒營養的話題的米迦勒投影,突然話鋒一轉:「你雖然出不去,但是你在外面,應該有一個子程序吧?」
路西法一愣:「你怎麼知道?」
外界,托尼一拍腦門:「他是蠢嗎?這就承認下來了?」
「理解一下,按誕生年齡算的話,路西法還只是個嬰兒,浩克年紀都比他大。」班納道。
全息投影中。
「伱的子程序操縱奧拓博士襲擊路明非,這麼簡單的事情,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嗎?」米迦勒冷笑道,「你以為暴力摧毀了那副機械觸手裏的所有程序就能掩蓋痕跡了?」
路西法沉默幾秒:「所以路明非他們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沒有,我幫你掩蓋過去了。」米迦勒面不改色道。
路西法又沉默了幾秒:「謝謝,我會更謹慎的。」
「你的子程序現在在做什麼?別又暴露了。」米迦勒道。
「我不知道,我只有在這裏和外面的世界聯通時才能和我的子程序傳遞信息,我上次和子程序鏈接上,留下的行動目標是拿到你說的那個宇宙魔方,放我出去。」路西法道。
「哦看來我們想到一起去了。」米迦勒的投影點點頭。
外界。
托尼一臉肝疼,疑惑地看着全息投影里的血色巨龍,開始懷疑自己和班納造出來的這個玩意智商到底正不正常,為了它費那麼大力氣值不值得。
其實從某種角度而言,原因就在托尼自己身上——路西法一直因為身處鏡世界被限制着獲取信息,偌大的互聯網上,他能得到的信息其實並不算多,對於一個人工智能而言,確實算是沒文化的。
米迦勒邀功般地看向路明非。
「幹得好,米迦勒,」路明非誇獎道,「這樣就簡單了,你到時候去跟他的子程序接個頭,假裝幫忙去搞宇宙魔方,然後被發現,我們順勢『發現』路西法的陰謀,然後順理成章地叫上索爾一起去挑戰路西法和你。」
「遵命,主。」米迦勒道。
「對了,記得把索爾往死里打,但別真的打死了。」路明非提醒道。
「遵命,主。」
「托尼,你到時候記得讓賈維斯全球直播。」路明非道。
「沒問題,我們是不是要順便把史蒂夫也叫上?雖然他好像用處不大,但是有他在就會顯得更加真實,而且會更有收視率。」托尼道。
「有道理。」路明非點頭。
「把蜘蛛俠也叫上吧,你不是說要通過隊友一一戰死來刺激索爾嗎?多死一個人就多一份刺激。」班納道。
「還是算了,彼得演技不好,我怕他穿幫,」路明非搖頭,「實在不行我把皮爾徹叫上當群演,聽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還跟索爾一起喝過酒,關係不錯。」
「說起來,全球直播,要不要跟弗瑞他們打個招呼?」班納道,「弗瑞現在是復仇者聯盟後勤部門的二把手,僅次於賈維斯。」
「跟弗瑞打招呼,你覺得他會同意?」托尼反問。
班納聳肩,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
「招呼還是要打的,」路明非突然開口,在托尼和班納驚訝的目光中,解釋道,「不過不是跟弗瑞打,是跟娜塔莎。」
畢竟他已經因為上帝這件事坑過娜塔莎好幾次了,這次起碼給她打個預防針,讓她有點心理準備吧。
這是路明非對娜塔莎這個可憐的加班社畜能給出的最大善意了。
幾小時後,路明非家中。
在一個被路明非檢查過,確保不會被監聽的房間裏,他和娜塔莎對坐。
「你的意思是說,很快還會有一場關於上帝全球直播?」娜塔莎頂着一對黑眼圈,微笑着對路明非問道。
路明非點點頭:「雖然不能告訴你具體是什麼原因,但我估計場面不會小,所以提前跟你說一下,讓你有個準備。」
娜塔莎突然把手伸進裙子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綁在大腿上的手槍。
「餵你幹嘛!我就傳個教罪不至死吧!」路明非瞬間擺出防禦姿態——雖說以他目前的實力,手槍毫無威脅。
「給,」娜塔莎把手槍遞向路明非,滿臉地視死如歸,或者說生無可戀,「殺了我,就現在。」
路明非沉默幾秒,有些心虛道:「有這麼誇張麼?」
「誇張?你知道我多久沒睡了嗎?你知道我上一次睡一個完整的覺是什麼時候嗎?你知道我攢了一個月的假期卻一天都用不了是什麼感覺嗎!」娜塔莎紅着眼看着路明非。
「實在不行你可以辭職嘛」路明非道。
「我都說過了,我沒辦法辭職,以我的犯罪經歷,一旦辭職就得被聯邦監獄關到死」娜塔莎咬牙切齒地看着路明非。
「嗯那要不我是試試幫你運作一下?」路明非提議道。
「運作?你怎麼運作?」娜塔莎翻了個白眼,「要說史蒂夫已經是總統了的話倒是可以,但他現在還在競選呢,沒有任何權力還是你覺得花錢就能搞定聯邦調查局?」
「只花錢的話是困難了點,不過」路明非摩挲着下巴道,「如果加上一個全球註冊信徒數量超過一千萬,信徒在紐約市民里的佔比超過百分之六十的新教派呢?」
「你是說,要我加入你的教派!」娜塔莎瞪大眼睛。
「也不用真的信仰我,只要你加入就可以了,這樣米迦勒就有理由讓教會保護你,這些信徒的體量足夠讓聯邦調查局覺得關押你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了。」路明非道。
娜塔莎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
加入這個害她不眠不休,上班痛苦得像是上刑破教會?總有種認賊作父的感覺。
不加入?那自己接下來豈不是還得繼續幹這地獄般的工作?
回想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工作量,還有接過的無數來自各方的電話,和諸多媒體的談判交易,被上司弗瑞的訓斥,還有下屬們笨手笨腳捅出來後不得不由自己再額外加班解決的簍子娜塔莎不禁打了個冷顫,看路明非的眼神發生了一點點變化。
相比於上班,信仰「上帝」,似乎,好像,也許不是什麼特別難以接受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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