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詢很快就到了二十層,他看向前面的牌子。
愛情海工作室。
在下面還有一行古詩。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陳詢深吸了幾口氣走了進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屏風,屏風前是一個魚缸。
往左則是一扇玻璃門,從外面並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他敲了敲門。
「進。」
聲音很好聽,是個女人。
陳詢放鬆了一些推門走了進去。
一名身穿白色職業小西裝的女子推了推眼鏡站了起來,「你好,我是愛情海工作室的白雪凝。」
「你好,陳三。」陳詢和對方握了握手。
「請坐,喝點什麼?」白雪凝給出了選擇,「茶,咖啡還是果汁?」
「小麥果汁有嗎?」
白雪凝微微一愣,隨即莞爾一笑,「當然,有些人需要藉助小麥果汁或高粱果汁才能放鬆。」
她取出一瓶啤酒給陳詢打開。
「陳先生不用緊張。」她坐下看着陳詢,「保密是我這個行業的第一準則,所以面對我的時候你可以完全敞開心扉。」
「能跟我說說你遇到的問題嗎,不管是離婚、冷戰、還是婚內出軌我都可以幫你找到合適的解決方案,還你一個完整的家庭。」
陳詢喝下去一口酒這才開口,「我有個朋友。」
白雪凝差點笑場,她努力忍了下來耐心去聽。
「我那個朋友做了一件抱憾終生的事情,事情是這樣的。」陳詢的聲音小了不少,講述了那個雨夜的大概。
陳詢還沒講完,白雪凝突然開口,「讓你朋友去死。」
意識到自己失態,白雪凝當即轉換語氣,「我剛才的反應,是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陳詢點了點頭,「確實。」
「那你現在想要解決的問題是什麼?」
「我那個朋友認為那個女孩肯定會留下心理陰影,他當時是在一種極為特殊的情況下犯下了錯誤,現在想要彌補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說,他如果直接告訴這個女孩真相會怎麼樣?」
白雪凝盯着陳詢,「你的意思是說你想要不對,是你朋友想要取得那個女孩的原諒?」
陳詢點了點頭。
「陳先生,我這裏負責解決各種情感問題,但你朋友這件事屬於犯罪問題,如果我是那個女孩,我的想法只有一個,就是讓你朋友去死,他死了都不能獲得原諒。」
「很抱歉,我不能幫你朋友解決這個問題,我也希望這件事真是你朋友犯下的錯誤而不是你,否則我現在就會報警。」
「還有,如果你真有這樣的朋友,請遠離。」
白雪凝起身,「請吧。」
陳詢起身向外走去。
「等等。」
「你有辦法幫我朋友?」陳詢急忙轉身。
「沒有,對於這件事我不該摻雜個人感情,可我確實生氣,不過因為保密原則我不會告發你的朋友,你現在需要支付一下諮詢費。」
「多少?」
「一萬。」
陳詢皺眉。
「如果換個說法,封口費你是不是更願意出?」
陳詢支付了一萬的諮詢費離開了愛情海工作室。
來到樓下他揉了揉太陽穴,還遇到個充滿正義感的女人,這讓他有些惆悵。
白雪凝身為女性,她的話讓陳詢意識到這件事確實難辦,要撒一輩子的謊嗎?
那又該怎麼讓秦魚藻走出心理陰影?
愛情海工作室,白雪凝臉色非常難看,陳詢諮詢的問題讓她想到了一件事。
她考慮了片刻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魚藻我回雲海了,剛才在我哥的工作室遇到一個煞筆,我想喝點你在家嗎?」
「行,我這就去找你。」
白雪凝不是情感諮詢師,她剛才只是幫她哥看着工作室,想客串一把沒想到遇到了陳詢。
半個多小時後,白雪凝在秦魚藻的樓下見到了秦魚藻和諾諾。
她有些不滿的看着秦魚藻,「你金屋藏嬌了,還要到外面吃,最高的待客規格不應該是在家嗎?」
秦魚藻笑了笑,「你回來了,肯定要好好安排。」
她也確實想請白雪凝在家裏吃,不過想到陳詢昨天的態度,她不敢把白雪凝帶到家裏。
秦魚藻的意思是在附近找家餐館就可以,白雪凝不干。
她擰了擰諾諾的小臉,「有兩年不見我女兒了,這頓我來安排,不用心疼錢。」
她看着諾諾,「告訴乾媽,想吃什麼?」
「我想吃漢堡,可以嗎?」
白雪凝鼻子一酸,「行,當然行。」
附近的漢堡店內,別人不是奶茶就是果汁的,白雪凝卻打開了兩瓶二鍋頭。
喝着喝着,白雪凝掉淚了。
「失戀了?」秦魚藻遞給她一張紙。
「狗屁,什麼男人能入我的眼,就算真戀愛了被甩的也絕對不會是我,我剛才不是告訴你我遇到了一個煞筆嗎?」
「被這個煞筆氣的。」
諾諾低着頭對付手裏的大漢堡。
秦魚藻瞪了白雪凝一眼,「諾諾還在這,別張口煞」
「行了,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一個渣男,讓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白雪凝又喝下去一大口酒,「今天高興,不說這個,這兩年我在國外掙了點錢。」
「夠給諾諾治病的,骨髓有着落了嗎?」
秦魚藻搖頭開口道,「最近剛做了配型,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一定可以的,」白雪凝抱住諾諾用力親了一口,「如果成功,對方同意捐獻嗎?」
諾諾開口了,「同意,陳叔叔還說幫我出錢來着。」
「這麼好。」白雪凝想到了什麼,她盯着秦魚藻,「是不是你的追求者?」
「是一個很好的人。」因為喝了不少酒,秦魚藻道,「如果讓我評價的話,肯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一個多小時後,白雪凝叫了代駕說出了地址。
秦魚藻喝的不少,腦袋有些暈乎,「雪凝,我給你找家酒店,我和諾諾自己回家就行。」
「你家有地方,我住什麼酒店。」白雪凝堅決要跟秦魚藻回去,「你不會真的金屋藏嬌了?」
「陳叔叔人很好,應該不會趕乾媽的,讓乾媽去吧。」
秦諾諾的這句話,讓車內氣氛有了變化。
「我必須去。」白雪凝更加堅決,秦魚藻不說話了。
陳詢中午在外面胡亂對付了一點已經回到家裏,見秦魚藻不在家,他反而有點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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