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規了?」
汪良呆呆看着裁判長老,有些摸不着頭腦。
裁判長老點了點頭。
「還請長老指教,我犯了什麼規?」他不服氣問道。
「除了符師,其他人不能在比賽中使用符籙。」裁判長老面無表情道。
「可這符籙是我自己繪製,而且我五雷峰本就專研雷法,我用個雷法符籙也不行?」
「你質疑我的判罰?」
汪良頓時不說話了,他一個金丹弟子,哪敢和合體期的裁判長老頂撞。
「比賽中犯規,給予警告一次,累計三次警告,直接判負!」
聽到裁判長老的處罰,台下弟子也是議論紛紛。
「不能用符籙,還有這說法?」
「這,好像是有這規矩!」
「但是往年只要你別太過分,使用明顯超出自身等級的符籙,一般是不會管的。」
「可能是嚴起來了吧。」
裁判長老退後一步,敲響身後銅鑼:「比賽繼續!」
季塵卻是覺得,這個裁判長老有問題。
犯規三次,直接判負?
行!
季塵掏出三張符籙,當着裁判長老的面使用了一張,瞬間一顆小火球朝汪良砸去。
那小火球本就沒什麼威力,被汪良隨手接下,隨即他看向裁判長老,似在等着裁判長老判季塵犯規。
季塵也在等着裁判長老的反應。
台下弟子們也是一片譁然,沒想到季塵頂風作桉,故意犯規。
裁判長老面皮抽動,他之前罰汪良犯規,還可說是有規矩可依,可要是罰了汪良不罰季塵,那就是明擺着的偏袒,做的未免太刻意了。
這小子,故意給我找茬!
裁判長老只得叫停比賽,道:「季塵比賽中犯規,警告一次,累計三次直接判負!」
反正他答應婁家的是幫助季塵贏得比賽,犯規警告一次也不會怎麼樣。
可誰知比賽繼續後,季塵毫不猶豫又是一張符籙用出來。
他明明可以直接認輸的,但這位裁判長老明顯有問題,季塵覺得不能助長這種歪風邪氣。
所以他絲毫不客氣,就是要當着這位裁判長老的面犯規三次,看他要怎麼處理。
裁判長老黑着臉,宣佈道:「季塵犯規,第二次警告!再有下次直接判負!」
看台之上,小柔師妹本來一直為季塵鼓勁,現在卻沉默了。
婁如霜在一旁道:「看到了吧,你的季師兄故意犯規,根本就不想贏。」
小柔師妹卻是有些不願相信,她覺得師兄一定是有什麼苦衷,決定比賽結束後去找師兄問問清楚。
而這時,季塵第三次犯規,再次使用了符籙。
可這次裁判長老早有準備,抬頭望天,假裝沒看見。
「長老,他犯規!」汪良指着季塵道。
「什麼時候的事?」裁判長老反問,「不要耽誤比賽,繼續!」
汪良憋屈道:「大家都看見了,長老就看不見嗎?」
裁判長老一瞪眼:「頂撞裁判,二次警告!」
季塵看了裁判一眼,黑哨實錘了。
現在打個連敗,不光要防着對手假賽,還要防着裁判黑哨?
而且台下這麼多觀戰弟子,竟然沒有一個站出來揭露他犯規的事實,這是聯起手來欺負他嗎?
季塵心說,現在打個連敗怎麼就一次比一次難?
比賽最重要的就是公平,裁判公然吹黑哨,竟然沒有一個弟子站出來為正義發聲,紫道仙宗的弟子何時變得這般麻木不仁?
弟子打假賽,裁判吹黑哨,圍觀弟子習以為常,到底是誰帶壞了宗門風氣?
季塵決定不能助長這股歪風邪氣,尤其不能讓這位裁判長老得逞,否則以後不知道還會有多少黑哨裁判等着他。
必須要把這股苗頭扼殺在搖籃里。
其實季塵不知道的是,要是換了別人的比賽,弟子們肯定早就炸鍋了,可擂台上的是他季塵,那就不一樣了。
給季師兄一點偏袒怎麼了?讓他犯幾次規怎麼了?他還能贏不成?
弟子們想的就是這麼簡單。
場上的比賽繼續進行。
汪良雖心有不忿,但也只能往肚裏吞。
裁判長老依舊是抬頭望天,看這樣子是要對季塵的任何犯規舉動視而不見。
而汪良若敢再有什麼疑義,恐怕就要受到第三次警告直接判負了。
這時,季塵從儲物袋中又掏出一張符籙,不過這次他沒有急着使用這張符籙。
季塵腳踩飛劍,御劍而起,直接飛到了裁判長老頭頂上,正對着他的目光,催動了手中符籙。
這次你還能假裝看不到?
看不到也沒關係,保准你聽得到!
季塵這次拿出的符籙可不是普通符籙,發出的法術威力堪比化神期一擊。
只見符籙燃燒後,一道熾烈的光柱朝擂台貫下,裁判長老瞬間面色大變。
金丹期的汪良要是被擊中,絕對會死的連個渣都不剩,黑哨歸黑哨,他可不能看着弟子出事。
裁判長老飛身而起,就要去阻攔那道光柱,然而卻發現那光柱,打偏了……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擂台上被砸出一個大洞,和汪良還隔着幾十米。
裁判長老哪還不知道季塵的用意,氣急敗壞,心說去他娘的婁家,這活老子不幹了!
他處處放水,偏袒季塵,可季塵一門心思想犯規,想輸,他能怎麼辦?
他都把頭抬到天上去了,結果季塵坐他臉上使用符籙,還用的是這種明顯超出自身等級的高級符籙,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犯規一樣。
他還怎麼視而不見?
擂台上那個大坑,就是季塵犯規的鐵證,他再想偏袒,那就真的不要老臉了。
裁判長老壓抑着怒氣,宣佈道:「季塵犯規,警告第三次,直接判負!」
「這一輪比賽,五雷峰汪良勝!」
汪良一臉莫名其妙,贏得貌似也並不開心。
季塵在弟子的議論聲中,從容走下擂台,同時再次收到寶箱提示。
「二十萬年修為已放入寶箱。」
修為這東西,多少都不嫌多,季塵對這個獎勵也挺滿意。
最近幾次連敗給的獎勵,好像都很豐厚。
季塵回到洞府,沒一會兒小柔師妹就過來了。
「師兄,你為什麼要故意犯規認輸啊?好不容易有機會贏一場。」她不解問道。
季塵不假思索道:「因為我發現這場比賽並不公平,那位裁判長老在偏袒我,我不能接受這樣不公正的勝利,不能助長這股風氣。」
季塵說的都是實話,是他的心裏話。
都這樣搞,他還怎麼打連敗?
可在小柔師妹眼中,師兄的形象一下偉岸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師兄想要堂堂正正的勝利。婁師姐錯怪師兄了。」
小柔師妹心中有些慚愧,覺得自己不該用這樣的方式來幫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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