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這裏面肯定還有其他重要原因!」
說到這,薛琪話鋒一轉:「另外,我覺得你們兩個現在有些太過自信了!」
「這對於咱們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我們自信什麼了?」
「你們憑什麼就認為,只要我們把人帶進天北街,姓宋的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你們又是如何確定姓宋的在天北街就沒有任何部署,沒有任何後手了呢?」
「宋先生培養姜豹他們的時候,你還上學呢吧?」
「那些退役士兵來保市的時候,你還外面打工呢吧?」
「和姓宋的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道,你還沒琢磨過來嗎?」
「姓宋的不是說上面需要他來保市開疆擴土,他就帶着人烏泱泱的來了,然後從零開始,一點點打天下。」
「他是在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極其充分的部署與準備!等着來了就開始收天下了!只不過再收天下的過程中,遇見了你這個變數而已。」
「他不是那種莽人。他有腦子,懂得按部就班。」
「而且他算是看着你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
「在你成長的過程中,他也有充分的時間和機會,給你挖坑。」
「我敢打賭,姓宋的在天北街肯定有部署。他也肯定有能力在天北街幹些什麼」
「之所以沒幹,或許是還沒有到那個節骨眼上。」
「所以你們如果要是覺得天北街就絕對安全,那你們可就真的不安全了。」
劉桐看着薛琪:「他連這群死士都拉出來了,還沒有到那個節骨眼上嗎?」
「我現在是在反駁你們兩個剛剛的觀點!」
「我認為姓宋的要真是僅僅想滅口水蛭,那肯定有更安全,更少損失的方式。」
「他不會這麼搞,這麼拼的。」
「這些死士,一定比水蛭更重要。」
「還有就是他現在真正要做的事情,一定比這些死士更重要!」
「什麼還能比這麼多心腹死士更重要呢?」
辦公室內徹底安靜了下來,三人互相對視。
「我本來之前覺得我挺清楚的,現在讓你給我聊得,又是一片混沌了。」
劉桐無奈的笑了:「按照你這個說法,姓宋的是又在給我們挖坑了。」
「肯定是。不會有錯。」
「其實我覺得天北街還是足夠安全,尤其是在裘榮光的事情之後,小焱剔除了那麼多的不穩定因素。」
「那就一定剔乾淨了嗎?」薛琪深呼吸了口氣:「我們必須要想明白姓宋的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以及他接下來想要做什麼,不然的話,咱們肯定還會有麻煩,這麼大的犧牲。肯定會有對應!」
「還有一件事兒,至今都沒有結果,不知道你們是否還記着!」
王焱和劉桐抬起頭:「什麼事兒?」
「小手當初因為一個偽裝的叫花子,意外的發現了天北街的監控漏洞!他發現有人偷偷轉動天北街監控,人為的搞出來了一條監控盲區。」
「通過這條監控盲區,可以自由的進出天北街!」
「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調查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
劉桐開口道:「不是裘榮光他們做的嗎?」
薛琪笑了笑:「張宗赫的事情你們也覺得是裘榮光做的,鐵逵的事情你們也覺得是裘榮光做的,但是最後呢?是裘榮光做的嗎?」
「換句話說,那個時期的裘榮光,如果真想要對付咱們,用得着搞這樣一條監控盲區出來嗎?他就光明正大的硬碰硬,也可以隨便吃掉咱們啊。」
「如果想要暗殺咱們,那也不用非要在天北街對手,對不對呢?」
「還有最關鍵的。」薛琪看着王焱和劉桐:「我因為這件事情,特意諮詢過楊豪,楊豪說天北街的盲區不是他們做的,理由就是我剛剛說的那些。」
王焱跟着開口:「可是孫龍就是從那裏消失的。」
「這件事情我也問過了,楊豪說那條盲區是裘榮光告訴孫龍的。裘榮光的原話就是說如果在天北街遇見麻煩和危險,就從那裏跑!所以孫龍才會從那裏跑!」「這不還是裘榮光嗎?」
「裘榮光只是知道這條路,但並不是他安排人做的。是有人做好了告訴他的。」
「那是誰告訴他的呢?」
「這事兒楊豪就不清楚了!但根據他的推測,好像是王天明,要麼就是屈展。」
「王天明和屈展為什麼會知道那麼一條路?他們搞出來那麼一條路做什麼?」
「他們兩個肯定不會特意搞出來這樣一條路的啊。」
「肯定是和他們有關的人搞出來的,完了告訴他們的。」
「這要是以前不知道,想不明白這個有關的人是誰,現在還能想不明白嗎?」
薛琪一字一句:「你們記沒記着,小手曾經說過,這樣一條監控盲區,不是誰都能搞出來的,就算是讓他來搞,也不是短時間內能搞定的。」
「孫龍和趙大力,一個玩刀的一個玩槍的,他們搞不出這個。」
「裘榮光手下有能力搞出來這個的,只有盧昱川和楊豪,但他倆顯然不會浪費時間做這種事情。」
「所以說這條盲區,就是姓宋的搞出來的。」
「姓宋的搞出來,肯定就是為了暗殺。」
「那麼現在問題就來了,姓宋的是怎麼搞出來的呢?誰給他搞的呢?」
薛琪拍了拍桌面:「雖然我找不到任何證據,但是我敢用自己的腦袋打賭,姓宋的這麼長時間以來,一定在天北街有自己的部署。而且他手上也一定還有非常厲害的牌沒有打。」
「之前不打是因為沒有到了最後時刻,不想打。」
「現在他的這些心腹都打出來了,那這張牌也就快打了!」
「所以,現在根本不是放鬆下來,一門心思抓宋先生的時候。」
「反而是需要更加小心謹慎,預防宋先生給咱們使壞的時候!」
薛琪這番話說的王焱和劉桐都精神了許多,兩人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
王焱目不轉睛的盯着薛琪,這才發現薛琪的精神狀態其實並不太好,滿臉肉眼可見的都是疲憊。黑眼圈也極其的濃厚。
顯然,這些日子她肯定也一點都沒有閒着,在王焱的身後,傾其所有。
不然她也想不到這些。
「你說的對,姓宋的現在不是絕望的滅口,而是最後的反擊。」
「雖然我不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我相信,無論如何,他最後的目標都是我,都是水封,對吧?」
「按照這個思路分析下去,姓宋的之所以在外面滅口水蛭,肯定也是為了他即將要在天北街內幹的事情做鋪墊。」
「他在天北街內有部署,有把刀,那這把刀只能出其不意一次。」
「因為一次之後,我們必會有所調整,有所防範!他再想第二次就難了。」
「所以他才會從天北街外滅口水蛭!」
「這樣一來,不會影響我們在天北街內的安防體系,還可能會促使我們大意。讓我們覺得他不敢進天北街,天北街萬無一失!」
「這也更能方便他接下來的行動!」
「那他接下來的行動是什麼呢?要我的命嗎?」
「要是要我的命,還用得着費勁滅口水蛭嗎?」
「那這事兒肯定還和水蛭有關係啊。」
「那咱們的什麼能和水蛭有關係呢?」
「這就剩下黃路了吧?」
聽着王焱這麼說,薛琪開心的笑了起來,她伸了個懶腰,轉身就進入了屋內。
劉桐盯着薛琪離開的背影,緩緩開口:「這可真是一個賢內助啊」
回到現實。
古塔區,水世界。周湘寧,金運,大橙幾人泡在浴池內,一言不發。
一名搓澡師傅走了過來:「幾位搓澡嗎?」
周湘寧深呼吸了口氣:「泡會兒再搓。」
「好嘞,有事兒招呼哈!」
看着搓澡師傅離開的背影,金運嘆了口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能怎麼辦?自然是想辦法把場子找回來!」
「找回來?你心可真大啊!」
「什麼叫心大?難不成就這麼算了嗎?」
「要麼呢?」金運繼續道:「咱們的身份已經曝光了,他們也已經知道咱們的情況了!那接下來肯定會防範咱們的!」
「這種情況下,如果咱們想找回場子,就只能和他們硬碰硬了!」
「你覺得咱們幾個人碰的過水封嗎?人家一人一口吐沫,都夠淹死咱們的了!」
大橙滿臉不服氣,但又真沒辦法反駁,片刻之後,他「哎」的一聲長嘆。
「今天真是憋屈死了,真的!」
「說啥呢,努力了這麼久,就這麼讓人家給抓了,而且還是咱們自己送上門的,確實挺丟人的!」
「是唄,我寧可和他們拼一下,那樣最起碼心裏面還舒服呢!」
「是唄,都沒有給咱們發揮的機會!」
「其實這事兒要真怪,就得怪你們,上次那會兒咱們本來有機會對付王焱的。」
「就是你們幾個,非要穩,穩,穩的,現在好了吧。」
「別說王焱了,就連一個黃路都失敗了,我都不知道怎麼面對宋先生了!」
「當時的情況確實是可以幹掉王焱,但問題是幹掉他以後,咱們不也完了嗎。」
「那會兒不都是想着找一個既可以幹掉王焱,還可以活着離開水封的辦法嗎?」
「所以我那會兒說穩穩,也沒有毛病啊。對不對?」
「沒錯,這事兒可真的不能怪咱們,誰能想到保市的大形勢變得這麼快?誰能想到王焱能躥的這麼猛?誰能想到咱們會落到這種地步?」
幾人你一句話,我一句話,皆是憤憤不平與不甘心:「總之這次是真的憋屈。」
「就感覺自己滿身力氣,都沒有發揮,就讓人家按住了,真是太丟人了!」
「行了,先別想這些了,調整調整心態,琢磨琢磨接下來怎麼辦吧。」
「咱們肯定是要想辦法把場子找回來的,但也肯定不能硬碰硬的。」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又全都陷入了沉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湘寧開口道:「對了,宋先生回話了嗎?」
他們離開水封后,立刻購買了新的手機與sim卡,然後就按照之前的方式與宋先生進行了聯繫,想要匯報這邊的情況,但始終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大橙看了眼擺放在一旁的手機,搖了搖頭:「還沒有呢,也不知道咋回事兒。不能出事兒了吧?」
「最近王焱給的壓力太大了,宋先生的回覆速度確實是慢了不少,再等等吧。」
大橙點了點頭:「等等倒沒事兒,但我現在和我老婆孩子也聯繫不上了。」
「什麼玩意,你老婆孩子也沒有聯繫你呢?」
金運開口道:「我也給我媳婦打電話發信息了,但是到目前為止,她們也沒有聯繫我呢。」
周湘寧看向剩下的兩個人:「你們兩個和家人聯繫了嗎?」
兩人點了點頭,其中一人率先道:「我和我爸媽聯繫了,但是沒聯繫上。」
另外一人緊隨其後:「我給我女朋友發消息了,她也沒有回。」
周湘寧眯起眼,話裏有話:「我媳婦也一直沒有回我的消息。」
周湘寧此言一出,大家的表情瞬間都變了。「會不會是王焱他們做的手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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