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眾生平等,然人生而便是不平等的。
就像和小朵年齡相仿的這群年輕人一樣。謝一柳含着金鑰匙出生,雖沒有父親,而然母親卻是對她萬般寵愛。篳趣閣
而小朵剛剛出生,便被父母遺棄。流落賊窩,又和牛老浪跡天涯。
當服務生喝下一瓶洋酒,捂着嘴強忍着跑到洗手間,謝一柳一行人才開心的回到了座位上。
服務生送來幾個骰盅,一群人便開始搖着骰盅喝酒。
我們三個坐在旁邊的卡座上,不時的看着熱鬧。
今天來這兒,就是先了解一下這個謝一柳。
想看看這丫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謝一柳開始沒玩,而坐在他身邊的小帥哥連輸兩局,喝了兩杯洋酒。
就見謝一柳忽然搶過小帥哥的骰盅,衝着眾人說道:
「來,這一局我替他,一瓶的!」
話一說完,就見她把一整瓶洋酒,朝桌上一放。
接着,拿起骰盅便在桌上左右搖晃着。
我和洪爺還有小朵,都有意無意的看着他們這桌。
當看到謝一柳搖晃骰盅的手法時,我和洪爺不由的對視了一眼。
這個刁蠻的小丫頭,手裏竟然有活兒,並且手法還挺高明。
在眾人一陣陣「飛」與「摘」的吵鬧聲後,眾人開骰,謝一柳的骰盅里果然是六個一。
看着一臉得意的謝一柳,我心裏一陣好奇。
年輕畫家,酒吧太妹,小老千。
我很難把這三個標籤,放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小丫頭不簡單啊!」
洪爺在我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
我點了支煙,微微點了點頭。
正說着,忽然就見謝一柳竟來到我們桌前。
她歪着頭,一臉戲謔的看着小朵。
「你叫什麼名字?」
小朵顯然沒想到,謝一柳竟忽然找到她。瞥了謝一柳一眼,小朵反問道:
「和你有關係嗎?」
謝一柳半仰着頭,一臉驕傲的冷笑了下。
「你叫什麼和我沒關係,但你剛剛偷看他,這就和我有關係了」
我終於見識到什麼叫無理取鬧。如果說小朵看那位帥哥,最多也就是無意的掃過一眼而已。
可在謝一柳這裏,竟成了找事的理由。
說着,謝一柳回頭指着剛剛坐在她旁邊的小帥哥。
謝一柳這一動,他們這桌的男男女女,立刻站了起來。
把我們三人,圍在了中間。
保安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竟沒一個人過來勸阻。
謝一柳衝着小帥哥一勾手指,小帥哥立刻顛顛的走到她身邊。
指着小朵的對面位置,謝一柳冷笑說道:
「去,站她對面!」
小帥哥不敢違背,竟真的走到小朵面前。
「你不是想看嘛,今天讓你看個夠。你想不看都不行!」
小朵厭惡的看了小帥哥一眼,又看向我,說道:
「我們走吧!」
小朵知道我們的計劃,她不想惹事,便提出要走。
可剛一動,這小帥哥竟然擋在小朵面前,賤兮兮的說道:
「不行,我們小柳姐讓你看我呢,沒看完你不能走!」
「滾開!」
小朵厭惡的說了一句,小帥哥不動。
看着這小帥哥,小朵忽然笑了。
她笑的很美,只是這笑容中,藏着幾分輕蔑。
忽然,就聽「啪」的一聲。
小朵拿起桌上的混酒器,衝着小帥哥的腦袋便是一下。
我和洪爺很清楚,小朵這是手下留情了。
不然,她的小刀一動,這小傢伙今天一定慘了。
小帥哥根本沒想到小朵會忽然動手,他瞪着大眼,摸着腦袋,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謝一柳也先是一愣,她也沒想到小朵會動手。
拽了個酒瓶,朝着小朵的頭上,便砸了過去。
酒瓶剛剛舉到半空,謝一柳的手便停了下來。
小朵的手中拿着一個混酒器的碎片,碎片頂在謝一柳嬌嫩的臉上。
「你猜,我三秒之內,能在你臉上劃出多少道傷口?」
謝一柳頓時傻眼了,一鬆手,酒瓶便掉在地上。
看着小朵,她嘴一憋,眼淚竟噼里啪啦的掉了下來。
梨花帶雨間,她哽咽的說道:
「姐姐,對不起。我爸媽今天離婚了,我心情不好。看你看我男朋友,我就想到外面女人勾引我爸爸,才讓我現在成了沒有爸爸的人。我觸景生情,才故意找你的麻煩。姐姐,你能原諒我嗎?」
謝一柳越說越傷心,說到最後,竟開始抽搐。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丫頭的情況,我或許真的會相信她的話。
小朵看了她一眼,也沒廢話。
把手中的碎片一扔,走到了我的身邊。
我們三人準備先撤,可剛走幾步。
忽然,就聽身後傳來了謝一柳的聲音:
「你們給我站住!」
一回頭,剛剛還哭的梨花帶雨的謝一柳,此時一臉囂張的看着我們。
而她身邊的人,手裏都拎着酒瓶,一副隨時衝過來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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