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優雅的聲音一響起,房間裏的眾人便是神態各異。www..net
濠江馬不由的皺了下眉頭,老賬房則是一臉錯愕。
本來還坐在沙發上的豹哥,此刻忽然站了起來。
很明顯,他聽出了走廊中的人是誰。
隨着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就見一個手持稀有皮手包,穿着套裙的女人款款的走了進來。
岑亞倫!
岑老爺子最為器重的岑家二小姐。
我和她之間還有段交情,雖然不深,但彼此的印象也還不錯。
不然,她也不可能把齊嵐留在身邊。
她的身邊還跟着一男一女的兩個助理。
一進門,岑亞倫嘴角處帶着優雅的微笑,目光掃過眾人,開口說道:
「今天這是什麼日子?平日裏你們這些大忙人,想約都約不到,今天竟聚到了一起。尤其是馬叔叔,您更是少見啊?」
沒等眾人接話,她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莫小曼。
便急忙上前,攙着莫小曼起來。
她皺着眉頭,帶着一絲埋怨的口氣,說道:
「哎呦,小曼,你這是怎麼了?快起來!」
說着,就見岑亞倫不滿的看向豹哥,嗔怪的說道:
「豹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女人是用來疼的,就算她犯了天大的錯誤,你也不至於讓人就這麼跪着吧?人家跟你的時候,可是如日中天的小花旦。怎麼,現在嫌她年齡大了?沒有外面的小花香了?你阿豹向來也不是這種人啊,今天怎麼了?」
豹哥面露尷尬,他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話一說完,岑亞倫便又看向濠江馬。
依舊是一副如沐春風的模樣,優雅的說道:
「馬叔叔,我剛剛在走廊里,你是問說誰能證明阿嵐的手機是否丟了,對嗎?這件事還真湊巧了,昨天我打她私人手機就打不通。後來一問,她說手機丟了。這我不正好能證明嗎?」
濠江馬笑了,只是他的笑容間帶着幾分嘲諷。
「亞倫都能證明,那就一定是誤會嘍。你父親身體還好?」
「托馬叔叔的福,我爸爸最近好的很。他現在也不管老雲上了,天天和一些設計師研究新雲上的裝修。他還要把這些年珍藏的文物和藝術品,在新雲上做個展出呢。到時候開業,馬叔叔可一定要去捧場哦!」
「一定,一定!」
我站在一旁,頭更加暈,嗓子也乾的厲害。
但我還是能聽得出來,岑家好像對馬家有些不滿。
至於因為什麼,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和濠江馬說完,岑亞倫又看向了老賬房。
沒等說話,老賬房便主動伸出手,打着招呼說:
「岑小姐,其實幾年前我和黃先生到濠江,曾去拜訪過岑先生。當時您也在,不知道您還是否記得我?」
岑亞倫倒是和老賬房握了手,只是說的話卻頗有深意。
「不好意思,這些年來拜訪我爸爸的人太多太多了。一時間記不清,還請你恕罪。不過黃先生我倒是有些印象,蠻有意思的一個人」
老賬房有些尷尬,岑亞倫則繼續說道:
「對了,聽說前兩天你和阿嵐鬧出些不愉快。阿嵐是個女人,不懂得收斂脾氣。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海涵」
誰也沒想到,岑亞倫會主動道歉。
老賬房似乎找回了些面子,而岑亞倫則跟着又說道:
「不過阿嵐和你說的所有一切,都是真的。她會為她說的話負責,同樣我也會為她負責的。我們岑家歡迎所有人來濠江,但不歡迎任何破壞濠江安定平和的人。畢竟,我們是生意人。沒有好的環境,我們的生意也沒辦法做的。您說我說的對嗎?」
老賬房更加尷尬,但也只能無奈點頭。
我站在一旁,心裏卻是一陣感慨。
怪不得江湖走到一定程度,便都想洗白上岸,成為穿西服打領帶的人。
畢竟,這是完成了一個階級的跨越。
江湖中名氣再大,在資本的眼裏也不過是一群不入流的貨色而已。
在他們觥籌交錯之間,便可以輕鬆的決定這些江湖人的命運。
「大家還有事嗎?要是沒事,我就讓阿嵐先和我回去了。你們要是有事,就把她留下。有什麼儘管問她就好」
岑亞倫綿里藏針,微笑的說了一句。
站在一旁的豹哥忽然看向莫小曼,他陰沉着臉,說道:
「岑小姐說的對,雖然是你對不起我,但我也不為難你。畢竟,你跟了我一回。我只有一個要求,以後不要再來濠江。我怕我見到你,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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