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伸出手,想要掀開底牌。
可剛一動,顧子六便冷然說道:
「別動!」
我頓時一愣,抬頭看着正俯視我的顧子六。
「這張牌你不能開,由裁決來開!」
我不由的皺了下眉頭,慢慢的把手收了回來。
但此刻,我的心裏卻越發的忐忑。顧子六這是在防備我最後時刻的出千。
摘星張已經慢慢的朝着我走了過來,而顧子六盯着我,又說道:
「你知道為什麼這麼確定,你的底牌是張q嗎?」
我默默的搖了搖頭。
要知道,我們剛剛都蒙了眼,根本沒辦法認牌。
但顧子六卻一直信誓旦旦,說我的底牌就是q。
這一點,的確是我做不到的。
「難道你不會?」
見我搖頭,顧子六有些奇怪的問了我一句。
我再次搖了搖頭。我的確不知道,顧子六是如何認出我的底牌。
「真是怪了!」
顧子六嘟囔了一句,臉上帶着疑惑之色。
我也有些奇怪,心裏暗想這是不是六爺教了他,但卻沒教我的招數。
話音剛落,就聽門口處傳來一聲冷笑。
接着,侃爺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當然不會了。這是梅洛獨創的飛雪留痕的手法,他怎麼可能會?」
顧子六有些驚訝的看着侃爺。
此刻,侃爺依舊坐在門檻上,他背靠着門框,慢聲說道:
「所謂飛雪留痕,是一種掛花之術。這種掛花之法,是在撲克牌告訴的運動之中,留下自己獨特的痕跡。你們剛剛半空取牌,顧子六用的就是這種千術。不過他一瞬之間,只能掛個十幾張而已。多了他還做不到。這點不如梅洛」
說着,侃爺嘆了口氣,瞟了我一眼,繼續道:
「你現在就可以仔細看看你的底牌,一定是有跡可循的!」
隨着侃爺一說完,大屏幕上我的底牌被放的老大。
下面的千手努力的尋找,但我一眼就發現了,牌角處那裏,有個幾乎難以辨識的微微點角。
見我目光呆滯的看着牌角處,侃爺便不滿的訓斥道:
「你小子本想魚目混珠,釜底抽薪。可人家一招兒飛雪留痕,就讓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哎,這一局算了吧。還是回去我教你幾手,第三局再拿下吧」
侃爺話音一落,啞巴立刻站了起來。
他衝着侃爺,不滿的罵說:
「你個老,老老,老燈。你不早,早早點教。孩,孩子死你來,來奶了;股,股票漲,你知道買買了;大鼻涕到,到嘴,你知道甩了。你早干,干雞毛去了你?」
「你,你!」
侃爺氣的吹鬍子瞪眼。可饒是他一身千術,卻對一個口吃的啞巴無可奈何。
最高興的當屬柳雲修,他終於踏實的端起茶杯。
剛想喝上一口,但又想起什麼,瞟了一眼我的方向,說道:
「年輕人啊,還是太自信,太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看着我的目光,也變的陰冷。
「老張,開牌吧,還等什麼?」
說着,他又衝着摘星張說了一句。
摘星張面無表情的伸出了手,在我牌上輕輕一搭。
接着,慢慢的把牌亮在了桌上。
可當眾人看到這張牌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像被定格了一般,傻傻的看着,甚至連聲嘆息都沒有。
本來已經扭頭看向門外的侃爺,也感覺到氣氛不對。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大屏幕,接着他也呆住了。
好一會兒,才不敢相信的站了起來。
快速的眨巴着眼睛,盯着閉路電視上的那張牌。
隨之而來的,是「啪」的一聲響。
柳雲修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他瞪着眼睛,張着大嘴,整個人像傻了一樣。
顧子六本來是一臉自信,但此刻的他像中邪一般。
先是看了看牌,又抬頭看了看我。
桌面上的那張牌,竟然是一張配牌。
站在我身邊的摘星張,也是一臉困惑的把牌翻轉過來。
我知道,他也是在找顧子六留下的那個痕跡。
痕跡還在,只是牌卻不是顧子六口中的q了。
「怎麼做到的?你不是不懂飛雪留痕嗎?又是如何在這張配牌上,留下這個痕跡,以混淆我的視聽?」
不知過了多久,顧子六才緩緩問說。
看着顧子六,我慢聲答說:
「我雖然不懂飛雪留痕,但不代表我看不出有人在牌上做了手腳。你能做,那我也能做。只是我們做的,不是同一張牌而已」m.gonЪ.oΓg
顧子六頓時沉默了,我繼續說道:
「你可能不知道。我師父曾評價我說,出千和抓千來講,我更擅長抓千。因為,我眼比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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