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接通,就聽對面的勇哥說道:
「初六,最近忙不忙?」
「還好,勇哥有事你就直說!」
我和勇哥之間,談不上多深的交情。
說簡單一些,就是我們對彼此都有很高的利用價值而已。
我幫他千人,拿下項目。他又幫我在奉天站穩腳跟。
之前也有好多人提醒過我,和這種純黑背景的人交往,一定要慎之又慎。
「這樣,我現在回市里,半個小時候後,會路過八虎門。你把地址發過來,一會見面說」
放下電話,我把地址給勇哥發了過去。
又吃了會飯,我便提前下樓等着勇哥。
點了支煙,我看着路邊來來往往的人群,心裏琢磨着剛剛秦二爺說的話。
有一點我覺得有些奇怪,之前勇哥幫忙,方塊七綁了秦二爺。
在旅大時,我又給了秦二爺一刀,外加一通痛打。
這對號稱關東賭王的秦四海來說,絕對是丟了大面子。
可秦家一直沒有任何動作不說,反倒平靜的不能再平靜。
莫非秦家,是在醞釀着什麼嗎?
正想着,一輛5個8的奔馳車,緩緩的開了過來。
車一停,我便走了過去。
開門上車,就見頭髮半白的勇哥,正坐在車的後座上。
看了我一眼,勇哥便從包里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了我。
接過一看,見照片上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長發圓臉,眼睛很大,身材有些微胖。
單看照片,便能感覺。這女人是那種強勢霸道,甚至有些不講道理的女人。
當然,這只是感覺,並不一定準。
「這是?」
我問了一句。
勇哥便直接回答道:
「這是我小妹妹,你叫她琳姐就行。我這個妹妹從小就是男孩子性格,天不怕地不怕不說,還大大咧咧,不服天朝管。她唯一怕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我沒明白,勇哥和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他轉頭看了我一眼,又繼續說道:
「本來她的事,我也很少管。不過昨天我回去看我老媽,老媽和我念叨,說我這小妹妹最近打麻將好像輸了不少,在我老媽那裏,就偷偷的拿走了十幾萬。估計這前後輸的,得有幾十萬了」
我微微點頭,反問說:
「勇哥的意思是,讓我去看看她玩的地方,是不是有人出老千?」
「對!一會兒你就去他們經常玩的那家棋牌室看看。如果有千,你不用管。我讓人去處理。你就幫我叫開就行」
我點了點頭。
很多人都以為,開在各個小區的棋牌室,都是普通的小牌局而已。
這種地方,根本不會有老千光顧。
但這種想法,其實大錯特錯。
因為有賭的地方,就有千。
而老千也是分等級的,一些手法一般,技術過時的小老千,往往就隱匿於這種棋牌室里。
他們可能是你的鄰居、同學、朋友,甚至可能是你的親戚。
他們清楚的知道,自己技術不行,大局也不敢上。
就混在半熟不熟的人中,用點小伎倆,搞點小錢。
勇哥特意找了個熟人,帶我進了這家棋牌室。
這棋牌室不小,單是麻將桌,就足有二十多桌。
這熟人偷偷的朝着東北角的位置,努了努嘴。
他在告訴我,琳姐就在那桌玩呢。
因為看熱鬧的人也不少,我便跟着走了過去。
一到跟前,我一眼便認出了這位琳姐。
她看着比照片中,還要精壯不少。
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加上寬肩厚背,給人一種雄偉的男人感。
說起話來,也是粗聲粗氣。
她上下家是兩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看穿着打扮,條件應該都還不錯。
最吸引我注意的,是她對家的男人。
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腦子裏便浮現了一個形容女人的詞彙「漂亮」。
皮膚白嫩,紅唇皓齒。
頭髮更是噴着啫喱水,油光錚亮的猶如被牛犢子舔過的一樣。
說話的聲音,也是溫溫柔柔的像個小女生。
他們算賬時,我看了一眼。
玩的不大,只是十塊的而已。
一場下來,也不過一兩千的輸贏。
而勇哥卻說,琳姐輸了有幾十萬,這怎麼可能呢?
一把牌結束,四人洗牌時,我忽然發現了一個比較有意思的事兒。
琳姐和對面這個奶油小生,在洗牌時總是有意無意的摸一下對方的手。
雖然沒有任何眼神交流,但這個動作絕對是故意的。
牌局繼續,我發現這琳姐擺牌有個毛病。
手裏的十幾張牌,她喜歡擺成前後兩排。
前排的張數,還不固定。
這一幕,看的我有些哭笑不得。
勇哥讓我來,是幫他妹妹抓千的。
可現在看,出千的人卻是他妹妹。
很明顯,琳姐和奶油小生是一夥兒的。
他們用的出千方式,叫「開片兒」。
這種方式不算隱蔽,但一般人也不會發現什麼。
比如像琳姐,她前面擺三張牌時,要的便是七。
再根據左筒右萬,奶油小生就可以知道,琳姐要的具體是什麼。
奶油小生也一樣,他倒是沒把成兩排。
但想要什麼時,會故意在牌與牌之間,留出一條小縫隙。
這種情況,旁邊的人根本不會在意。
本來這局就小,加上出千的人還是琳姐。
一時間,我便沒了興致。
剛想出去,把情況和勇哥說一下。
忽然,這奶油小生的手機響了下。
看了下號碼,奶油小生接了起來。
我站住他身邊,加上我聽力過人。
對面的聲音,我可以聽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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