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爺,你幹嘛?」
我以為以侃爺的性格,被我猜中了牌,他準備剁下手指。
可侃爺卻狡黠一笑,看着匕首說:
「我這手指可是金貴着呢,怎麼可能隨意剁了?況且,我剛剛說的是你輸了,我剁你。我沒說你對了,我剁我吧?」
我很清楚,剛剛侃爺是故意給我壓力。
接着,侃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蒼老的背影,在高大的玻璃窗前。
給人一種蒼涼又孤獨的感覺。
「初六,你知道千術有哪幾種境界嗎?」
境界?
我微微一怔,心裏還有些不以為然。
侃爺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
出千無非是瞞天過海的手速而已,何來境界?
見我沉默,侃爺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千術的境界,分為三重。這是我這麼多年,行走千門總結出來的。一為運,二為術,三為氣!」
侃爺的話,聽的我一頭霧水。
「所謂的運,指的是千術的初級階段。這個時候出千,大多時候倚靠的是運氣。以此來躲避被人抓千。第二重為術,到這個境界的千手。手法可以說是遮天蔽日,無往不利。但這一境界,看似風光,實則危機四伏。設局的陷阱,同行的比拼,一着不慎,身名俱滅」
說着,侃爺竟微微嘆了口氣。
「而最高的境界,是我說的氣。所謂的氣,即是泰山壓頂的氣勢,又是睥睨天下的氣度。達到這一境界的千手,不用上牌桌,輸贏便已註定。因為任何千手在他面前,都會未戰先怯,自嘆不如!」
看着侃爺,我隨口問了一句:
「侃爺是不是達到了你所說的第三重境界?」
一句話,讓侃爺恢復了往日的樣子。
他瞥了我一眼,冷哼一聲:
「狗屁!我見過的所有千手中,達到第三重境界的,只有一人。便是梅洛。我這麼和你說,當我和他對局時,看到他的那一瞬,我就知道,我輸定了。但我還是要賭,我想看看,我到底是怎麼輸的!」
侃爺對我父親的評價極高。
但我聽着,卻是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說道:
「可是,梅洛他最後不還是輸了嗎?」
「輸?」
侃爺眼睛一瞪,怒視着我,不滿的吼道。
「我告訴你,我不相信有人能正大光明的贏了梅洛。他輸,也一定是被人陷害!」
眼見着侃爺的情緒,又有些癲狂,我便立刻閉嘴,不再多說。
「小子,我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你在千術本身方面,可以說沒有任何的問題。但你差就差在這口氣上。你想,梅洛當年敢以一挑十,直面各路千門高手。敢以一人之力,單挑各大賭場。你說他憑的是什麼?憑的就是心底那股浩然之氣!」
說着,侃爺兩眼一立,瞪着我道:
「而你,對局瞻前顧後。看似小心謹慎,實則畏手畏腳。要不是你今天表現不錯,用出拂雲手當眾回擊這些人。我才懶得和你說這些」
侃爺的話,讓我心裏大為震撼。
回想我這一年多的千門之路,謹慎有餘,果決不足。
如果兩者兼而合一,是不是會讓我更上一層樓呢?
我痴痴的想着。而侃爺則不滿的一擺手:
「滾蛋吧,我要休息了!」
說着,侃爺直挺挺的倒在床上。
被子朝着臉上一蒙,不再理我。
看着侃爺,我感激一笑,轉身走了。
晚飯時,洪爺有些不想再吃酒店的東西。
於是便拉着我,要一起出去吃點蓉城小吃。
到了樓下,我們兩人剛要上車。
忽然,就聽旁邊傳來一陣轟鳴的摩托車聲。
轉身一看,就見一個足有二十左右輛車的摩托車隊,正朝着我們的方向呼嘯而至。
一到我們身邊,這些人便紛紛下車。
領頭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
大熱的天,這人卻是一身的皮衣皮卡。
腰間還掛着一個拇指粗的鐵鏈子。
看了我們車牌照一眼,皮衣男也不說話。
一抬手,就見身後的兩個小弟立刻上前。
一句話也不說,拿着兩根鐵管,衝着車前的風擋便砸了下去。
「嘩啦」一聲,擋風玻璃立刻炸裂。
洪爺登時大怒,指着這些人便大罵道:
「你們想幹嘛?」
皮衣男絲毫不以為意,反倒咧嘴一笑。
這一笑,一口大黃牙便露在外面。
「見山是山,見灣是灘。大路人前站,江湖義當先。袍哥人,兩下一請!」
說着,皮衣男一拱手,衝着我和洪爺比劃了下。
他這話等於自報家門,說袍哥人耿直,有話直說,沒有花花繞。
話說的漂亮,可這一見面,就動手砸車。
我實在想不通,我什麼時候得罪過袍哥。
難道,和小朵的那粒金骰子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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