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一出口,場子裏立刻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用一種看白痴的目光,看向了我。
就連胡老胖都覺得不可思議,他輕輕的碰了我一下,示意我別參與。
「這位是?」
鐵爺狐疑的看着我,問了胡老胖一句。
胡老胖一臉尷尬,但還是笑呵呵的解釋說:
「他是我一個好友的兒子,過來幫我做點事!」
鐵爺微微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姍姍倒是饒有興致的看了我一眼,問說:
「你想怎麼沾?」
這對我來說,是個極佳的機會,我急忙說道:
「這兩千五百萬的籌碼,我來出。贏了,我拿兩成。輸了,和姍姍小姐無關!郭老闆,您覺得這樣可以嗎?」
話一出口,周圍人看我的眼神竟變得有些敬佩。
他們都覺得,我是為了巴結郭老闆,才用的這種辦法。
郭老闆沒等說話,姍姍倒是立刻說道:
「好啊,就按你說的來!」
而郭老闆並沒說話,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等同於默認了。
我掏出銀行卡,遞給鐵爺,說道:
「麻煩鐵爺幫我換兩千五百萬的籌碼!」
這卡是楊晰茗教授給我,買胡胖子古董的三千萬。
籌碼一到,我便把籌碼放到了下注區。
此時的姍姍,顯得有些興奮。
她衝着荷官,催促道:
「發牌吧!」
六爺曾和我說過,在牌桌上,永遠不要把結局寄托在氣運上。
因為,一個人的氣運是有限的。
要麼,靠賭術。要麼,憑千術。
但我今天卻發現,有的人的氣運一來,真的是勢不可擋。
就像姍姍一樣,荷官發了兩張牌。
一張9,一張k。
分牌後,居然一個是19點,一個是20點。
這種點數,很容易雙殺莊家。
此時的鐵爺,臉色極其難看。
要知道,這把要是再贏。
今天這個姍姍,在這裏將贏走近一個億。
這麼大一筆錢,就是對於秦四海來說,也是很難接受的。
看着自己的點數,姍姍興奮的催促着荷官說:
「到你了,你亮牌吧!」
荷官把手牌亮開,底牌是一張6。
兩張牌十四點,屬於攔腰半截牌。
這種牌還必須要補牌,爆牌的概率很大。
荷官開始給自己補牌,他的手在牌楦上輕輕的滑動了下。
牌在賭桌上,慢慢的滑動着,朝着自己面前動着。
「爆,爆,爆!」
隨着荷官的動作,眾賭客和姍姍異口同聲的大喊着。
這種氛圍下,就連老成持重的郭老闆。
竟也雙手握拳,跟着小聲的喊着。
這是我第一次下這麼大的賭注,並且還是在我不出千的情況下。
此時的我,站在外圍,也跟着這群人大聲喊着。
就見荷官的手一翻,桌上的那張牌,像一隻灰色的蝴蝶一樣。
在半空中翻轉了下,接着,便落在牌桌上。
沒等牌落桌,我心裏頓時一凜。
隨着這張牌亮開,整個大廳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荷官的這張牌。
七,紅桃七。
荷官的三張牌,竟是二十一點。
通殺了姍姍的19和20點。
我看着荷官,此時他神色平靜,像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一樣。
但我清楚的知道,他出千了。
在翻牌的那一瞬,他用了一招兒袖裏乾坤。
把手中的牌,換成了八點。
袖裏乾坤,在我眼裏,不過是一種低等級的千術。
但最讓我難受的是,就是這種低等級的千術,卻讓我無可奈何。
因為,此時的我根本沒辦法抓千。
我站在姍姍和郭老闆的身後,距離荷官太遠。
如果貿然上前,荷官有一百種方式,把身上的髒轉移走。
抓不到髒,一切只能是徒勞。
場子裏依舊是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盯着那張紅桃七。
剛剛還跟着大喊的郭老闆,此時的眉頭也擰在一起。
很顯然,他也是極度的失望。
「啪!」
姍姍的一隻玉手,重重的拍在牌桌上。
接着,她便像泄了氣的娃娃,癱在椅子上。
從五百萬開始,她曾距離一個億隻有一步之遙。
可現在,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其實姍姍並沒損失什麼,但她的狀態,卻好像輸了一個億一樣。
神情從無奈,到憤怒,再到扭曲。
此時的她,和一個走火入魔的賭徒沒什麼兩樣。
場子裏沒人敢說話,也沒人知道該說什麼。
我看了姍姍一眼,故作內疚的說道:
「不好意思,姍姍小姐。你運氣本來很好,我卻偏偏要沾你喜氣。結果把你帶輸了!」
就見姍姍長出了口氣,她儘量保持着自己的優雅,搖頭說道:
「和你沒關係,我就是不該分牌!」
我聽着,心裏不由的冷笑了下。
這就是賭徒,他們在復盤時經常會這麼說。
如果我那把不如何如何,我就贏了。
殊不知,他們敗給的不只是氣運,更多的還是千術。
「姍姍小姐,我再給您出點籌碼吧?」
鐵爺在一旁試探的問說。
姍姍似乎還想玩,但郭老闆卻搖頭起身:
「算了,這種東西不能當真,過過手癮就夠了。走吧!」
話一說完,他轉身便走,姍姍也急忙的跟了上去。
只是在離開之前,還有些戀戀不捨的回頭看了賭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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