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定好了賭注,林長明便叫來一個美女荷官。
站在牌桌前,荷官熟練的打開了一副撲克牌。
把大小王和配牌放到一邊,把牌的正面朝上,接着用手輕輕翻轉牌尾。
整副牌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唰的一下,全都翻轉了過來。
荷官衝着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客氣的說道:
「二位老闆,請驗牌!」
洪爺也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只是用手在牌上來回摸過一番。
接着,洪爺一聳肩,衝着符大海說道:
「到你了!」
符大海也不說話,就見他伸出小手指,在牌上輕輕略過。
到牌中處,小手指忽然不動,整個手掌扣在牌上。
從頭到尾,依次拂過。
所有人都正常的看着這一切,只有我,內心狂跳,震驚不已。
符大海的驗牌方式,我從未用過。
但我對這種技法,卻了如指掌。
他用小手指驗牌,行話叫「排雷」。
小手指是所有手指中,最為敏感的。
可以通過它,來檢驗牌是否下焊或者藥水。
而中間轉換為手掌扣住牌,則是自己可以尋找下焊的機會。
這招兒其實並不算高明,而我之所以震驚。
是因為我剛學千術時,六爺便教過我這種驗牌方式。
最主要的是,六爺曾和我說過。這種驗牌方式,是他酒後琢磨獨創的。
一種獨創的技法,一個椰城的人竟然也會。
難道,他認識六爺?
可一個在關東邊塞,一個在天涯海角。
這兩個人,是如何聯繫到一起的呢?
荷官洗過牌,給洪爺和符大海各自發了兩張暗牌。
我並沒看洪爺,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符大海的身上。
我想看看,他是否還會其他的東西。
兩人的大小盲注,分別是兩千和一千。
洪爺也不看牌,拿起一萬的籌碼,便扔到牌桌上。
「一千!」
符大海冷笑。
「我還以為你玩的有多大,一千塊,太小氣嘍!」
話一說完,便把面前的所有籌碼,全都推到了牌桌上。
「allin。敢不敢玩,廢物!」
符大海一抬手,身後的保鏢便遞給他一塊生檳榔。
他扔到嘴裏,一邊嚼着,一邊挑釁的看着洪爺。
洪爺也不生氣,他依舊不看牌。只是把籌碼在手裏來回擺弄。
「叫我廢物可以,但前提是你要比我牛b。不然,你可就連廢物都不如了!」
話一說完,就聽「嘩」的一聲。
洪爺把所有籌碼,也跟着全都推到牌桌中間。
我沒看到兩人有任何出千的動作,而此時全部梭哈,更像是一種賭氣。
「亮牌吧!」
符大海說完,便把自己手裏的牌亮開。
他的牌很小,56不同色。
洪爺也跟着亮了牌,他的牌面還可以10、k不同色。
但無論是他倆誰,這種牌根本沒有allin的價值。
荷官削了張牌,發出三張公共牌。
而在她發牌的那一瞬,我心裏不由一動。
看着,她像是從上面把牌發出。
但實際上,她的三張牌卻是從中取的。
怪不得肖一夫覺得不對,原來這裏問題竟然出現在荷官上。
我不由的有些為洪爺擔心。要知道,雖然我看到荷官出千了。
但我現在點破也沒用,我沒證據,她也根本不會承認。
最主要的是,洪爺根本沒有碰牌的機會。
就算洪爺和侃爺學了滔天本事,沒碰牌的機會,他一樣也沒辦法出千。
三張公共牌依次亮開。
兩張5,一張10。
符大海現在是三條,而洪爺只是個對子。
加上荷官出千,這一局洪爺恐怕要丟人了。
一見自己是三條五,符大海大口的嚼着檳榔,得意洋洋的衝着洪爺說道:
「兄嘚,後兩張還用發嗎?要不你現在就脫光衣服,下樓去喊白痴吧!」
說着,他自己竟先大笑了起來。
符大海又看向了林長明,說道:
「林叔叔,麻煩你一會兒借我個相機。我要給這位兄嘚拍幾張照片」
洪爺像是沒聽到一樣,他盯着美女荷官的手,笑眯眯的說道:
「修長的手指,白嫩的肌膚。只是可惜,這手竟用來發牌。我的女朋友要是有這麼漂亮的手,那我豈不是幸福死了」
洪爺也不在乎林巧巧在場,他竟開始調戲荷官。
荷官也不敢說話。只是默默的,發出了第四張牌。
一張2,對牌局沒有任何的影響。
到河牌時,荷官看向洪爺,問道:
「老闆,暈牌嗎?」
因為兩人早就allin。並且符大海的牌,明顯比洪爺的大。
最後一張牌,是可以選擇暈牌的。
洪爺想都沒想,便笑眯眯的說道:
「當然了!」
荷官便把手放到了牌堆上,她準備把最後一張牌,暗發給洪爺。
可她剛一動,洪爺忽然說了一句:
「等一下!」
眾人都是一愣,而洪爺卻一伸手。
自己的大手,完全覆蓋在荷官的手上。
「這麼漂亮的手,一定會給我轉運的。來,我們一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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