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局忽然之間,給我安了旅遊顧問的職位,這倒是很出乎柳雲修的意料。
此刻,他反倒有些尷尬。
一旁的柳志才則立刻笑呵呵的走上前,衝着白局說道:
「白局,其實這就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早知道牛先生是您白局的人,怎麼可能鬧出這種烏龍呢?」
「是嗎?」
白局呵呵一笑,他端着柳雲修給他的那杯千年古茶,慢慢的走到了一個盆栽跟前。
手一揚,茶湯形成水柱,倒進了花盆裏。
「別說雲滇,就算是在版納,我白崇江也不算是盤菜。更何況,我們旅遊局這種清水衙門。又有誰願意和我們交往呢?」
白局陰陽怪氣的態度,讓柳家舅甥頗為尷尬。
柳志才看了柳雲修一眼,乾咳了一聲,說道:
「白局,既然您這麼說,那我也就直說了。您雖然愛玩幾手,但您不了解賭場。我說簡單些,我們柳家經營賭場這麼多年,從來沒遇到過一個像牛先生這樣的人。一百萬單押莊對子,他還不是莊閒都下。這種玩法,還一手就中。我們不得不有所懷疑」
哦?
白局有些不解,反問了一句:
「懷疑什麼?」
柳志才隱隱一笑,慢聲說道:
「不知道白局是否聽過一種職業,叫老千!」
「老千?」
白局一臉困惑,轉頭看了我一眼。
我嘴角上揚,露出不屑一笑。
「白局,我再說兩句您不愛聽的。據我們所知,這位牛先生和您也是剛在版納認識的。他和一個考察團一起來的。也就是說,您也不能保證他是不是老千?」
必須要說,柳志才這話很有道理。
他現在等於把白局架上火上烤了。
繼續保我,如果我真是老千,那他就等於被我利用。
白局緩緩的走到了茶台前,此刻的他,正在權衡利弊。
拿起茶壺,他給柳雲修的茶杯里續了水。
接着,問柳雲修說:
「柳老闆,法律上講的都是疑罪從無。你們現在懷疑他是老千,那也就是說你們有了證據。對吧?證據拿出來我看一下。你放心,如果是真的。不用你柳老闆,我老白就把他送進去,關他個十年八載。但你要是沒證據,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外甥說的這些話,叫栽贓呢?」
此刻,白局權衡一番,還是站在了我這一方。
正說着,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回頭一看,就見顧子六出現在門口。
他的身後,還跟着那個熟悉的面孔,張凡。
想想也是有趣,齊嵐身邊有個貼樹皮一樣的馬慕容。
而現在,顧子六似乎也成了張凡身邊的常客。
柳雲修看向兩人,笑哈哈的衝着摘星張說道:
「老張,我看這小顧和你們家這位小公主是越來越親近了。什麼時候喝他們的喜酒啊?」
平日裏顧子六都是冷漠如霜,但此刻,他臉上還是微微動了下。
摘星張卻是面無表情,淡然的說了一句:
「孩子之間的事,我從不參與!」
柳雲修哈哈一笑,看向顧子六,說道:
「小顧,正好你在。幫我個忙」
或許剛剛的那句話,說到顧子六的心坎里。
此時,他對柳雲修也沒了之前的那種冷漠。
「柳老闆,什麼事?」
柳雲修起身,走到了白局的跟前。
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白局,你稍安勿躁。我和這兩個年輕人說說話,回頭再和你解釋」
白局雖然一臉困惑,但他還是同意了。
說着,柳雲修指着裏面的房間,衝着我們三個說道:
「三位,裏面請,有幾句話和你們聊聊!」
顧子六和張凡也是一臉困惑,但還是跟着進了裏面的房間。
這房間的玻璃,是特殊製作的。
外面可以看到裏面,但裏面卻看不到外面。
門被柳雲修反鎖,他看着我,冷冷說道:
「牛先生,說你不是老千,我是萬萬不相信的。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居然有膽子來柳雲修的場子找事。看來,你也是沒把我柳雲修放在眼裏啊!」
說着,柳雲修目露精光,直視着我。
「柳老闆,你這話從何說起?」
柳雲修冷冷一笑,繼續道:
「你難道真把我當成白痴了?」
話一說完,他回手打開抽屜。
竟從裏面掏出一把精緻的手槍。
把手槍放在桌上,柳雲修冷冷的盯着我,說道:
「不過我看在白局長的面子上,給你個機會。我會分別給你和顧先生一千萬的籌碼,你贏了,連同昨天的一千萬一起拿走。輸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張凡,你來做裁判。現在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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