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這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洪爺有些惱怒。
他的一句話,徹底把大家的憤怒點燃。
老黑更是一手拎着椅子,一邊沖我憨憨的說道:
「小六爺,你發話吧。只要你一句話,我老黑打頭陣。先把這門給她砸了!」
昨天先是被柳志才嘲諷,今天又被廖婉兒冤枉。
大家心底那團怒火,已經越燃越旺了。
我搖了搖頭,示意老黑別衝動。
如果打打殺殺便能解決問題,那這個江湖一定是拳頭大的人說了算。
可仔細想想,那些能打的人,不都成了有錢人的打手嗎?
更為主要的是,有人栽贓我,這個黑鍋我堅決不能接。
一旦真的和三美直面衝突,別說收拾柳雲修。
就是在雲滇,我恐怕也是寸步難行。
我點了支煙,慢慢的朝着餐廳後面走着。
腦海里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反覆的復盤。
洪爺跟在我身後,見旁邊沒人,他便小聲問我說:
「小六爺,你覺得這事是誰做的?」
我抽了口煙,看向窗外。
此刻,酒店大門已經緊閉。
三美手下的打手,在門口處不停的巡視着。
想了下,我伸出四根手指,說道:
「有四種可能!第一,真的是我們做的」
洪爺苦笑,我們做沒做自己心裏最為清楚。
「那另外三種呢?」
「第二,柳家做的。原因很簡單,他發現我們和滇中三美走的很近。利用這種辦法,離間我們!」
洪爺點頭,我繼續道:
「第三,廖婉兒和江之艷自導自演。原因是她們不想和柳雲修撕破臉皮,用這種方式來趕走我們。從而也能給唐子凡一個交代!」
說着,我看向洪爺,壓低聲音說道:
「洪爺,你別忘了,我們中間一直有個白道上的內鬼。也有可能,是這個內鬼聯繫白道上的人,從中把這批東西劫走了。這也是第四種可能!」
洪爺倒吸了口涼氣,他回頭看了看眾人。
此刻,大家或是義憤填膺,或是愁眉不展。
想了下,洪爺又問我說:
「你更傾向哪種可能?」
我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跟着說道:
「不好說。除了第一種之外,另外三種都有可能!」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洪爺追問了一句。
我搖了搖頭,現在我們被困酒店。
一時間,我也想不到什麼脫困的辦法。
但我的腦海里,卻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房楚開。
自從和他認識後,每到我有解不開的癥結時,我都會想到他。
他做事不拘一格,同時又高瞻遠矚。
通常三言兩語間,便給我打開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掏出手機,我給房楚開打了電話。
響了好一會兒,對面才遲遲的接了電話。
「初六,我現在公司。八分鐘後有個重要的會議。你要和我說的事,八分鐘內能說完吧?」
我知道,對於房楚開這種人,時間才是最珍貴的。
我忙把這兩天發生的事,和他講了下。
能感覺到,房楚開聽的並不認真。
他旁邊有人不時的問他工作的問題,而他也一一回答。
他的態度,讓我有些氣餒。
甚至於,我對接下來的談話,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
我一說完,房楚開便立刻說道:
「初六,你說的我簡單聽了下。我不了解你們的藍道江湖,就像你不了解我的商業江湖一樣。但我們的江湖有一點是相通的,那就是利益為上。你現在不應該在意別人是否冤枉你,是否讓你背鍋。你要做的是,要讓別人知道,你能給他們創造更大的價值」
說着,房楚開停頓了下。似乎在給旁邊人簽字。
十幾秒後,他又繼續說道:
「你說的這三位姐妹,雖然在雲滇有些地位。但出境洗錢的生命線一直把持在別人手裏,這對他們來說,是致命的。你如果能幫她們打開這條生命線,那你的價值就大於損失的這批貨的價值。同時,利益也會徹底把你們牢牢的栓在一起」
啊?
房楚開的話,讓我頓時蒙了。
莫不是讓我找一條偷渡的線路?這怎麼可能?
「還有兩分鐘時間。這樣,我給你號碼。你去找一下這個人,你叫他旺叔就好。如果他能幫你,那這件事就容易許多。但你要注意,這個人脾氣古怪,行事乖張。他能否幫你,並不取決於我的面子,而是取決於他對你的欣賞程度」
我依舊沉浸一種不可能之中,對於房楚開的話,我充耳不聞。
房楚開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他微微嘆了口氣,說道:
「初六,這件事如果成功。不只是解開你和那三姐妹之間的疙瘩。同時,線路一成,姓柳的在你們藍道的地位,也會直線下降。一舉兩得的事,難道不值得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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