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頭兒的那一瞬,我也是微微一怔。
上次酒店門口,他吃了小藥片兒,結果差點死在路邊。
是我和啞巴,把他送到的醫院。
沒想到這才過幾天,他又生龍活虎的出現在了娛樂場。
老頭兒似乎覺得我沒認出來他,一到我身邊,他便大聲說道:
「我,不認識了?」
說着,這老頭兒竟大聲的唱了起來:
「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
唱了幾句,又問我說:
「想起來了嗎?」
我立刻點頭。生怕遲疑了,他再給我唱個完整版的。
老頭兒見我想起了他,他哈哈一笑,說道:
「上次去醫院,是你給我付的醫藥費吧?」
我再次點頭。
本以為他要還我醫藥費,可沒想到,他卻提也不提,而是轉問道:
「那就對了。你看到我的那個藥片了嗎?我那可是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比莞城這些賣假藥的,好用的多」
我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他居然還惦記着那藥片兒。
「丟在路邊了。老伯,歲數大了,別用那個東西了,小心丟了命!」
老頭兒大手一擺,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這就不懂啦,命早晚都要丟的,但美女不是每天都有的。我現在是摟着妹子泡着澡,舒服一秒賺一秒」
說着,他自己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老頭兒說話聲音很大,笑聲更大。
聲音一落,旁邊包房的門被人重重的推開。
就見一個混混模樣的年輕人,衝着我們的方向大喊道:
「吵個叼」
後面的話還沒等出口,他便看到了我身邊的老頭兒。
那一瞬,他眼睛瞪的老大,滿臉惶恐。
而隨着他的這聲罵,房間裏的音樂也停了。
轉頭一看,就見阿豪正在朝着門外的方向看來。
當我們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阿豪先是一怔。
他一定沒想到,我居然從黃記出來了。
但接着,他便一抬手,房間裏的小弟也立刻摸出傢伙,直接走了出來。
本來計劃的是一場偷襲,但因為老頭兒的大嗓門,一切都結束了。
當阿豪走出包廂門口的那一瞬,他也同樣的看到了老頭兒。
先是一愣,接着有些惶恐的說道:
「譚伯?」
接着,他又看了看我。
估計他是在想,我和這譚伯到底是什麼關係。
譚伯一見阿豪身邊這些混混,他皺着眉頭,劈頭蓋臉的罵道:
「你們這些撲該仔,天天就知道打打殺殺。摟着小妹喝喝酒不好嗎?」
面對譚伯的責罵,阿豪只是尷尬的乾笑,也不敢反駁。
我心裏有些奇怪,這位譚伯其貌不揚,自稱是撿垃圾的。
可阿豪這種地頭蛇,卻好像對他又敬又畏。
「快滾吧,看到你們就煩啊」
譚伯衝着阿豪,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阿豪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轉頭又衝着譚伯點頭:
「譚伯你慢慢玩,改天請你喝茶」
阿豪說着,轉身便要走。
「等一下!」
我忽然開口說道。
好不容易堵到阿豪,我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他走。
阿豪轉頭,冷冷的看着我。
「今天的事,你是不是得給我個交代!」
阿豪梗着脖子,呵呵冷笑。
「關東仔,你自己出千被抓,和我有什麼關係?要不是看譚伯的面子,我現在就把你送回黃記!」
「你是老千?」
譚伯瞪着眼睛,奇怪的看着我。
我並沒回答譚伯的問題,而是朝着阿豪慢慢的走了過去。
阿豪歪着頭,不服的盯着我。
「你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我淡淡的說道。
「我說」
阿豪開口了。
可惜,他只說出兩個字。
後話沒等出口,我抬起一腳便踹在他的小腹上。
很顯然,周圍的人都沒想到我會忽然動手。
我這一動,啞巴嗖的一下,躥了出來。
拔出鐮刀,就朝着阿豪摟了過去。
而老黑和朱哥緊隨其後,幫我守衛着左右兩側。
阿豪的小弟手裏也都拎着傢伙,見我動了阿豪,他們立刻朝我奔了過來。
「都住手!」
譚伯再次開口。
阿豪的小弟們,都不敢再動了。
但啞巴卻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手中的鐮刀衝着阿豪的肩膀上,接連便是兩下。
此時的阿豪,疼的滿地打滾。
他惡狠狠的盯着我們,但又顧及譚伯的話,根本不敢讓小弟們還手。
「和氣生財,何必打打殺殺。到底怎麼回事?和我說說」
我把今天黃記娛樂場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
譚伯一聽,指着阿豪說道:
「出賣朋友,該打!」
說着,又轉頭看着我說:
「他個小撲該,就讓他滾蛋吧。你和黃記的事,也不算什麼的。等我找時間,約黃胖子出來喝個茶。大家一起聊聊,沒所謂的」
人不可貌相。
用朱哥的話說,黃阿伯在莞城本屬於大佬級別的人物。
可在這個窮酸打扮的譚伯眼裏,好像也就是個普通人一般。
「走,我請你們宵夜去!」
譚伯說着,也不管阿豪,轉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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