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早就知道陸海生的中風是陸珊所為,這一點,他並不訝異。
讓他震驚的是,肖艷茹跳樓自殺是陸珊所為。
陸辰難以置信:「不、不可能,爸,珊珊不會做出這樣的事,那可是媽啊,媽她是跳樓自殺,是因為你」
「放屁。」陸海生憤怒地打斷陸辰的話:「你媽什麼人,你不清楚?要強了一輩子,她能自殺?」
陸辰怎麼都不敢相信,跳樓變成墜樓,而且還跟陸珊有關。
可聯想到陸珊給陸海生下毒,陸辰的心也有所動搖了。
「妹妹為什麼這麼做?」陸辰質問道:「妹妹給你下毒情有可原,可是她為什麼害媽,這對她又沒有好處。」
「什麼叫給我下毒情有可原?」陸海生意識到不對:「小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陸辰心虛,支支吾吾:「我」
「陸辰。」陸海生滿目失望,氣得手發抖:「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啊。」
「爸,不是,我、那個」陸辰語無倫次了。
陸海生擺手,悲傷的情緒一下子湧上來了,他曾經引以為傲的兒女啊,竟然做出這樣的事。
陸辰的反應,是壓死陸海生的最後一根稻草。
「以後你們兄妹倆,想幹嘛幹嘛,想怎麼樣怎麼樣,我管不着,也不會管了。」陸海生說:「你也就當我死了。」
陸海生留在這個家裏,最大的原因是覺得兒子還能靠得住,現在知道兒子靠不住,那他也待不下去了。
陸海生當晚收拾了東西走了,陸辰也沒能攔住。
陸辰趕緊給陸珊打電話,等陸珊趕回來時,陸海生已經不見了。
「哥,怎麼回事,爸呢,大半夜的,他去哪了?」
陸辰坐在沙發上,他望着眼前長相甜美的妹妹,仍然難以置信。
「珊珊,媽出事那晚,你到底在哪裏?」
聞言,陸珊立馬心虛了,移開視線:「哥,怎麼忽然問這個了,那晚我在外面應酬喝多了,在車子裏睡着了」
「你撒謊。」陸辰拔高音量:「你在家裏是不是,媽不是跳樓,她是墜樓,是你乾的對不對,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做。」
「誰說的?」陸珊還是嘴硬不承認:「哥,你瘋了,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那可是我媽。」
「對啊,那是你媽,你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陸辰氣憤地說:「珊珊,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給爸下毒,給傅廷修下毒,又害媽,在你眼裏,我們難道不是你的家人?」
陸辰很痛心。
陸珊知道東窗事發了,她坐在沙發上不說話。
陸辰一把扯住陸珊的胳膊:「妹妹,你到底怎麼了,我們是你最親的家人」
「是他們先想讓我死。」陸珊也爆發了,目赤欲裂地甩開陸辰,她也不再偽裝了,卸下甜美的偽裝,變得疾言厲色,自私狠毒:「他們明知道你的骨髓能救我,可他們卻見死不救。」
「就因為這?」陸辰難以置信:「因為這,你害爸媽?」
「他們不救我,當初為什麼要生下我。」陸珊言語裏都是恨意:「我大半時間都在醫院裏度過,其它的小朋友有父母陪,有健康的身體,可以去遊樂場,可以吃肯德基,我呢,我孤零零的在醫院裏,他們來看過我幾次?」
「爸媽忙」
陸珊情緒激動:「對,他們忙,爸忙着怎麼跟外公外婆斗,忙着怎麼讓陸家擺脫肖家的控制,媽忙着打麻將,忙着跟好姐妹攀比,忙着給你找最好的學校,培養你,炫耀你,他們把我丟在醫院自生自滅。」
陸辰第一次知道,陸珊心裏原來藏着這麼深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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