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仇將一份dna數據放在姚一愷面前,說:「不用考慮我,我給你找親生父母,肯定是盼着你找到屬於自己的根,當然,我也勸你認他們,他們是你的親人,最親的人。」
姚一愷望着姚天仇,忽然起身走到姚天仇身邊,抱了抱姚天仇,那是父子之間的擁抱。
成年後,他很少和姚天仇這樣親近了,近距離發現,姚天仇有白髮了。
「爸。「姚一愷鼻尖泛酸:「你是我最親的人。」
養恩為大。
俗話說,生恩易還,養恩難償。
姚天仇心中動容,伸手抱了抱姚一愷:「小愷,按照你心中的想法去做,我和你傅叔都在你身後呢。」
兩位長輩保駕護航,趙家休想傷了姚一愷。
姚一愷什麼也沒說,但他心中已經做了決定。
他要將當年大火的事查清楚,他不會讓自己的母親死的不明不白。
這一夜。
姚一愷失眠了。
因為姚天仇那邊靠自己的人脈查到了當初魏小偉失蹤,正是曹燕所為。
不過只能根據線索猜測,八九不離十,沒有確切的證據,當然也不能把曹燕送進去了。
還有一點,姚一愷的目的是查清當年的事,這筆債如果是曹燕所為,那就得找曹燕算賬。
想要曹燕露出馬腳,必要時,得無中生有了。
翌日。
姚一愷開着車去醫院,他壓根沒心思去公司了。
還在去的路上,姚一愷在十字路口碰見遇見了趙敬德的車子。
趙敬德在路邊花店買花,姚一愷停下車子,朝花店走過去。
這一次,他很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對趙敬德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親切感。
看着在挑選花束的趙敬德,隨着距離越近,姚一愷心裏開始緊張起來。
在這之前,趙敬德對他來說只是陌生人,而現在,他很清楚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父親,心裏自然又是別樣的感情。
趙敬德挑選好一束新鮮艷麗的玫瑰花,交給店長:「麻煩包裝好一點,不要弄壞了。」
店長笑道:「是送給妻子的吧?先生,你待你妻子真好,你妻子一定很幸福。」
趙敬德目光黯然:「今天是我妻子的忌日。」
店長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沒關係,這花也確實是送給我妻子的,她如果還在世,肯定是最幸福的妻子。」趙敬德笑着擺擺手。
店長表示歉意後,立馬去包裝花束。
趙敬德扭頭,看見姚一愷在身後,很是詫異:「小愷,你怎麼在這。」
「今天是你妻子的忌日。」姚一愷聽到了剛才的話,他心裏十分難受。
他的母親沒了,再也沒有機會見到。
「嗯。」趙敬德點頭:「我待會去墓園祭拜,晚點去醫院,小愷,你也來買花?送給清清嗎?」
趙敬德對姚一愷說話很溫柔,那是下意識的,溫柔的語氣里透着慈愛,看姚一愷的眼神也很慈祥。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墓園祭拜嗎?」姚一愷鎮定下來,他很想告訴趙敬德,自己就是他的兒子,可卻說不出口。
「好啊。」趙敬德毫不猶豫的答應,笑說:「你去墓園,我妻子一定很高興,如果我們倆的兒子找回來了,也跟你差不多大吧。」
姚一愷緊抿着嘴唇,沒有說話。
店長包裝好花束,姚一愷跟着趙敬德一起去墓園。
別的孩子奔向母親,還能有母親溫柔的懷抱。
而他奔向的卻是母親的墓碑。
在去的路上,姚一愷心裏十分沉重,難以名狀的悲傷在胸腔蔓延。
很快到了墓園,姚一愷下車,跟着趙敬德一起來到「李婉婉之墓」。
李婉婉就是趙敬德的妻子。
墓碑上還有李婉婉的照片,那是二十來歲的照片,青春靚麗。
對啊,李婉婉死的時候很年輕,死在趙敬德最愛她的時候,才會成為一輩子的遺憾和痛。
看到墓園上的照片,姚一愷眼圈也紅了,這就是他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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