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洪爺咬牙切齒的大罵道:
「馬上把人放了,不然老子今天弄死你!」
呂雯一躲,洗面奶砸在牆上。
此刻,她已經不再慌張了。
樓梯處,幾個打手正朝着樓下快步而來。
看着洪爺,呂雯上下打量了一眼。
嘴角上揚,露出不屑冷笑。
「你個小白臉,還想弄死我?來,你告訴我你怎麼弄?」
說話間,幾個打手已經走到呂雯的跟前。
與此同時,二樓的欄杆處傳來一個聲音:
「初六,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嗎?」
一抬頭,就見柳志才穿着西裝,帶着墨鏡,正雙手扶着欄杆。
而他的身後,則是柳家四煞之一,長臉騾子。
我沒等說話,鐵頭抬頭怒視着柳志才,恨聲道:
「我老闆呢?你把我老闆怎麼樣了?」
鐵頭的話,讓柳志才一愣。
他看着鐵頭,似乎有些沒明白對方的意思。
我深知,說的越多,我的漏洞便是越多。
現在的情況,必須要讓現場亂起來。
手捏鋼牌,我大喊一聲:
「柳志才,你敢抓我的人,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話音未落,鋼牌「嗖」的一下便飛了出去。
「老闆小心!」
騾子雖然身高馬大,但他反應卻是極快。
就見他一個側身,摟住柳志才。
而鋼牌破風而來,直接釘在他的上臂處。
騾子咬着牙根,一伸手便把鋼牌拽了出來。
看着上面的血跡,他伸出舌頭,竟在上面舔了舔。
接着,他把鋼牌隨手一扔。
單手扶着欄杆,再一次的從二樓直接跳了下來。
隨着他這一跳,我的第二張鋼牌再次飛了出去。
柳志才並沒防備,鋼牌划過他白皙的臉龐。頓時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印。
一見自己的臉被毀了容,柳志才一邊朝着樓下飛跑,一邊大喊:
「給我砍死這幾個人!」
說話間,柳志才已經沖了下來。
而此刻,騾子憤然朝着最前面的鐵頭奔去。
鐵頭手捏鋼鞭,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架勢。
但這並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我忙朝着騾子飛了一張鋼牌。
趁他閃躲之時,我忙沖鐵頭喊道:
「擒賊擒王,你對付柳志才,我收拾騾子!」
說着,我手指間銀光閃動,衝着騾子便是一刀。
我還是有自知之名的,老黑都非騾子的對手,更何況我呢?
但我必須要先阻止他,讓鐵頭去對付柳志才。
只有這樣,才能讓彼此的仇恨更深。
隨着我一刀過去,騾子也不敢怠慢。
他忙一個閃身,多了過去。
但與此同時,他朝着我的大腿處,便是一腳。
這一腳似乎重有千金,我感覺整條腿像骨折一般的痛。
腿一歪,整個人便倒在了地上。
但騾子跟着便又沖了過來,抬起一腳,便朝着我的腦袋上踏來。
幸好我和種叔學個錦掛八式,在他抬腳那一瞬。
小刀上揚,衝着他的腳筋處,便橫割過去。
這種打法,看似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但其實卻是虛招,要的是對方收腳,我趁機逃離危險境地。
果然,騾子收腳了。
我順勢一滾,還沒等起來。
就聽樓梯口處,傳來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柳志才!
轉頭一看,鐵頭已經放倒了幾個打手。
九節鞭最上面鋒利的鞭頭,正穩穩的扎進了柳志才的一隻眼睛裏。
柳志才疼的嗷嗷慘叫,整個人向後一傾,重重的倒在了樓梯上。
騾子一見柳志才受傷,他忙一個箭步沖了過去。
巧打流星順打鞭。
鐵頭一個回手,鞭子便朝着騾子打了過去。
騾子只是一個側身,同時伸出右臂。
九節鞭立刻纏在了他的小臂處。
一翻手,騾子反抓鞭身。
兩人同時用力,鞭子便立刻繃成一條直線。
我剛要上前幫忙,就聽門口處傳來一陣喧囂之聲。
回頭一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十幾個打手,正準備開門,要衝進來。
騾子和鐵頭依舊在較勁,兩人滿臉通紅,憋足了氣。
但他們似乎又旗鼓相當,誰也沒把對方拽過去。
忽然,鐵頭「嗷」的一聲大叫。
他竭盡全力,猛的一拽。
就聽「砰」的一聲,這九節鞭竟從中間斷成兩截。
這忽然的一幕,雖然都是出了兩人的意料。
但兩人反應極快,同時上前,朝着對方便是一拳。
兩個缽盂大的拳頭,在半空中撞擊在一起。
一聲悶響,兩人同時退了幾步。
與此同時,外面的人已經沖了進來。
我和洪爺立刻退到窗戶處,洪爺拿起旁邊的一個小型滅火器。
「嘩啦」一聲,把玻璃砸的粉碎。
「鐵頭,快撤!」
此刻的鐵頭,連續幾拳,把騾子逼退幾步,同時大喊:
「不見到老闆,我絕不走!」
「他是江之艷那個婊子的姘頭。騾子,給我把他拿下!」
捂着眼睛,痛苦不堪的柳志才,再次厲聲大喊。
可他這一罵,鐵頭更加憤怒。
剛剛進來的打手,已經沖了過來。我忙衝着洪爺喊道:
「撤!」
順着窗戶跑了出去,幾人追了出來。
但我們兩人已經到了街邊,躥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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