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人的話,說的我一頭霧水。
什麼叫我身上賦予了不同的東西?
什麼叫幾十年前,或許就已註定?
他看了看我手中的項鍊,說道: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們合作。放心,我們不算合作。這次不過是送你一個禮物而已。但別說我沒提醒你。初六,你要注意,你不是修羅閻王,沒有資格掌握別人的生殺大權。你現在還有補救的空間。要是再像今天這樣,萬一搞出了人命,你這輩子就註定完蛋」
話一說完,他衝着手下招手。
一行人便消失在茫茫的山林之中。
看着他們的背影,我心裏卻是一陣茫然。
雖然他屬於白道,只是我不知道他是哪個部門。
但他的話,我卻並不完全相信。
只是這一次,我或許只能按他所說,必須讓滇中三美和柳家徹底決裂。
不然,以我們這些力量,根本沒辦法抗衡柳家。
眾人回了戈芽寨,在這裏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便和村長道了別。
先生到了瑞麗市里,和旺叔簡單吃了飯。
這條線路已經沒任何問題了。臨走之前,我又給旺叔留下了十萬塊錢。
畢竟,他現在已經窮的沒有任何了。
回到玉溪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賀小詩幾個女人,還被廖婉兒軟禁在酒店之中。
好在廖婉兒還算通透,讓方塊七和老黑幾人去瑞麗幫我。
不然,瑞麗之行恐怕也是折戟沉沙。
我們的車停在了酒店門口,透過車窗。
就見酒店大門依舊緊閉,門口處幾個安保,還在那裏來回巡視着。
把車停好,我們幾人沿着台階到了酒店門口。
我本以為,這安保一定不會讓我們進。
可剛到台階之上,酒店雙開的銅色大門,便被人左右打開。
大廳裏面,廖婉兒正笑容可掬的站在門內。
她的身邊還跟着賀小詩、紅蛇和寧檬。
「初六,歡迎回來!」
廖婉兒的態度,倒是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走進大廳,廖婉兒朝着旁邊的餐廳一指,說道:
「聽說你們和瑞麗的旺叔聯繫上了,並且一起進了山,還去了木姐。想必一切都很順利吧?」
要我說,這些老江湖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這些事,她居然都是清清楚楚。
「你怎麼知道?」
洪爺忍不住問了一句。
廖婉兒摘下披肩,輕輕的搭在了靠背上。
「雲滇就這麼大,我們做的又是見不得光的生意。不多放幾雙眼睛,那我們的生意可能真的就是燈下黑,早就被人端了」
廖婉兒說着,從服務員手裏接過茶壺。
她竟親自給我倒了茶,同時還說道:
「瑞麗有我們的人,你們一去我便知道了。初六,你這幾位女性朋友,雖說是軟禁。但我可一點都沒慢待。每天我都會來陪着她們,一起吃飯喝茶。就是怕你回來之後,再和我興師問罪!」
我漠然一笑,並沒接話。
當初軟禁我們的時候,她可不是這個態度。
當然,我也早已習慣這些。
江湖之上,利益最大。
翻手成雲,覆手成雨的事,更是比比皆是。
「瑞麗這條線,沒問題了吧?」
廖婉兒還是有些不放心,跟着問了一句。
我端着茶杯,抿了一下口,才故意說道:
「我初六雖然算不得什麼人物。但答應別人的事,定當全力以赴。以後瑞麗這條線,就屬於廖老闆了」
說着,我掏出一張旺叔的名片,放到廖婉兒的跟前。
「想走什麼和他說,就說是我初六的朋友就好!」
廖婉兒接起明白,喜笑顏開。
我的腦海里,始終縈繞領頭人說的那句話。
廖婉兒只會拖,不會和柳家撕破臉皮。
想到這裏,我便故意端起酒杯,衝着廖婉兒說道:
「廖老闆,這杯酒敬你!」
我們兩人輕輕碰了下杯,同時喝了一口。
放下酒杯,我便繼續道:
「回來這一路,我一直在想。廖老闆,你說我們要對付柳家,到底要從哪個環節開始?」
廖婉兒拿着餐巾,優雅的沾了沾嘴角的紅酒。
「初六,這件事不能急,一定要從長計議。我現在的意見是,你還是全力準備摘星榜的決賽。柳家的事我先想想,到時候拿出一個萬全之策!」
如果不是領頭人提前和我說了,我或許還真的會相信廖婉兒的話。
現在看,她果然是「拖」字為上。
我故意裝糊塗,隨口答應說:
「行,那就麻煩廖老闆了!」
我們邊吃邊聊,眼看着晚餐就要結束。
我放下筷子,從口袋裏拿出幾件首飾。
遞給賀小詩幾人,說道:
「這是在木姐那面賭場裏搞的,特意拿回來送給你們。也算是給你們壓驚了」
這幾條項鍊,是旺叔被白道人發現時,偷偷拿出來的。
我沒敢只拿領頭人那一條,怕廖婉兒會懷疑我和她貨丟失有關。
無論多有錢多漂亮的女人,好像天生對首飾就沒有免疫力。
她們幾人挑時,廖婉兒也忍不住跟着參謀。
可當她看到裏面的那條鑲嵌寶石的銀項鍊時,不由的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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