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在車上談論了情趣浪漫這個話題,回到家,浪漫就安排上了。
屋內鋪了一地的玫瑰花瓣,桌子上擺放着牛排紅酒鮮花,屋裏放着抒情的音樂,空氣中瀰漫着香氣。
一切都是那麼的浪漫,有情調。
孟寧看向傅廷修:「你弄的?」
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浪漫。
傅廷修很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難怪方瓊不斷地打電話催他們回家,原來是安排了這樣一出。
傅廷修實話實說:「姨媽安排的。」
孟寧心裏有一丁點失落:「我還以為是你呢。」
她真以為傅廷修開竅了。
牛排還是熱的,顯然是剛煎好不久。
傅廷修問:「餓了吧?要不先吃?」
孟寧確實餓了,這牛排鵝肝,看着就美味。
屋內都是花瓣,孟寧生怕踩着了,換了拖鞋,小心翼翼的走到餐桌邊。
隔壁的方瓊一直透過門縫看着,見到兩人回來了,進了屋,臉上樂開了花。
看來抱孫子有望了。
方瓊甚至在心裏已經開始計劃給兩人籌備婚禮了,傅家掌權人娶老婆,怎能這麼悄無聲息的。
必須得大操大辦。
方瓊想到這,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打電話給傅博軒,把給傅廷修籌備婚禮的事說了一下。
傅博軒說:「媽,你是不是急了點?」
「急什麼,婚禮很麻煩的,的提前準備,難道還真到時候臨時抱佛腳啊。」
「好歹你跟大哥商量一下啊。」傅博軒說:「我看大哥倒是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這又不衝突,我先準備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派上用場了,這叫未雨綢繆。」
傅博軒拗不過方瓊,也就隨她去了。
孟寧不太會吃牛排,傅廷修見她幾次都切不好,說:「我來吧。」
傅廷修將她盤子端過來,幫忙切牛排。
傅廷修舉手投足間都透着優雅,尊貴,看他切牛排,都是一場視覺享受。
秀色可餐,大概說的就是傅廷修這種了。
孟寧隨口問:「傅廷修,你學過禮儀嗎?」
「經常應酬,時間久了,也就會了。」傅廷修信口拈來,將切好的牛排又遞給孟寧。
孟寧吃着牛排,想起一件事,說:「對了,這個月的開銷賬目已經整理好了,拋開買車的錢,這個月生活費開銷了兩千塊,還有」
孟寧手機記賬軟件打開給傅廷修看。
傅廷修象徵性的看了一眼,說:「錢在你那裏,你想怎麼花,自行安排,我相信你。」
兩人新婚不久,孟寧也不主動問傅廷修拿錢,就算是沒錢了,她也不好意思動用傅廷修給她的銀行卡。
說到底,還是有一份拘謹與客氣,沒有完全敞開心扉。
孟寧點頭:「哦!」
「喝酒嗎?」傅廷修拿起桌上的紅酒:「來點?」
傅廷修一眼就看出這紅酒是方瓊從家裏收藏室拿出來的。
這瓶紅酒的口感好,但是後勁大。
孟寧想說自己的酒品不好,喝酒容易誤事,不過氛圍都烘托到這裏了,她點了點頭,說:「就喝半杯吧。」
半杯應該不會醉。
傅廷修也不是想灌醉孟寧,吃鵝肝配紅酒,口感會更好。
他給孟寧倒了半杯,舉杯說:「為我們結婚一個月紀念日乾杯。」
孟寧這才想起,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結婚一個月了。
「乾杯。」
孟寧舉杯,杯子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玻璃杯將橘色的燭光折射在臉上,柔和點光線,將氛圍烘托得更加迷離曖昧。
孟寧淺飲了一口,驚喜地說:「真好喝,這跟我以前喝的,完全不一樣,很醇,一點也不澀口。」
孟寧以前喝的都是超市里買的幾十百來塊錢的餐酒,而方瓊從家裏拿來的,可是六位數一瓶珍藏酒。
孟寧忍不住又多喝了幾口。
傅廷修薄唇微揚:「喜歡就好,回頭我讓姨媽多拿幾瓶過來。」
「那倒是不用」
「姨媽家裏就是做紅酒生意的,幾瓶酒而已,不值錢。」
「這樣啊。」孟寧信以為真,又喝了一口,都見底了,笑着說:「我可不可以,再喝一杯?」
「可以。」傅廷修笑着又為她倒上,說:「你現在吃一塊鵝肝試試,口感會完全不一樣。」
這是空運過來的鵝肝,最新鮮的,配上紅酒,口感俱佳。
孟寧趕緊吃一塊鵝肝,驚喜不已:「好好吃哦。」
「吃這些,是有講究的,什麼樣的紅酒配什麼菜,白葡萄酒配什麼,口感都不一樣的。」
「你懂的真多。」孟寧笑說:「是不是就像白酒配花生米,一個道理?」
「一個道理」傅廷修笑了笑,燭光搖曳,紅酒將孟寧的唇沁潤得嬌艷欲滴,讓人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他也發現,孟寧喝酒不行,半杯紅酒,臉頰已經泛紅。
傅廷修喉結滾動,說:「就像你和我。」
「呃?」孟寧沒有反應過來,目光迷離地看着他。
媚眼如絲,一眼勾魂。
傅廷修一把抓住孟寧的手:「不喝了。」
再喝下去,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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