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華從肖歌這裏離開,除了一部手機,什麼也沒帶,她不知道該去哪裏。
從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落魄,她都沒有那麼難過,父親的死,肖歌的漠然,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回想自己追肖歌那段時間的事,覺得自己幼稚又可笑。
肖歌也一定是這麼覺得的吧,她真的太不自量力了。
沒了父母,她還有什麼本事?
吳月華沒地方去,她也不願意再去麻煩傅雲溪他們,她打了個車去殯儀館,就這樣守着父親的屍體,只有在這裏,才能讓她心安。
厲辰南知道吳海波出事後,立馬給肖歌打電話,得知吳月華離開了肖歌家裏,他也擔心吳月華會出事。
這事厲辰南不敢讓傅雲溪知道,自己聯繫吳月華。
吳月華的手機打不通,沒有人接。
傅雲溪給幾位病人診治後,回醫館後堂休息,見厲辰南心事重重的坐在石凳上打電話,她走過去問:「出什麼事了?」
厲辰南被嚇一跳,正想撒個謊,可看着傅雲溪那雙眼睛,他終究還是實話實說:「吳海波自殺了,五月花從肖歌的家裏出去了。」
聽到這個事,傅雲溪心裏也是一驚,她擔心吳月華。
傅雲溪擔憂道:「這麼大的事,月月應該承受不住,現在人在哪裏?」
「肖歌派了劉昊去跟着,應該也出不了什麼大事,我剛給肖歌打了電話。」厲辰南說:「泡泡,這事我覺得我們還是別管,不破不立,現在五月花這樣了,肖歌哪裏忍心,這是最好的契機。」
想當初他生死一線,才換來與傅雲溪的緣分,只有共同經歷點事,才能建立更穩固的感情。
傅雲溪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吳月華這個時候最需要的應該就是肖歌。
旁觀者清,傅雲溪說:「肖歌是個內斂的人,而且他的過往經歷也註定他不是那種有事說出口的人,是得有點事來刺激他,否則那層窗戶紙永遠也捅不破。」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厲辰南,把炙熱的愛坦坦蕩蕩的亮出來,不用人去猜,也就是俗話中的有嘴。
也有句話叫愛在心口難開,肖歌就是這種人。
從前的肖歌瞻前顧後,也不知道吳家倒台後,肖歌能不能放下這些顧忌。
厲辰南說:「這最好的招數就是苦肉計,如果不是怕五月花承受不住,找幾個人去欺負五月花,肖歌再來個英雄救美,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這要是平常,厲辰南就這麼幹了,但是現在可不能,不然真把吳月華給驚嚇出個毛病,那就弄巧成拙了。
傅雲溪提醒道:「你別亂來,你找人暗中盯着月月,別讓人欺負了去,吳家之前肯定得罪了不少人,月月在名媛圈內也有幾個不對付的,就怕趁機落井下石。」
這種事可太常見了,牆倒眾人推,吳月華如今孤零零一人,想要欺負她的人肯定不少。
「放心吧,我這就找人暗中保護着,我們能在一起,也有五月花的助攻,現在是時候還這個人情了。」
殯儀館。
天黑下來了,殯儀館已經沒有什麼人了,躺在裏面的都是死人。
吳月華的膽子小,她不怕自己的父親,可她怕殯儀館其它的死人啊,這是人之常情。
她在殯儀館附近找了個酒店住下來,靠着的是傅雲溪給她的錢,以前她不用為錢發愁,現在才知道錢的重要性。
吳月華不知道有兩批人暗中保護着她,接下來的日子,她都是白天在殯儀館,晚上去酒店住。
吳海波的案子結了之後,她可以給父親處理後事了,吳家那些親戚之前沒見着一個人來,在吳海波出殯這天,破天荒的來了倆遠房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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