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賜並沒有因為陸辰坐過牢就嫌棄,還是很親切地喊了一聲:「舅舅。」
這一聲舅舅讓陸辰感動不已,眼眶泛酸。
「好,好。」陸辰很是欣慰,看着長這麼高的周天賜,說:「你媽在天之靈,也會欣慰的,她會安心的。」
陸辰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旁邊的周夫人變了臉色,拉着周天賜說:「天賜,你去看看新娘子,討個紅包沾沾喜氣。」
在周家,可沒人會提陸珊,陸辰說的這些話,更是沒人敢說。
陸珊當年病逝,也沒有人告訴周天賜,陸珊就是他的母親,現在陸辰冒這麼一句,周夫人擔心影響周天賜。
周天賜恍若沒有聽見陸辰的話,說:「舅舅,那我去看新娘子了。」
說着,周天賜去樓上看新娘子。
周夫人趁機對陸辰說:「別在天賜面前說這些,都過去的事了,說這些做什麼,讓孩子多心,天賜的媽就一個,那就是黃甜,陸珊當年把人送回來,就這麼一點大,那可是黃甜日夜照顧,天賜才長這麼大的。」
周夫人這時候倒是很感念黃甜的功勞了。
陸海生和孟母也都去了樓上,周正杰和傅廷修去了院子外面,來的這些至親,都在歡喜的等着新郎來接親,沒有人去注意陸辰和周夫人在說什麼。
陸辰問:「天賜一直都不知道珊珊是他母親?」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周夫人說:「都是陳年往事了,難道非要讓一個孩子去承受?天賜才十幾歲啊,他懂什麼?」
陸辰欲言又止,他就是覺得對陸珊不公平,自己的兒子,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陸辰卻忽略了,周天賜剛才的反應足以說明,周天賜是知道陸珊的,從當年陸珊病危,黃甜和周正杰都讓他去醫院守着,也是在送陸珊最後一程,那時候,周天賜其實就知道了。
只是那時候的周天賜才八九歲,他接受不了,在他心裏,黃甜才是自己的母親。
時間過去了這麼多年,周天賜還是只認黃甜。
今天是大喜之日,按照輩份,陸辰也算是傅雲溪的舅舅,肯定不能在婚禮上鬧不愉快。
陸辰什麼也不說了,走向旁邊的沙發,坐着休息。
傅穎清很高興,姐姐出嫁,她也是忙前忙後的,今天姚一愷也來了,姚天仇直接去了酒店婚宴現場。
傅容南這個顯眼包,在院子裏放了不少機械人,機械人又是跳舞又是放音樂的,氣氛特別嗨,這是他送給姐姐的新婚賀禮。
傅穎清趴在陽台上看樓下機械人跳舞,樂得不行:「我哥還真是送機械人。」
她以為那天傅容南開玩笑呢。
姚一愷說:「今天大喜之日,傅容南還特意給每一個機械人都戴了鮮花。」
傅雲溪聽到樓下的聲音,穿着嫁衣走到陽台上看,機械人個個造型幽默,讓人看了就忍不住笑的。
傅容南跑上樓:「姐,姐夫快到了,待會我背你下樓。」
這是習俗,姐姐出嫁,由家裏的兄弟背着出門,腳不能沾地。
為了今天,傅容南幾個月前就開始鍛煉身體了,訓練怎麼背姐姐出門,才不摔着。
傅容南練了一身力氣,剛剛還在熱身,等着背姐姐出門。
傅雲溪笑道:「好啊。」
傅容南已經比傅雲溪都高了,不僅是帥小伙,還是個壯小伙,有的是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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