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真相,讓厲辰南很是驚訝。
他之前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個樣子。
「那他現在想起來了?」厲辰南問:「臥槽,霍北凜他怎麼會出這樣的事,那他想起來的話,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子。」
還真被厲辰南說中了,在港地的霍北凜,何止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啊。
傅雲溪想起昨天他給自己打的那通電話,有點不對勁,可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沒有想起來。」傅雲溪抿唇說:「也許,一輩子不想起是最好的。」
「那死也得死個明白啊,一輩子想不起來,那多遺憾。」厲辰南情緒還比較激動的:「傅雲溪,你怎麼不跟他說清楚啊,說不定他就想起來了。」
「說了以後呢?」傅雲溪很認真地看着他問:「他已經結婚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好像是這個道理,他就算是離婚,那也是二婚了啊,人家林薇不能白讓他睡了啊,才結婚沒多久了,也不能過河拆橋。」
厲辰南的話非常直白,也是事實。
現在已經不是兩個人的事了,而是三個人。
傅雲溪望了眼遠方:「也許真的是有緣無分,都過去了,這事你知道就行,以後別亂說話了。」
厲辰南別看咋咋呼呼的,他其實都懂呢。
傅雲溪選擇告訴他,是擔心他詆毀霍北凜,也擔心以後說漏嘴,讓霍北凜想起什麼來,這要真是想起來了,一定很痛苦。
哪怕他結婚了,傅雲溪還在為他着想。
傅雲溪確實有這兩點顧忌,可她告訴厲辰南,還有一個原因,她在告訴他,她能放下了。
傅雲溪去救治其它傷員,厲辰南也恢復了一些體力,幫忙一起。
有厲辰南在,也謹防一些男傷員占傅雲溪便宜。
比如,傅雲溪得給人敷藥的時候,厲辰南就站出來:「我來。」
主打一個不讓傅雲溪與患者有肌膚接觸的機會。
傅雲溪只需要用一張嘴說就是了,他來執行。
厲辰南手笨,敷藥弄紗布的時候,把患者弄得嗷嗷叫,厲辰南就會說:「是不是男人,這點疼都受不了,受不了出來打什麼仗,爭什麼地盤,回家抱孩子算了,讓你們別打別打,非要打,現在好了,缺胳膊斷腿的,都滿意了,活着不好嗎,看看你們這些一個個什麼熊樣,分什麼g國人h國人,那不都是地球人?」
這是一個集中營,所有的傷患都在這裏,維和隊進行人道主義救治。
一個個都成了殘兵,還在這大眼瞪小眼,厲辰南聲如洪鐘,像訓孫子一樣訓這些人。
不服啊?
先站起來再說。
若是有嘴犟的,厲辰南就讓傅雲溪拿銀針扎。
傅雲溪看厲辰南的眼神,有一種在看『泰迪』的感覺,這不是典型的狗仗人勢,厲辰南就是那隻嗷嗷叫喚的泰迪,罵不過了,就讓傅雲溪動手了。
王曉磊那是厲辰南的愛慕對象了,厲辰南說誰,他就跟着說誰,兩人一唱一和的。
一天下來,好不歡樂。
天暗了下來。
傅雲溪被茅子成叫去和王振海一起討論醫學問題,厲辰南跟着隊伍去救了一批傷者回來,他剛回自己的宿舍準備休息一下,就在枕頭底下發現了一封信。
真切地說,是一張紙。
上面寫着:晚上九點,小樹林見。
厲辰南好奇,這是誰送來的?
正巧一名隊友從門口路過,厲辰南問:「有誰進過我房間?」
隊友說:「剛才我好像看見傅神醫進去過。」
一聽這話,厲辰南十分興奮,是傅雲溪約他?
看這字體也不像啊,難道是傅雲溪害羞,故意寫得這麼難看的?
她約自己,是因為失戀了,想要尋找下一段戀情,是覺得他合適,給他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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