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張燕的頭髮被周詩雨死死的抓住,疼的張燕叫聲連連,兩人隔着一張沙發,張燕就算是想要反手打周詩雨,都夠不着。
周詩雨按住張燕,使勁拿馬桶刷在她頭上刷,恨不得刷掉一層皮,她用力的扯,用力的刷,直到將張燕的頭皮都刷出血,這才把人鬆開。
張燕坐在地上,疼的直叫喚,她伸手摸了一下頭髮,指尖上沾着鮮血,嚇得她趕緊沖回房間去照鏡子。
這一照,張燕直接尖叫一聲:「啊!」
半個腦袋的頭髮都快被扯光了,頭皮鮮血淋淋,看着就觸目驚心。
張燕心裏的火氣當即就直衝頭頂,怒氣沖沖的走出去:「傻子,看我不打死你」
囂張的氣焰在看到周詩雨在廚房裏磨刀時,瞬間就如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底,沒了氣勢,直接慫了。
「你、你你幹嘛,傻子,把刀放下。」張燕嚇得哆嗦。
周詩雨停下磨刀的動作,扭頭,目光陰鷙的盯着張燕,咧嘴一笑。
這一笑,差點沒把張燕給嚇得送回老家。
張燕不敢過去,她也不清楚周詩雨到底是傻還是不傻,反正挺滲人的。
張燕往後退,她趕緊給男朋友打電話:「你快來啊,那個傻子太可怕了,她在那磨刀,太恐怖了。」
話還沒說完,張燕就感覺脖子上冰冰涼涼的,用餘光一看,是刀子架在脖子上。
張燕嚇得倒吸一口涼氣,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夜幕降臨。
一家餐廳里。
黃甜正在等人,一名熟人朝她走了過來:「黃小姐?還真是你啊,剛才遠遠的看着,我就覺得像你,過來一看,還真是你。」
男人不請自坐。
「趙總,真巧啊,你也在這吃飯?」
出於禮貌,黃甜還是笑着打了個招呼。
男人姓趙,叫趙有為,今年四十五歲,有點小資產,前幾年才死了老婆,頭髮有些禿了,身材微胖,身高也不高。
「嗯,吃飯,一個人。」趙有為十分殷勤:「黃小姐也一個人?那正好,咱們倆湊一湊,還有個人說說話,不那麼孤單。」
「不好意思,我約了人。」黃甜拒絕,她對趙有為沒有什麼好感,只是客套幾句而已。
趙有為笑道:「沒事,這人不是還沒到嗎,遇見了就是有緣,正好聊聊,黃小姐,我給你送了花,送去你工作室的,你收到了吧,你看我們都是成年人,年齡也不小了,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吧。」
黃甜有點煩了,這種毫無邊界感的人,沒點眼力見嗎?
趙有為十分自戀的摸了一下腦袋上的幾根毛,笑着說:「我前些年老婆死了,這你也知道,你看你也離婚了,你是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要不我們就處處看?我絕不虧待你,我的就是你的。」
黃甜以前是什麼脾氣?
那可是不如意就懟的。
在黃甜眼裏,趙有為這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趙有為那點資產,她也壓根看不上。
「趙總,就算我離婚了,是一個人了,我們也不合適,我約的朋友快到了,麻煩你離開。」黃甜還算給了趙有為面子了,要是她以前的脾氣,都直接開罵了。
被拒絕了,趙有為覺得特別沒有面子,臉色不悅:「黃小姐,你是二婚,我也是二婚,就別矯情什麼了,周正杰跟你離了,你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女人,都一把年紀了,你還以為能找着什麼好的?就你那臭脾氣,圈子裏誰不知道?誰要你?」
黃甜心裏那個氣,擼起袖子就要跟對方吵:「我離婚怎麼了,本小姐有沒有人都輪不到你操心,你算什麼東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你頭頂上那幾根毛,家裏那點可憐的資產,在我面前嘚瑟什麼,我是離婚,又不是腦子有問題,眼睛瞎,看上你這種人,給我趕緊滾。」
「潑婦,難怪周正杰不要你」趙有為氣得臉色鐵青:「老女人,你還以為自己是年輕小姑娘,你就等着當老尼姑吧。」
黃甜正要繼續懟,忽然腰上多了一隻手,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親愛的,跟癩蛤蟆生這麼大的氣,小心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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