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寧並不想瞞着傅廷修,免得傅廷修多心。
她心裏也知道,白若雪發信息來跟她說這些,除了是因為無人傾訴才告訴她,更重要的一點,是試探她知不知道這事。
孟寧只能裝作不知道,回復白若雪:他在京市?他過得怎麼樣?
姚天仇過得很好,這一點孟寧是清楚的。
但她必須得這麼問,不然白若雪就記恨她了,怨怪她瞞着,知情不報。
傅廷修看了眼孟寧回復的消息,心疼的揉了揉孟寧的腦袋:「現在我老婆回復個消息,都要字斟句酌了,受委屈了。」
孟寧盤腿坐在床上,揚唇一笑:「現在這社會,報復性人格的太多了,走在大街上,都要收斂些性子,說不定遇上什麼暴徒之類的,總會有人教你做人 ,我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當初楊柳就是這樣,孟寧對楊柳也是不錯了,可楊柳還是因為嫉妒,走上了極端。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
白若雪深愛姚天仇,姚天仇又一直躲着,其實不管有沒有她的出現,姚天仇都不會選白若雪,兩人若真能在一起,有沒有她的出現,都改變不了結果。
但是白若雪不一定這樣想,人一旦鑽牛角尖,就會把心裏的怨氣找個人撒出來。
孟寧可不想做出氣筒,那多冤啊。
傅廷修贊同道:「低調做人做事,我們做好自己就好,其次都是其次。」
孟寧笑了:「其次都是其次。」
傅廷修提議:「你爸打算在京市住着,那要不給他買一套房子?」
「不用。」孟寧說:「我爸也不會要的,說不定還以為我們在趕他。」
陸海生現在在南門別墅住下來了,他也懶得去管陸珊,沒事就去跳跳廣場舞,之前他不喜歡老劉,最近倒是跟老劉下棋跳廣場舞逗老太太。
孟母心態好,並沒有怨怪老劉的欺騙,甚至幫忙治好了老劉兒子的病。
老劉現在也活通透了,兒子病好後,就沒有再管兒子了。
他不能讓兒子附在身上吸血一輩子。
老劉受孟母的影響,決定為自己活一次,自己搬出來了,拿着退休金,找了個小區保安的工作,閒的時候就跳跳廣場舞,下下棋,喝喝茶。
他都打算好了,等老了,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就這麼了結了,養老院是住不起的。
人只要心態好,不管多糟糕的生活,都能活得開心。
現在老劉和陸海生倒是無話不談,陸海生也是一地雞毛啊,每次見着老劉就說:「咱們是作了什麼孽啊,你有個不爭氣的兒子,我有一個不爭氣的兒子,還有一個不爭氣的女兒。」
老劉說:「那你也比我強,你至少還有個爭氣的女兒。」
這時陸海生就會夸孟母:「還是周蘭教的好。」
孟母推着周文秀,看別人跳廣場舞,聽到兩人的話,說:「你們別給我戴高帽子,那都是小寧自己的福氣。」
兩男人相視一笑,陸海生說:「看看,她還謙虛起來了。」
老劉說:「周蘭性格好,都說好女旺三代,一切還是周蘭的功勞。」
三人有說有笑,輪椅上的周文秀已經老年痴呆了,行動遲緩,腦子不好使,除了知道楊柳,別人都不認識了。
周文秀嘴裏說的最多的就是楊柳,時常問孟母,楊柳什麼時候回來。
孟母就騙她,楊柳出去上班了。
周文秀都這個樣子了,孟母自然不會說真話去刺激她。
周文秀和楊父離婚後,楊父也就沒有再過問過周文秀。
四人在廣場上正聊着,陸海生的電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就不高興了:「看看,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打來電話了,他還知道有我這個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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