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一愷的心情好了不少,沒辦法,傅容南太樂了。
從小到大,姚一愷就是個冷靜性子,這要是沒遇到傅容南,他會是成熟穩重,甚至不合群的人。
遇到傅容南和傅穎清之後,三人一起長大,一起上小學,初中後面全部保送清大。
他們都沒有選擇去國外,沒必要為了噱頭去國外鍍金,國內的學習環境和資源,也是全世界很多國家學子擠破頭想來的。
世界很大,世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種活法和圈子,普通人為着一日三餐,富貴人為着精神追求,在這之上,還有許多許多常人觸碰不到的圈子。
姚一愷小時候就跟着姚天仇出攤,從小就懂事,是人們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姚一愷說:「我跟趙子衿不是兄弟,是仇人,他的母親害死我的母親,這輩子,當不了兄弟。」
說這話的時候,姚一愷眼神里含着恨意。
傅容南心裏咯噔一下,智商瞬間上線,短短十幾秒時間,已經捋出了思路。
傅容南收斂嬉笑的性子,語氣嚴肅了:「二十年前的那場大火,不是劉春容的意思,是趙子衿的媽,為了爭奪財產,設下的局?」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腦子。
但是傅容南的智商僅限於在事情上,這要是在感情上,他真的能憨到你懷疑人生。
這一點,葉檀深有感觸。
姚一愷點頭:「當初我知道這件事時,救對這場火產生了懷疑,劉春容如果真因為一點小事恨我媽,又怎麼會放火後又把我送走,如果到了那一步還有理智把我送走,為什麼不救我媽?」
當初姚一愷第一次遇見趙敬德,聽到趙敬德說起這件事,他心中就有疑慮。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為了一點小事,把命搭進去。
那時候劉春容的兒子才多大?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劉春容怎麼捨得拋下。
只要一個女人做了母親後,她的身份發生變化,最緊要的就是孩子,為了孩子可以做一切,忍下一切。
傅容南問:「你跟趙家相認沒有?他們知道這事了?趙家要舉辦認親宴,是為你準備的?」
「現在還沒跟趙家說明白,不急。」姚一愷說:「先解決了曹燕這件事。」
傅容南擼起袖子:「你已經佈局了?需要我做什麼?」
做為好兄弟,得出點力啊。
姚一愷搖頭:「暫時不需要,局佈下了,就等他們鑽進去了,你就陪我好好喝幾杯。」
「喝酒沒問題。」傅容南說:「我可給你說,為了以後跟老丈人喝酒,我一直在練習酒量。」
傅容南的酒量沒白練,兩人喝了一個小時,姚一愷醉了,傅容南跟沒事人似的。
姚一愷不想回家,不想讓姚天仇看到自己這樣,也就讓傅容南送自己去酒店。
安頓好姚一愷,傅容南就走了,他倒是想陪啊,姚一愷不讓,讓他回去,姚一愷自己一個人在酒店。
傅容南回到家後,正巧碰上傅穎清應酬完回來,一問之下知道姚一愷和傅容南喝酒了,還在酒店裏,等傅容南回房間後,傅穎清悄悄離開了家,去了酒店。
酒店是晟宇集團旗下的,傅穎清身為傅家千金,接班人,想要姚一愷房間的房卡還不簡單?
姚一愷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房間靜謐,他也是快要睡着了。
就在這時,房門啪嗒一聲開了,聽到動靜,姚一愷睜開眼睛,見到是傅穎清,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躺在床上沒起身,只是張開雙臂,作出想要擁抱她的姿勢。
傅穎清懂,知道他的情緒不好,不然不會喝這麼多酒,她走過去,脫了鞋子和外套,在他身邊躺下來,投入他懷抱。
傅穎清聲音輕輕柔柔:「心情不好,怎麼不找我,還被我哥給喝趴下了。」
姚一愷抱着她,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不想讓你擔心。」姚一愷聲線深邃好聽:「清清,我愛你。」
喝醉的男人,大部分都喜歡撒嬌,平常說不出口的甜言蜜語,什麼都說的出來了。
傅穎清心疼也心喜:「都說喝醉的男人不僅嘴巴厲害,戰鬥力也很厲害」
姚一愷閉着眼睛笑了,笑得寵溺,將腦袋埋在她脖頸處,嗓音蠱惑:「確實很想要!」
酒後的克制力會減弱,剛才傅穎清沒來時,他滿腦子都是傅穎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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