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寧站在房間門口,三烈村塌方事故過去了這麼久,已經沒什麼人再議論這件事了。
從別人口中聽到有關傅廷修的消息,孟寧再一次悲從中來。
孟寧聲音沙啞地問:「大姐,你剛才說看見之前住在這裏的先生跟一個女人走了,是什麼意思,什么女人?」
孟寧並沒有懷疑什麼,她只是聽到有關傅廷修的消息,想多問幾句。
她壓根也沒有去想過,清潔工看見傅廷修離開是在出事故後。
她下意識的認為,那是在出事故之前,傅廷修曾與什么女人在酒店裏出入過。
清潔工看見了孟寧,心裏也有點發虛,在酒店工作久了,都有一定的眼力見。
在酒店住着的男人女人,不一定就是真的夫妻。
剛才清潔工與同事聊天才知道,自從傅廷修走後,一直住在這個房間的人是孟寧,好像兩人是夫妻。
清潔工生怕孟寧聽到她剛才的話,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在酒店幹活有一條規矩,那就是不能透露客人的私隱,不管客人是跟什麼人來的,什麼人走的,都不能透露。
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走了,這要是讓身為妻子的知道,那不得大鬧?
說不定大鬧酒店,她連工作都丟了。
清潔工想到這點,支支吾吾地說:「我說的是以前住在這裏的先生,在你們之前的一位蘭州的客人,一個人住進來,走的時候,跟個大美女走的,說不定就是帶着小三來的,我們就是閒聊八卦,美女,你是有什麼東西忘了嗎?」
現在見到女性,都稱呼美女,見到男性,要麼稱先生,要麼稱呼帥哥。
「嗯,耳機忘了拿。」孟寧也沒有多想,傅廷修這次出差,帶的都是男性,而傅廷修也不可能養什么小三。
清潔工看見了桌子上的耳機,拿了遞給孟寧:「這個吧。」
「嗯,謝謝。」孟寧拿了耳機,不舍的望了房間一眼才走。
等孟寧走後,清潔工說:「嚇死我了,差點就闖禍了。」
同事問:「怎麼回事,瞧把你嚇得。」
清潔工小聲八卦道:「我之前看到住在這個房間的先生跟樓下一個女住客走了,兩個人住一個酒店,一個住樓上,一個住樓下,搞得這麼神秘,肯定是在外面養的小三,這個是正房,讓聽到了那不得鬧啊?」
「不會吧,老婆長這麼漂亮,還出軌,養小三?」同事說:「男人啊,果然有點錢就不安分。」
清潔工說:「十個男人九個花心,那位先生長得那麼帥,不花心才怪呢。」
同事說:「我聽他們說,他老婆就是特意從京市趕過來找人的,沒找着,天天在房間裏喝酒,你聞聞,這房間酒味多重,我看啊,就是過來抓姦的,撲了空,心情不好,在這買醉呢。」
「現在這社會,當人老婆真是可憐,男人現在出個差,哪個身邊不帶着小三小四啊?這越是在外面的男人,說不定四處都安着有家呢。」
「不說這些了,把床單換了,今天退房的多,打掃了早點去吃飯。」
兩人壓根就沒有把傅廷修朝塌方事故上面去想,在酒店干久了,見多了,也就什麼都朝小三小四,出軌上面去想。
酒店兩個字,就給人一種「不是什麼好地方」的先入為主的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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