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寧還以為周文秀與楊父真的放棄了楊柳,她猛然想起,楊柳的案子,下個月開庭了。
楊父上門,肯定也是為了楊柳的事。
孟寧不見,讓保姆去打發了,就說人不在家。
孟寧知道見了後楊父會說什麼,也就沒有什麼必要了。
保姆出去跟楊父說:「我家少夫人不在家,楊先生,你還是先回去吧。」
「那周蘭呢?周蘭在家嗎?」楊父態度誠懇:「我有事找她,麻煩幫忙說一聲。」
保姆在這個家裏幹了這麼久,當然也知道是什麼事。
孟寧不見,也就表明了態度。
保姆說:「楊先生,你回去吧,小小姐的嗓子說不出話,這做母親的,誰能接受得了啊,你就是來說情也沒有用。」
楊父明白了,不是人不在家,而是不願意見他。
楊父嘆了一口氣,說:「是我教女無方,慚愧啊,大姐,麻煩去說一聲,我真的有事見孟寧,我不是來求情的,是有關泡泡親生父親的事。」
聽到這話,保姆想了想,說:「那你等一會兒吧,我再去問問。」
「謝謝,謝謝。」楊父一直謙和有禮。
保姆願意傳話,也是看着楊父性子好,不似周文秀,周文秀每次來了,都是趾高氣揚的,不把她們這些保姆當人,隨便使喚。
孟寧剛躺下,保姆來說:「少夫人,楊先生不肯走,說是要見你一面,是想找你說小小姐親生父親的事。」
聞言,孟寧神色微凝,急忙道:「讓人進來。」
有關泡泡親生父親的事,孟寧真的也沒有什麼印象,之前從王梅口打探到,可能就是那個山東煤老闆。
孟寧一直不敢去深究,她不想有別的事來打擾現在的生活,如果泡泡的親生父親真找來了,對泡泡又是一種傷害,也會傷害到傅廷修。
有關失去的那部分記憶,孟寧並沒有完全想起來,也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去接受。
保姆把楊父帶到偏廳,上了茶水後,自己識趣的走開了。
主人家的私密事,保姆還是知道規矩的,不會去偷聽。
楊父坐着等了一會兒,孟寧就下來了,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姨父,有關泡泡的事,你知道多少,怎麼知道的?」
孟寧之所以見楊父,也是想弄清楚為什麼楊父會知道。
幾年前的那件事,具體如何,她自己都不清楚,楊父怎麼會忽然知道?
楊父說:「不是我知道,而是你大姨知道,我也是前不久,從你大姨那聽到一點半點,小寧啊,泡泡變成這樣,我真的很愧疚,是我沒把你表姐教好,才會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
「大姨知道?」孟寧就更加好奇了:「大姨怎麼會知道?」
孟寧故意不接楊父後面的話,想要為楊柳求情,這是不可能。
楊父嘆息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聽你大姨那口吻,她像是知道,小寧啊,我不用說,你也知道我來的目的,楊柳還年輕,她現在的日子已經很悲慘了,坐牢也是肯定的,姨父就是求求你,能不能向法院通融通融,少判幾年?兩年,三年,五年我都接受,我跟你大姨身體都不好了,身邊也沒個孩子,我們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孟寧算是明白了,楊父並不知道泡泡的親生父親是誰,只是用這個做幌子,見到她,為楊柳求情。
楊父不知道,那周文秀應該是真知道了。
孟寧忽然想起幾個月前發生的一件事,周文秀有次來南門,拔了泡泡的頭髮,當時頭皮都給拽紅了。
周文秀拿泡泡頭髮做什麼,最大的用處,就是做親子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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