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傅廷修與孟寧離婚時,楊柳有多竊喜,現在她就有多憤怒。
「又在發什麼脾氣。」
楊父進來,看到楊柳那一副要吃人的眼神,心裏都膽寒:「楊柳。」
楊柳聽到聲音,怒火稍稍平息:「爸。」
楊父走過去,坐下來,語重心長地說:「過去的就過去了,往後日子還長着,人活着,比什麼都重要,你還有爸爸媽媽。」
楊父知道楊柳心裏難受,他希望能開導女兒,從仇恨里走出來。
一個人懷着仇恨,心壞了,比臉壞了更嚴重。
「爸,過不去了,你看我,我還怎麼去見人?」楊柳嗓子也壞了,嗓音變得很難聽,她摸着自己的臉,絕望的淚水模糊了眼:「曾經那些個獻殷勤的,全都不見了。」
「不真心的,咱們要來做什麼?楊柳,爸爸媽媽會一直陪着,爸希望你放下心裏的怨恨,你才會開心,否則,你就永遠活在痛苦裏。」
楊父苦口婆心的勸導着,他的思想與周文秀完全相反,他不希望楊柳太過爭強好勝。
楊父拉着楊柳的手,說:「爸知道容貌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有多重要,但有一樣東西,比容貌更為重要。」
楊柳好奇:「是什麼?」
「一顆自信,善良的心。」楊父說:「把心態擺正了,什麼坎都能過去,爸托朋友找最好的皮膚科專家給你治臉,就算是不能恢復如初,也能比現在好上很多倍。」
楊父給楊柳灌輸的是對未來的希望。
楊柳也聽進去了一些,她也在反思,自己之前做過的事。
楊父趁機又說:「女兒,你在爸心中,一直都很優秀,是我的驕傲,爸相信你能想通,能放下仇恨,對不對。」
楊柳陷入沉思,沉默了。
「你都跟楊柳說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周文秀來了,聽到楊父的話 ,十分不贊同地說:「楊柳,別聽你爸的,你這麼好,憑什麼好事都讓別人佔盡,咱們不能認輸。」
楊父不悅皺眉,氣得直呼其名:「周文秀,你爭強好勝一輩子,也讓女兒走你的老路是不是,你看看你,爭來爭去,到頭來,爭了個什麼?就拿周蘭來說,你一直想壓她一頭,你壓過了嗎?人家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人家專心過自己的日子,才有今天的好日子。」
這話在周文秀聽來,就是她處處不如孟母。
周文秀不甘心地說:「我爭強好勝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周蘭那就是運氣,人不可能永遠這麼好的運氣。」
「對,所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就認清現實,現在如何治好女兒才是最重要的。」
「女兒的事不用你操心。」周文秀氣憤地說:「你出去,說的話沒一個字是人愛聽的。」
楊父氣得甩手離開。
楊柳也被吵得心煩意亂,說:「我想出去走走。」
楊柳臉被纏滿了紗布,醜陋的傷都被遮住,這才讓她有點勇氣出去。
一聽到楊柳要出去走走,周文秀說:「媽找輪椅推你出去。」
楊柳語氣頗冷:「不用,我一個人出去走走,我腳沒事,能走。」
周文秀想說什麼,楊柳已經出去了。
周文秀咬了咬牙,她也知道傅廷修與孟寧要舉辦婚禮的消息,真是什麼好事都讓孟寧佔盡了。
楊柳走在醫院樓下的小公園裏,找了個凳子坐下來,她聽到最多談論的就是有關孟寧與傅廷修的婚禮。
到處都在談論這事。
孟寧的幸運,讓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羨慕。
楊柳低着頭坐着,身邊時不時路過病人,家屬,或者醫生護士。
就在這時,有關傅廷修與孟寧的話題,又傳進耳朵里。
「這個孟寧真是幸運,上次我以為她跟傅總真完了。」
「是啊,沒想到還有這峰迴路轉的事。」
「聽說,孟寧與傅總上次認識不久就閃婚了。」
「怎麼可能,孟寧和傅總六年前就認識了,我親眼看見的,當時兩人在包廂里激情交纏,那畫面,才叫刺激。」
六年前就認識了?
楊柳聽到這話,猛然抬頭,上前抓住剛才說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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