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籌碼,慢慢的走了過去。
為了想試試老賬房能不能看出我,我還特意站在他旁邊。
他也只是掃了我一眼,便繼續看向牌桌。
我的目光也跟着看了過去,就見整張台子只有一個人在玩。
這人四十多歲,戴着一個黑色的棒球帽,手上夾着一根煙。
(此時濠江娛樂場還並未禁煙。禁煙令出台後,貴賓廳也依舊可以吸煙。)
一掀牌時,便齜牙咧嘴的露出一口大黃牙。
他的面前籌碼並不多,但卻全是方行的大額籌碼。
簡單掃了一眼,至少有七八百萬之多。
而人群之中的幾個人,面容冷峻,也同樣盯着大黃牙。
不用猜,這應該是賭場養的暗燈。
大黃牙面前的籌碼,估計大都是贏來的。
這些暗燈懷疑他出千,正在努力的尋找着證據。
又一局開始,大黃牙看了一眼牌靴後,便拿起籌碼在手中來回抽拉,也不下注。
荷官也不敢催促,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裏,等待着他。
看了一會兒,大黃牙便轉頭看向身後一個穿着灰色西裝的男人,問說:
「你們不放限注的話,那台底總有人接吧?這麼玩太小了,一點都不刺激!」
灰色西裝的男人也不敢得罪他,便彎着腰恭敬的說道:
「老闆,你先玩着,我們老闆馬上就到。如果您想玩台底,我們老闆會安排的!」
大黃牙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冷笑。
接着,把手中的二百萬籌碼,「啪」的一下放在了莊上。
荷官剛要發牌,大黃牙又一抬手,制止他說:
「等下!」
接着,他又拿出二百萬的籌碼,放到了對子上。
「哇!」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立刻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要知道,能來這裏的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老賭徒。
可能他們賭了一輩子,也沒見過有人在對子上下了這麼大的籌碼。
要知道,百家樂中對子的賠率可是1比11。
如果大黃牙中了,那可是兩千多萬。
荷官頓時驚了,他忙抬頭衝着大黃牙說道:
「老闆,我們限紅二百萬,您超限額了!」
「真是麻煩!」
話一說完,就見大黃牙把莊位上的二百萬直接撤了回來。
「那我就只下莊對子!」
荷官抬頭看了一眼西裝男,他在詢問是否發牌。
西裝男也是一臉焦慮,他再次彎腰,在大黃牙耳邊說:
「老闆,先請裏面喝杯茶,稍後老闆到了,你們台底可以嗎?」
大黃牙斜了一眼西裝男,冷漠的說道:
「邊等邊玩嘛!」
說着,抬頭衝着荷官說道:
「發牌!」
荷官不敢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西裝男。
西裝男此刻也是急的一頭汗水,可他卻又毫無辦法。
此刻,周圍聚攏的賭客越來越多。
有些輸錢的見荷官遲遲不發牌,便跟着起鬨。
「喂,搞什麼?我們輸的時候,沒見你們這麼磨蹭。這老闆贏錢,你們就找各種理由!」
「對嘛,不發牌還等什麼?不會是想出老千吧?」
周圍起鬨聲越來越大,幾個工作人員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其中經理模樣的人,掏出手機想打電話。
可電話還沒等通,就聽門口方向,傳來一個男人沉穩的聲音:
「怎麼不敢發牌?」
眾人不由轉頭看去,就見一個穿着灰色t恤,外面一件黑色西裝的四十多歲的男人。
帶着三五人,正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
這人個子不高,皮膚如古銅色。
臉上坑坑窪窪,看人時目帶凶光。
一見這人,幾個工作人員像見到救星一般。
一直跟着我的扒仔,則有些興奮的說道:
「這是我們74k現在的大佬,大牙橘的弟弟豹哥。我給你講,豹哥可是我們74k的雙花紅棍出身,聽說還做過白紙扇。屬於有勇有謀,我們74k的兄弟,沒有不佩服他的!」
我看着興奮的扒仔,不合時宜的說了一句:
「可你是藍燈籠,還不是74k的人啊!」
「喂!老闆,不要揭人傷疤好不好?我現在不是,早晚都會是的。豹哥的名言我都紋在身上的」
說着,他把袖子一擼,就見胳膊上紋着兩行字: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
我一陣無語。
說話間,這位豹哥已經走了過來。
他衝着荷官努了努嘴,問說:
「老闆想開心,為什麼不發牌?」
荷官尷尬的點了點頭,就見荷官立刻從牌靴之中抽出了牌,開始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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