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道特別的真實,一時間我竟分不清是夢裏還是現實。
忽然,就聽走廊里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這嚇的一個激靈,急忙起身。
窗外,山風鑽進了房間裏。
這寒冷的感覺,讓我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我抬手朝着牆上的開關摸去,想把燈打開。
剛碰到開關的那一瞬,我便感覺不對。
我的手,好像觸碰到什麼潮濕又泛黏的東西。
我清楚的記得,睡前這開關都是好好的。
怎麼忽然之間,感覺不一樣了呢?
打開開關,昏黃的燈光下,眼前的一幕讓我汗毛倒豎。
白色的開關上,竟被鮮血染紅。
我的手指上,更是摸了一手通紅的鮮血。
我急忙起身下床,轉頭一看。
饒是在這江湖之中,經過無數次驚險的我,還是被嚇的一哆嗦。
窗戶下面,竟是一隻蹲坐着的狗。
而這隻狗的脖子周圍,被利器划過一圈。
傷口並不大,只是鮮血已經凝固。
蹲坐在那裏,像是睡着了一樣。
我急忙穿了鞋,快步的奔着門口走去。
剛走兩步,忽然就聽「吧嗒」一聲。
回頭一看,我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
剛剛的那隻狗頭,竟在腳步的震動之下,倒在了地板上。
狗頭和身子分離,在昏黃的燈光之下,給人一種無限恐怖之感。
我來不及想那麼多,急忙打開門。
就見走廊里,洪爺和啞巴等人,也都走了出來。
大家神色各異,有的似乎是睡夢剛醒。有的則是一臉恐懼。
「那麼怎麼了?」
賀小詩急忙的問了一句。
她和小朵一個房間,房間裏似乎沒出現什麼意外。
此時的啞巴手握鐮刀,氣的怒髮衝冠。
身邊的紅蛇則是戰戰兢兢,帶着哭腔指着自己的房間,說道:
「我們房間被人扔了東西」
眾人急忙去了他們房間門口。
木板床上,一隻渾身是血的死貓正躺在床上。
幾個女孩兒,立刻把頭扭到一旁,不敢再看。
我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問其他幾人:
「你們呢?有什麼問題嗎?」
眾人搖頭,洪爺看着我,忙問道:
「你那裏呢?有異常嗎?」
我微微點頭。
「一隻死狗!」
眾人沒人再想去看了,除了鍾睿。
就見她快步的走到我房間門口,冷靜的朝着房間裏面看着。
好一會兒,她才轉頭看向我,說道:
「手法如此之快,又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把屍體放到你們的房間裏。這一定是索命門中人的傑作」
賀小詩也擔憂的看向我,說道:
「他們這是在威脅我們!」
我慢慢的搖了搖頭。
「不是威脅,是警告。他們是在告訴我們,既然能把東西在不知情下,放進我們的房裏。就能在我們不知情下,要了我們的命」
我儘量讓自己的口氣平緩。
這個時候,如果我亂了。那大家便都亂了。
雖然,我心裏依舊沒底泛虛。
之前在椰島,我曾見過柳雲修,並和他的人交過手。
我當時甚至有種感覺,這柳雲修也不過爾爾。
加上之前都說這雲滇如何兇險,我雖然只來了大理城,算是雲滇一隅而已。
但這幾天下來,我也有種雲滇不過如此罷了之感。
現在看,我錯的離譜。
雲滇的兇險,這不過是冰山一角。
接下來的路,又會是怎樣的艱難?
「接下來怎麼辦?」
賀小詩問了我一句。
我想了下,便回答道:
「先下樓!」
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樓下,荒子帶來的幾個兄弟,正在樓梯處打盹。
荒子立刻上前,拍了拍其中一人,問說:
「我說,咱們這瞌睡是不是大了點兒?你們沒發現有什麼特別嗎?」
幾人茫然的看着荒子,其中一個光頭武乞笑嘻嘻的衝着荒子說道:
「就剛聽一個女的叫喚了一聲。以為是哪位爺來了興致,玩了點花活兒。咱們也沒敢上去看啊。除了這,再什麼動靜都沒有」
說着,他還摸出一粒花生米,扔進嘴裏。
荒子剛要再問,鍾睿便打斷了他。
「索命門中人做事,要是他們能發現,那就不叫索命門了!」
說話間,我們推開門。
夜晚的山間,山風呼嘯。
站在漆黑的門口處,四處看了看。
除了風聲,周圍再無聲音。
「這房子是不能住了,我讓人熱熱車。委屈大家,在車裏對付一晚吧」
荒子的提議,眾人也都表示贊同。
荒子衝着房間裏面,剛剛嬉皮笑臉的禿頭武乞喊道:
「二驢子,去熱熱車!」
「得嘞!」
叫二驢的武乞拿着車鑰匙,小跑着出了門,直接上了車。www..net
車門一關,就見他低頭把車鑰匙插了上去,輕輕扭動了下。
忽然,就聽「砰」的一聲巨響。
通紅的火光,將整個天空映紅。
我們一眾人,驚恐的看着這燃燒的商務車。
荒子更是急的想衝過去,可超高的溫度,讓他根本近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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