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酒店大堂,我四處看了看。但並沒有看到齊嵐的身影。
拿出手機,翻出了那個熟悉的,但卻並不經常聯繫的號碼,發了條信息:
「你在嗎?」
齊嵐回復的信息言簡意賅。
「8521。」
這是房間號碼,但似乎也是某種諧音。
上了電梯,我直接去了齊嵐的房間。
房門沒鎖,開着一條不大的縫隙。
輕輕推開了門,就見高大的落地窗前,一個靚麗又熟悉的身影站在窗前。
齊嵐!
許久未見,卻沒有半點陌生的感覺。
此時的齊嵐,穿着一件黑色的緊身高領羊絨衫。
美妙的身材,完美的展露。
一頭長髮,隨意的紮成了丸子頭。
嘴角處,掛着迷人的微笑。
雖然只是淺淺一笑,卻給人一種入骨般的嫵媚。
這就是齊嵐,不用開口就足以迷倒眾生。
「你好像瘦了!」
齊嵐看着我,溫柔的說道。
「你好像沒瘦」
我的一句不合時宜的話,說的齊嵐哭笑不得。
她看着我,嬌嗔的說了一句:
「你啊,小六爺,你什麼時候才能說點女人愛聽的話呢?」
說着,她便優雅的朝着我走來。
到了面前,她盯着我,問說:
「小六爺,我問你一句話,你能如實的回答我嗎?」
我點頭。
「你問!」
「你想我嗎?」
齊嵐聲音溫婉,神情動人。
而我卻不由的怔住了,我清楚的記得。
無數個不眠的夜晚裏,齊嵐的影子不時的在我腦海里飄過。
看着齊嵐,我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
「想!」
齊嵐笑了,她笑的很開心。
「其實我不是個貪心的女人,有你這句話,我便夠了。還有個問題,你一直沒回答我。現在,你應該給我答案了吧?」
「什麼問題?」
我明知故問。
「在南粵時,我曾和你說過,我想要個孩子,屬於你和我的孩子。別的你不用管,孩子我來帶。放心,不會影響你的生活」
孩子?
我不敢!
在我的記憶里,我永遠記得我看着父親慘死在我面前,我那種無助的絕望。
我不想有一天,我的孩子重蹈覆轍。
見我沒說話,齊嵐拉着我的手,溫柔的說道:
「不用着急回答我,我可以等」
說着,她輕輕的靠在我的懷裏。
抬着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脈脈的看着我。篳趣閣
「今晚別走了,好嗎?」
我點了點頭。
顛鸞倒鳳,半晌歡歌。
當整個世界安靜後,我靠在床頭,回味着剛剛的美妙。
齊嵐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小口後,便把煙放到我的嘴裏。
接着,她便像一隻慵懶的小貓一樣,蜷縮在我的胸前。
「小六爺,我接手了一個新娛樂場的貴賓廳。你要是不想在江湖上飄了,就來濠江吧」
我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齊嵐,問說:
「想讓我吃軟飯?」
齊嵐笑着搖頭。
「不,你養我。你要是去了,我就什麼都不做了。貴賓廳你來打理,我就在家裏相夫教子就好」
這種生活,似乎挺讓人嚮往。
但可惜,這種生活卻並不屬於我。
「馬慕容呢?怎麼沒看到他?」
我故意轉移了話題。
齊嵐無奈的苦笑,說道:
「哎,我去哪兒他便跟着去哪兒。不過這次,他先去了椰城,去見了符明」
「見他幹嘛?」
我隨口問了一句。
「好像是符明有一筆錢,想要洗白。他們應該是談這件事」
哦?
我奇怪的看了齊嵐一眼。
「馬慕容還做洗錢的生意?」
「對啊,馬家開始在內地,據說就靠洗錢發家。後來去了濠江,開始做押行和賭廳。不過洗錢的生意,一直都沒丟」
「他以前是內地哪兒的?」
「好像是在雲滇吧,我也不太清楚,沒細問!」
雲滇?
怎麼又是雲滇?
第二天一大早,齊嵐便去見鄭如歡。
畢竟現在藍道上的人都知道,鄭如歡金盆洗手,關停賭場。
但他手裏還是有許多大客戶的資料,這批大客戶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筆巨額的財富。
而我下樓吃早餐時,已經是九點多鐘。
我一進餐廳,就見洪爺幾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邊吃邊聊着。
我也沒取餐,直接走了過去。
一到跟前,洪爺便直接對我說道:
「小六爺,你來的正好。他們幾個眼神不好,都說我沒那男的帥。你來當裁判,說說我倆到底誰帥?」
順着洪爺看着的方向,我轉頭看了過去。
就見不遠處的一桌上,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坐在餐桌旁,安靜的吃着早餐。
看到這男人的那一瞬,我不由的微微一怔。
這些年,我見過太多的俊男靚女。
單論顏值,這男人絕對不是最帥的。
但他身上卻有一種極其特殊的氣質。
乾淨、儒雅、高貴,又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親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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