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江婉是知道我真實身份的,而她對我表現出的,又是一種說不出的厭惡。
但此時,她竟主動站了出來,替我遮掩。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預料。
柳總管依舊是一臉的狐疑。
很顯然,他還有些不信。
正說着,門忽然推開了。
一股馨香,從門口處飄了進來。
「她的話你不信,我的話你信嗎?」
眾人一轉頭,就見穿着黑色風衣的謝成冰和花枝招展的謝一柳,從外面走了進來。
謝一柳一進門,便快步的跑到了洪爺跟前。
她二話沒說,便挽着洪爺的胳膊,嗔怪道:
「陳洪,電話不接,信息不回。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隨着謝一柳話音一落,旁邊的蘇玉竹神情明顯一變。
她本來是和洪爺並排站着,但她悄悄的移到了後排。
而我也是第一次,見洪爺如此尷尬。
他急忙把手抽了出來,指着前面的人,尷尬的小聲說:
「別鬧,你看看今天是什麼場合?」
「我不嘛!」
謝一柳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還是沒敢太任性。
白了洪爺一眼,撅着小嘴,老老實實的站在洪爺身邊。
此時的小朵則一臉冷漠的站在賀小詩的身邊,她看都沒看這母女一眼。
而當隋江婉看到謝成冰的那一瞬,她先是一怔。
接着,嘴唇一抖,嘟囔一句:
「謝婉如?」
謝成冰看了隋江婉一眼,大大方方的說道:
「隋門主,好久不見!」
我不知道兩人是如何認識的,但我能感覺到,隋江婉此時驚訝之中,摻雜着幾分竊喜。cascoo.net
老吳頭兒也是一愣,回頭看了謝成冰一眼,嘟囔一句:
「謝女士,你一直在泉城?」
謝成冰點了點頭,看着老吳頭兒,說道:
「吳老哥風采依舊,只是這白髮似乎有點兒多了」
話一說完,她又看向種叔,打着招呼道:
「王兄還是那麼霹靂如雷,暴躁如火嗎?」
種叔爽朗一笑,朗聲道:
「今天這到底是什麼日子,這麼多故人竟然都在!」
謝成冰微笑點頭,跟着說道:
「只是可惜,梅先生一走。這江湖便少了幾分味道了」
說着,謝成冰看向了柳總管,大大方方說道:
「柳總管,我的話你信嗎?」
能感覺到,柳總管對謝成冰很是尊重,他立刻點頭:
「這是當然!」
「初六是初六,梅洛是梅洛。兩人沒有任何的關係。至於你問的,這批遺物為什麼會在初六手中。我可以明確的回答你」
我心裏又是一怔,她回答?她怎麼回答?
說話間,謝成冰看向了賀小詩,再次說道:
「梅先生的遺物,一直由曾經的津門賭王賀松柏代管!」
賀松柏?
一句話,好多人便都重複了這個名字。
所有人都是大為震驚,就連我都奇怪,她怎麼會知道?
「對,就是賀松柏。梅先生看中賀松柏不是貪圖富貴之輩,便把當年在津門衛所贏暗碼,交由賀松柏代管。梅先生曾說,如果他在,他自然會去取。如果他不在了,可由賀先生自行處理!」
「這麼貴重的東西,賀松柏為什麼要給初六當賭注?」
謝成冰冷笑。
「在蠅營狗苟之輩的眼裏,這固然是價值千金。但在賀先生眼中,這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已。之所以給初六,是因為賀先生喜歡初六。如果可以,他更想把初六招為乘龍快婿!」
啊?
話一說完,眾人都看向了賀小詩。
尤其是小朵,更是一臉的錯愕。
此時的賀小詩卻是左右為難,否認,就把我推向了危難的境地。
承認,她又怕小朵多想。
「謝董事長這些年不出泉城,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李建路忽然問了一句。
此時的謝成冰,卻是一臉鄙夷。衝着李建路,不屑的說道:
「我和賀松柏也是故交,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這回,你們信了嗎?另外,你們之所以遲遲不肯開局,故意拿出這段江湖舊事。一是想詐初六,二是想亂他心緒。作為千門前輩,用這種盤外招,你們不覺得丟人嗎?」
此時的李建路,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端着茶杯,掩飾着自己的尷尬。
此時的張凡,也站了起來。
她冷漠的臉上,沒有半點神情。
看了下手錶,她便轉身對李建路說道:
「李先生,我父親受您之託,讓我來裁判今日的賭局。時間差不多了,請問什麼時候開始?」
李建路放下茶杯,整理下衣服,說道:
「現在!」
話一說完,他一伸手,尹東便扶他起身,朝着牌桌的方向走去。
而張凡也看向我,說道:
「初先生,您也請!」
一句「您」字,便把我們兩人的距離徹底拉開。
我也沒多說,坐到牌桌旁,看着對面的李建路。
房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我倆的身上。
誰都知道,這不是一場普通的賭局。
事關蘇梅的生死,又關我父親遺物的處置。
當然,更主要的還是雲滇方面,是否會有新的動作。
此時的張凡,戴上了白色的手套。
她站在中間的位置,衝着我倆做了個請的手勢:
「二位,幾局勝負,請你們自行商定!」
我剛要開口,侃爺忽然站了起來,大聲道:
「不要囉嗦,一局定生死!」
李建路笑了,反問我:
「你的意思呢?」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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