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武等人,在前面帶路。
我和老黑不遠不近的跟着,進了夜總會。
一進門,就見門口站着一排穿着ol裝的短裙美女。
見我們進來,這排美女立刻鞠躬問好:
「老闆晚上好!」
老黑應該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
他有些好奇,左顧右盼的看着。
穿過大廳,是一個巨大的透明玻璃長條房。
玻璃房的空間很大。
裏面除了幾根柱子和台階外,在沒有任何的裝飾。
而玻璃房裏,或站或坐,足有上百位美女。
這些女人的腰間,都掛着號碼牌。
一個個在裏面搔首弄姿,如同模特般,擺着各種誘惑的動作。
老黑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再往裏面看。
畢竟,被上百個美女,同時看着。
也會覺得有些尷尬。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我小聲告訴他:
「想看就看,沒事的。這玻璃是特製的,我們能看見裏面,裏面是看不見我們的!」
「你怎麼知道?」
老黑好奇的問我說。
我沒回答他。
我當然知道了。
六爺當年帶我去的這種鶯鶯燕燕的場合,比這規模要大的多。
穿過玻璃長廊。
我們到了一間vip包房。
跟着殷武進去,就見碩大的包房裏。
錢老八正左擁右抱,和兩位美女喝着花酒。
見我進來,錢老八立刻起身。
用夾着煙的手,朝我打着招呼。
「我的好兄弟,我們可是好久沒見了。快,坐八哥身邊!」
錢老八很熱情。
只是這種熱情的背後,往往是利益的絞殺,和無盡的陷阱。
我坐到一旁。
錢老八立刻指着包房裏服務的公主說:
「快,給我去開瓶好酒,今天我要和我初兄弟,好好喝一杯」
公主剛要動。
我立刻擺手,說道:
「酒就算了,有事直接說吧」
錢老八在兩個美女的臀部拍了下,說道:
「那好,你們先出去!我和初兄弟談點事情」
眾人離開。
包房裏只剩下錢老八,殷武,老黑和我。
錢老八給我點了支煙,笑呵呵的和我說道:
「兄弟,最近你可是風頭正勁啊。你初六的名頭,是越來越響了。聽說,你把六指鬼手的徒弟黃潤給贏了,還讓她光着走出飯店」
我默默的抽着煙,也不說話。
「還有那個大瘋子瘋坤,聽說你把他滿口的牙,都給敲下來了?」
錢老八邊說,還邊沖我豎了個大拇指。
「我和你講,兄弟。瘋坤那條瘋狗,我錢老八都怕他。他一瘋起來,是人就咬。媽的,沒想到讓你給收拾了。解氣!」
其實,我知道。
很多人怕瘋坤。
怕的並不是瘋坤這個人。
而是怕他背後鄒家的二老板。
錢老八說着,把一瓶已經打開的洋酒,到在我面前的杯子中。
舉着杯,他笑哈哈的說道:
「來,兄弟,敬你!」
我端起酒杯,和錢老八碰了下。
但我沒喝,把酒杯放到了桌上。
見我沒動,殷武用他已經沒了四根手指的手,指着我說:
「八哥敬你酒,是看得起你。你一口不喝,是什麼意思?」
這酒我當然不能喝。
錢老八心裏,根本就沒瞧得起我。
他給我倒酒的酒杯,是剛剛那位小姐用過的。
我還沒等說話。
老黑忽然端着酒杯,站了起來。
衝着殷武,瞪着眼睛說道:
「來,想喝給你!」
殷武毫不示弱,立刻起身,怒視着老黑。
包廂里的氣氛,立刻有些變樣。
我沒說話。
錢老八倒是哈哈一笑,衝着兩人擺手道:
「都是自家兄弟,鬧什麼鬧!快都坐下」
殷武這才坐下。
老黑則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續了支煙,錢老八轉頭看着我,神情變得有些嚴肅。
「兄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和你提個醒。黃潤和瘋坤都在你手裏折了,你覺得,六指鬼手和二老板,能輕易就這麼算了嗎?」
「那八哥的意思是?」
我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
我心裏一直有個疑惑。
關於鄒家和我,錢老八知道的似乎不少。
但他好像又不是鄒家的人。
「我的意思很簡單,兄弟你有這麼一手好手藝,怎麼不找個金主,畢竟背靠大樹好乘涼啊。你要是有這個想法,八哥倒是可以幫你牽牽線」
錢老八慢悠悠的說着。
這話聽着,好像挺有道理。
但實際上,錢老八就是想當個掮客。
至於他想把我介紹給誰,我並不知道。
只是,能和錢老八勾搭在一起的人,絕對不可靠。
錢老八和我玩套路,我也要給他下個底鈎。
「我現在不就是天象的人嗎?天象的鄒大小姐,還不算大樹嗎?」
我是故意這麼說的。
鄒曉嫻不是我的金主。
我倆沒有任何的合作。
錢老八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行了,該說的八哥都說了!你要是不同意,就當八哥沒說」
他不再多說。
而是看了下手錶。
看這意思,似乎在等人。
果然,沒多一會兒。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殷武起身開門。
就見兩個西裝革履的保鏢,簇擁着一個女人,慢慢的走了進來。
這女人長得很漂亮。
一頭長髮,身材高挑。
穿着一件吊帶長裙。
肩上,還披着一個淡黃色的真絲披風。
腳上是一雙恨天高,走起路來,搖曳生姿。
一到我跟前,女人便沖我微微一笑,淡然說道:
「你就是初六吧?」
看着這女人。
雖然我可以肯定,我沒見過她。
但我發現,她似乎和一個人長得有些像。
就是錢老八剛剛提到的大胸女黃潤。
我沖她點了點頭。
她便直接坐到我的對面。
衝着身後的保鏢說道:
「拿兩個杯子!」
杯子拿過來後,她分別倒了點礦泉水。
舉着杯子,沖我說道:
「自我介紹一下,黃澤。黃潤的姐姐,目前跟着鄒家大哥做事。今天和初先生初次見面。可惜我不會喝酒,就以水代酒,敬初先生」
說着,她優雅的喝了一小口。
我也跟着喝了一口。
黃澤和她妹妹黃潤,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不是說相貌。
而是指性格。
黃潤是那種高調的,咄咄逼人的個性。
而黃澤,卻溫文爾雅,讓人有如沐春風之感。
但我知道,這種完美的外在下。
很可能就是一個溫柔的陷阱。
畢竟,她妹妹折在我手裏。
她可能就這麼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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