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說,整個大廳里的看客,全都涌了過來。
一時間,大廳里異常熱鬧。
看着這水泄不通的情景,鍾睿擔憂的皺着眉頭。
她和小朵在人群中來回擠着,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我也不着急,接過這撲克牌。
同時,目光看向了窗外。
這裕泰樓並不在鬧市區,而是在老城的小巷之中。
窗外的人並不多,只是偶爾有零星的行人路過。
我一邊拿着牌,手指輕輕一動。
接着隨意的在手裏轉了一圈兒後,把撲克朝天空一扔。
「不用盲洗,看看我不洗如何?」
這扔牌的動作,看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大家以為我這是準備空中抓牌。
畢竟,我手裏已經一張牌都沒有了。
但隨着撲克牌簌簌落下,我拇指和食指忽然一捻。就見我手中頓時多了十三張捻開的牌。
看到牌型的那一瞬,周圍頓時響起了掌聲和叫好聲。
我手中的十三張牌,分別是黑桃a到黑桃k。
隨着掌聲的越發熱烈,有人再次喊着:
「初六爺,您一定能登頂摘星榜。您再給大家露兩手,如何?」
洪爺如同我的助理一般,他裝模作樣幫我維持着現場的秩序。
「各位先讓讓,初六爺今晚邀請幾個貴客。你們要是不嫌晚,等飯局結束再給大家來幾招兒」
說着,他和老黑推開眾人,護着我上了樓。
二樓全都是包廂,但已經被唐子凡全都包了下來。
一到樓上,只有一個二十左右歲的服務員,站在門口處,怯生生的看着我們。
我也不着急去我們的包廂,而是挨個包廂看着。
老黑幾人也跟着我,小心翼翼的檢查着。
這斷羽箭神出鬼沒,我們不能給他可乘之機。
見幾個包廂都是空無一人,我才轉頭衝着老黑說道:
「老黑,辛苦你和啞巴了。你們兩個就在樓梯口處,除了我宴請的客人,任何人不許上來!」
兩人立刻點頭,我又衝着寧檬說道:
「寧檬,一會兒就不用服務員了。上菜的工作,就麻煩你了!」
寧檬答應一聲後,我便和洪爺進了包廂。
此刻,還並未到約定的時間,包廂里空無一人。
我和洪爺站在窗前,看着樓下。
點了支煙,我問洪爺說:
「洪爺,如果你是斷羽箭,你會選擇在哪裏動手?」
洪爺看了看街景,以及對面的樓房,搖頭說道:
「如果是我,我不會選擇在今晚動手!」
「為什麼?」
洪爺指着街道,解釋道:
「這巷子太窄,對面就是居民樓,前後就這一條通道。把這條路上下堵死,他怎麼脫身?況且,你這麼大張旗鼓的通知大理藍道人,只要他腦子多轉一個圈兒,他就能想到你是故意的!」
洪爺的這番分析,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衝着他豎了下大拇指,誇讚道:
「不錯,洪爺就是洪爺,分析的有道理。但我覺得他一定會來,敢不敢賭一局?」
洪爺不解的反問道:
「為什麼?」
我抽了口煙,看着巷子裏街景,說道:
「你的分析漏掉了一點,就是人性。江湖中人都是有爭強好勝的偏執之心,尤其是索命門中人。就拿鍾睿來說,從前你見鍾睿出過手嗎?」
洪爺搖頭。
「但信猜打敗了老黑,鍾瑞便出手了。一方面是為老黑報仇,一方面便是爭勝的偏執之心。從前的角色,她是不屑出手的。這個斷羽箭,他在我身上失手了一次。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奇恥大辱了。現在他知道我給他擺出一個局,他也知道我知道他已經知道了這個局,但他依舊會來。原因無他,無非是偏執的較量而已」
說着,我回頭拍了拍洪爺的肩膀,說道:
「就像所有人都勸我們,不能進雲滇一樣。我們不是一樣來了嗎?」
洪爺聽着,先是一怔,但馬上哈哈大笑了起來。
正說着,有人敲門。
回頭一看,就見寧檬端着一個羊肉鍋走了進來。
把火鍋放在了桌子中間,檸檬說道:
「菜等客人到了再上吧,先熱熱鍋!」
我點了點頭,走到桌前。
拿起一個湯勺,在火鍋里撈了幾下。
這本是羊肉老湯,裏面只有些佐料而已。
可當我最後一勺撈上來時,裏面赫然出現一根牙籤。
一時間,寧檬和洪爺都怔住了。
寧檬急忙說道:
「是服務員還是後廚?我在樓梯口接的火鍋,我下去看一下!」
「不用去了!」
我看着這牙籤,慢慢的搖了搖頭。
「牙籤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這只不過是斷羽箭給我下的戰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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