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柳志才,對寧檬還是念念不忘。
「我要是都不選呢?」
我冷漠的反問了一句。
話音一落,就聽悍馬車的發動機,發出一陣轟鳴聲。
司機坐在車裏,兩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們。
拍了拍機蓋,柳志才冷笑着說道:
「也是二選一。要麼撞死你,要麼打死你。不過,這個可由不得你選了!」
悍馬繼續原地轟鳴着,而柳志才身邊的打手。
朝着我們,慢慢的逼近着。
那個臉長如馬的騾子,跟在人群最後。
一邊走,一邊猛的把背心一拽。
「嘶拉」一聲響,健碩的肌肉露在了外面。
肌肉之上,是數不清的刀痕舊疤。
對方的人數,要幾倍於我們。
擅長伏擊的小朵和鍾睿,此刻回去收拾行李了。
此刻,只剩下我們五個男的。
我左手捏着鋼牌,右手暗藏小刀。
一邊警惕的看着對方,一邊小聲說道:
「退後,分散應敵。不要應承,能撤走一個是一個!」
對方這些人中,我最為忌憚的是那個騾子。
雖然,我沒看他出過手。
但之前聽柳小手說過,騾子是柳家四煞之一。
平日裏都是暗中保護柳雲修的,很少接外面的任務。
就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他的實力應該是在信猜之上。
而信猜曾經幾拳,便撂倒了老黑。
見我們後退,對方的腳步便加快了。
忽然,就見人群後面的騾子停住了腳步。
他長臉仰天,口中呼嘯。
這聲音似驢、似馬,更似騾子。
隨着他這一聲呼嘯,一眾打手便立刻停了下來。主動讓開了一條路。
接着,騾子眼睛一瞪。
朝着我們的方向,便快速的飛奔過來。
他速度之快,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期。
老黑剛想上前迎敵,我急忙攔住了他。
同時,左手的鋼牌「嗖」的一下,朝着騾子飛了過去。
我的飛牌技術,雖然不及老吳頭兒。
但他為了彌補我力度上的不足,特意在陳永清那裏幫我討要了鋼牌。
鋒利的鋼牌,在空中快速的飛旋着。眼看就要扎中騾子臉部。
忽然,騾子雙臂一抬,擋住了臉。
「砰」一聲不大的悶響,鋼牌牢牢的扎在了他的胳膊上。
我用鋼牌傷過不少人,這種忽然間的疼痛。
一般都會讓人或喊叫,或退步。
還有的人,甚至直接倒地。
但騾子卻不一樣,鮮血從傷口處湧出時。
他不但紋絲不動,還饒有興致的看了看鋼牌所扎的位置。
捏着牌角,猛的一拽。鋼牌被他直接拽了出來。
當鮮血噴薄而出時,騾子只是看着傷口。
忽然,他把胳膊送到嘴邊。
長長的舌頭,在傷口處舔舐了幾下。
這舉動,也讓他的嘴角沾滿了鮮血。
接着,他抬頭看向了我。
呲着大長牙,他呵呵的笑了。
手掌一動,鋼牌立刻被他攥成了一坨廢品。
把鋼牌朝着我的方向一扔,騾子低吼一聲:
「今天我要把你五馬分屍!」
我不敢大意,急忙再次後退。
而此刻的騾子,再次朝着我的方向飛奔而來。
我捏着小刀,心有餘悸的看着對方。
想趁他不注意,能一刀致命。
眼看着對方就要到我的面前。
忽然,就聽我身後出傳來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
我下意識的側身讓了一下,就見一輛摩托車飛馳而來。
一到我們和騾子中間的地方,摩托車一個神龍擺尾,停在了原地。
把我們和騾子,阻隔在了兩端。
摩托車後座上,下來一個戴着頭盔的女人。
摘下頭盔的那一瞬,我才看清這人竟然是滇中三美的二姐,江之艷。
她的出現,讓柳志才不由的皺了下眉頭。
沒等江之艷說話,柳志才便開口道:
「江阿姨,你別告訴我,你是來保這幾個小垃圾的!」
江之艷把頭盔放在了摩托車上,看着柳志才,她直接說道:
「柳少,我們大姐讓我問你一句。你來玉溪,是來談生意的,還是來打架的?」
柳志才臉上依舊掛着陰笑,但眉頭卻皺的更深了。
「如果是談生意,就請和我回去見大姐。如果是打架,大姐也讓我告訴你。小初先生只不過是暫住我們這裏幾天。他們這兩天便會離開」
這話也等於三姐妹給了柳志才一個交待。
江之艷看了我一眼,又繼續道:
「大姐還說了。小初先生沒離開玉溪之前,我們三姐妹是一定要保證他們的安全的。無論是誰動了他們,我們三姐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人,不管他是誰!」
這倒是廖婉兒的高明之處,誰也不得罪。
柳志才呵呵冷笑着。
能感覺到,他並不服氣。
話一說完,江之艷再次戴上頭盔,說道:
「如果談生意,就和我回去。我們一切都好商量」
柳志才這才衝着騾子招了招手,他轉身踩着踏板,回頭看着我,說道:
「姓初的,你聽好了。只要你還在雲滇,我就一定能抓住你。到時候,扒你皮,抽你筋,喝你血。給我老老實實的等着吧!」
說着,他鑽進了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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