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毛嘴有些碎,他還沒說過癮,又補充道:
「春姐對他可是相當好了。去年結婚,送了他一棟樓。還給送他媳婦一輛車。哦,對了,就連他媳婦都是春姐給介紹的」
小黃毛說話時,是一臉的艷羨。
我再次的看了飛車白一眼,便一個人走出了場子。
到了沒人處,我掏出手機,給洪爺撥了個電話。
很快,對面便傳來洪爺懶洋洋的聲音:
「小六爺,你不是要閉關學習千術嗎?怎麼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我也不廢話,直接問說: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說如何判斷一對男女之間的關係是否正常?」
洪爺嘿嘿一笑,反問我說:
「就是這對姦夫淫婦,平日裏隱藏的很好。但你感覺有點不太對,是這個意思吧?」
洪爺倒是思維敏銳,一語道破。
「很簡單。第一,看眼神。旁邊有人時,兩人肯定會故意避嫌,儘量少有交流。但眼神碰撞後,對視時間一般不低於三秒鐘。這個時候,兩人是在釋放心意。第二,看兩人動作。你要知道,越是心裏有鬼的狗男女,在人前越是要表現出正常的樣子。所以,他們會經常做些看似正常,但其實是多餘的舉動。用一個成語來說,就叫欲蓋彌彰」
洪爺似乎對自己用的這個成語很滿意,剛一說完,便嘿嘿的笑了起來。
「還有一點,看做事風格。有外人在場的時候,某一方往往會做出比平日裏更加出格的行為。通過這種方式,向對方傳達自己的強大。這就像公孔雀一樣,總是故意向雌孔雀展示自己的漂亮的尾巴。殊不知,大家第一眼看到的卻是它的屁股」
電話那頭,傳來洪爺和啞巴幾人的大笑聲。
眾人難得的假期,心情應該都比較舒暢。
但我卻笑不出來,想着洪爺的話,腦子裏卻是對照着剛剛飛車白和春姐的舉動。
兩人剛剛的舉動,和洪爺說的完全能對應上。
可飛車白一個帥氣的小伙兒,能看得上春姐嗎?
況且,春姐身邊還有個昆叔呢?
「小六爺,是不是遇到麻煩事了?要不要洪爺我去幫你解決?」
我倒是希望洪爺幾人在我身邊,但侃爺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
如果我把他們叫來,難免會被侃爺看輕。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
掛斷電話,我點了支煙繼續想着這件事。
這個獨眼男十有八九是雲滇柳雲修的人,那他們要和春姐合作這件事。
無論如何,這個局我都要給他攪黃了。
我點了支煙,正琢磨着。
忽然,就見場子大門被重重推開。
飛車白和春姐一前一後走了出來,飛車白小跑的走到車前,打開車門。
春姐還沒等走過去,門口處便傳來昆叔的聲音:
「你干撒子嘛?」
春姐頭也不回的吼道:
「你管老子,莫跟着我!」
話一說完,春姐便鑽進了車裏。
門口處,獨眼男和昆叔看着車子遠去。
昆叔嘟嘟囔囔的罵着,獨眼男陰陰一笑,摟着昆叔瘦弱的肩膀,用力的拍了下,陰陽怪氣的說道:
「昆叔,你這家庭地位不太行嗎?自己的婆娘都管不了?」
昆叔面帶尷尬,還是逞強的說了一句:
「等她回來的,老子打折她的腿!」
獨眼男哈哈一笑,衝着昆叔說道:
「莫生氣,走。帶你昆叔出去轉轉。男人嘛,到什麼時候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昆叔立刻呲着黃中泛黑的大牙,開心的跟着獨眼男走了。
我盯着門外的方向,暗自琢磨着。
「喂,你怎麼不進去?你不會想卷我的錢跑了吧?」
小黃毛還惦記着他這七十多塊錢。
我轉頭看着黃毛,問說:
「問你個事兒,你知不知道春姐平時總去哪兒?比如,美容院、酒店、餐廳之類的地方?」
小黃毛凝神想了一會兒,說道:
「我倒是在一枝花酒店那裏見過幾次她的車。我聽人說過,春姐好像在那裏有個長包房。沒事兒就和我們當地幾個有頭有臉的夫人在那打麻將。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把手中的零錢朝着小黃毛揮舞了下,問說:
「黃毛,有個搞大錢的機會,你想不想試試?」
黃毛腦子轉的也很快,他看着我,反問了一句:
「怎麼搞?你不會想綁架春姐吧?我告訴你,那你就是找死!」
「當然不是,你按我說的做就行!」
「我憑什麼信你?」
黃毛的一句話,還真把我給問住了。
是啊,他憑什麼信我?
我身上實在是沒有值錢的東西,我便把手機遞給他,說道:
「這手機你就是拿去賣,也能賣個幾千塊。我要是做不到,這手機就是你的了。不過你暫時先讓我用着,這可以不?」
黃毛盯着我的手機,用力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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