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是要把秦家的名聲搞臭。
沒有了賭場支柱,我就不相信他秦四海還能穩住不露面。
凱華娛樂,是秦家在奉天最大的場子。
當初我曾在這裏,和侃爺過招兒。
當我們的車隊,停到凱華樓下時。
就見門口處,站着一群群神情肅穆的安保人員。
很明顯,秦家已經收到了消息,開始調兵遣將了。
但這些,我都不在乎。
第一,我們的人手不少,不怕和他們硬剛。
第二,光天化日之下,就算他秦家手眼通天,也不敢在市里來一場數百人的械鬥。
到了門口,一個經理模樣的人,直接伸出手,攔住了我的去路。
「你們幹嘛的?」
「告訴秦家成,就說初六來了!」
經理警惕的看了我一眼,才對着對講機說道:
「秦公子,初六到了!」
對講機先是滋啦啦的響了下,接着便傳來秦家成的陰笑聲。
「我的好朋友到了,當然要歡迎嘍。給我請上來!」
經理這才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也不搭理他,直接進了娛樂場。
此時的娛樂場,氣氛有些壓抑。
每個位置,都有一些神情肅穆的人,在盯着我們。
一到樓上,就見整個大廳里,倒是有不少賭客。
但更多的,還是安保和工作人員。
我剛要去賭桌旁看一看。
忽然,就聽旁邊傳來了一陣陰笑聲。
一轉頭,就見秦家成帶着一群人,正慢悠悠的朝我走了過來。
他邊走邊咧嘴笑着,還不時的摁着一個鼻孔,猛吸幾下。
「初六啊初六,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玩的最嗨的時候來了。你是不是故意的,讓我嗨不出來?」
秦家成雙眼迷離,面帶陰笑。
那樣子,如同一個喝大上頭的人。
見我沒說話,秦家成在我身邊慢慢的轉着圈兒。
同時,還打量着我說:
「聽說,你剛剛挑了我們家一個場子?這是要繼續挑嗎?嘿嘿,初六啊,你腦子還是不夠清醒。你知道在關東,有多少場子和我們家有關聯嗎?你能挑的過來嗎?」
秦家成說的很對。
秦四海這個關東賭王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
「能挑一家是一家!」
我冷漠的回了一句。
秦家成忽然一側身,做了個彎腰請人的手勢。
接着,像神經病一樣嘎嘎的笑着:
「歡迎,我舉雙手歡迎。你這回想用什麼方式?還是看我們的賭具有沒有問題?嘿嘿,告訴你,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我看你怎麼辦?」
我知道秦家成說的是真的。
只是這一場,我沒打算找他們的毛病。
我隨便走到了一個百家樂的賭枱,看了老黑一眼。
老黑立刻把袋子裏的一百萬,直接放到了賭桌上。
「換碼!」
荷官看了秦家成一眼,秦家成晃蕩着腦袋,微閉着眼睛。
「有客人要換碼,怎麼還猶豫呢?」
荷官這才給我們換了一百萬的籌碼。
「敢放開限紅嗎?」
我回頭看了秦家成一眼,問說。
秦家成嘴角上揚,冷笑一聲:
「一百萬你就和我說放開限紅,你是不是開玩笑呢?」
「回答我,敢還是不敢?」
我沒理會秦家成的嘲諷,而是冷漠的反問道。
「好,可以。我倒是想看看,你想怎麼出千的?」
秦家成已經認定了,我一定會出千。
當然,我自然也不可能憑藉運氣和賭場斗,那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我要驗牌!」
此時這張賭枱,已經玩過了一會兒。
這個時候,一般是沒人驗牌的。
秦家成衝着荷官,點了點頭:
「給他驗!」
荷官這才打開了牌楦。
黑色牌楦里,除了剩下的幾幅牌外,沒有任何的機關。
我抬着手,衝着牌楦敲了敲。
普通材質,沒有夾層。
「可以了!」
荷官這才把牌楦關上。
空飛兩手,荷官才衝着賭客們說道:
「請下注!」
幾個賭客猶猶豫豫的看着眼前的場景,誰也不敢輕易下注。
畢竟,他們也都察覺到,情況好像有些不對。
我也沒管他們,把一百萬的籌碼,直接放到了莊的位置。
「哇!」
周圍傳來一陣驚訝的聲音。
上來就是一百萬,這種打法,近乎搏命。
「發牌!」
荷官開始發牌,她的兩張牌直接掀開。
一張k,一張6,六點。
我看了下我面前的兩張牌。
第一張隨手掀開,是張10。
但第二張牌,我並沒直接掀開。
而是像一個棒槌一樣,開始慢慢暈牌。
當我掀開一邊時,身後的賭徒們,便跟着喊道:
「三邊,三邊!」
在大多數的場子裏,賭徒們都會惺惺相惜。
大家把賭場,當成共同的敵人。
我暈的很慢,牌被我一點點的暈開。
我不喜歡暈牌。但我現在暈牌,就是讓我身後這個精神病一樣的秦家成,感受一下折磨與等待的滋味。
「啪」
手中的牌,被我摔在桌子上。
一張黑桃8,亮在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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