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舉動,讓周林不由的一怔。
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此時的他,臉上露出一絲掩飾不住的驚喜。
但他的面前,已經沒有什麼錢了。
想要跟注,還需要在拿錢。
就見他快速的和看向另外三人,說道:
「你們先把錢借我用一下,跟完這把,我再還你們!」
周林的口氣,很是篤定。
好像是覺得自己這一局,穩贏一樣。
三人誰也沒說什麼,把面前的錢,全都放到了桌面上。
此時的桌上的錢,已經堆成一座小山。
紅彤彤的顏色,刺激着每一個人的神經。
「發牌!」
周林期待的催促着黃澤。
黃澤給我們發了最後一張牌。
我最後一張牌,是張紅桃3。
周林的最後一張牌,是張黑桃10。
此時我的牌面,暗牌是方塊3。
而明牌四張分別為,紅桃的k、7、q、3。
現在,是暗對3。
周林的四張明牌,分別為黑桃9、q、6、10。
同花面,沒有對子。
不過,他只要有任意一個對子,是都能贏了我的。
「已經梭哈了,直接比牌吧!」
此時的周林,再次的看了下自己的底牌。
他皺着眉頭,問我說:
「初老闆,你不會真的是對k吧?」
我沒回答他,而是轉問說:
「按規則,應該是周老闆先亮牌!」
周林眯着小眼睛,微微一笑,慢悠悠說道:
「其實,你就是對k我也不怕你。因為,我是a同花!」
說着,周林拿起底牌。
衝着我,慢慢的舉了起來。
就見他的手指間,一張黑桃a,正散發着黑色的光芒。
似乎在嘲笑着我,不自量力。
一張暗牌方塊3,就敢大注詐牌。
看着我,周林一臉得意的繼續說道:
「初老闆,其實對k輸給a同花,是一點都不冤枉的」
說着,周林站了起來。
兩隻手,摁住了桌上的錢堆。
此時的他,是想收錢了。
但我卻忽然開口說道:
「等一下,周老闆!」
周林立刻抬頭,一臉疑惑的看着我。
「怎麼?」
「對k輸給a同花,是不冤的。但a同花輸給a同花,卻是有些冤的」
「什麼?不可能!」
周林頓時傻眼了。
他傻傻的盯着我的手。
而我則慢慢的掀開了底牌。
一張紅桃a,亮在了桌面上。
「我也是a同花!」
我淡淡說道。
按照梭哈規則,都是a同花的情況下。
要比第二大的牌。而我第二大的,是張紅桃k。
周林第二大的,是張黑桃q。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周林先是盯着我的牌,看了又看。
接着,便轉頭怒視着黃澤。
此時的他,很想問黃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黃澤是他找來的人,一旦開口。
他的貓膩,便將敗露。
此時的黃澤,一臉恬靜。
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和她無關一樣。
但其實這一切的主導,都是黃澤。
其實黃澤在給我發底牌時,便直接給我發了兩張牌。
一張方塊3,一張紅桃a。
當然,她也可以直接給我發紅桃a的。
但特意多發了一張,就是暗示我。
這一局,她要和我一起千這個周林。
多出的那張牌,便是給我的明確信號。
看着堆成小山的錢,被我裝了起來。
周林失魂落魄的看着。
要知道,他辛辛苦苦的想辦法千我。
又是弄陰陽墊,又是請老千。
最後,卻把賣古董的錢,全都輸了。
好一會兒,周林才抬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黃澤,問說:
「你們都是哈北的,以前認識吧?」
周林已經起了疑心,不過我並沒在意。
第一,他沒有證據。
第二,有賀松柏作為後盾。在津門衛,我還真不在乎他一個賭徒。
黃澤搖了搖頭,平靜說道:
「周老闆這話什麼意思?哈北數百萬的人口,我怎麼可能誰都認識呢?」
周林嘆息一聲,站了起來。
回頭看了看黃澤,又說道:
「行,輸了我認。但是,有些事要是讓我知道,我可沒完」
說着,周林起身,氣呼呼的走了。
回了我們自己房間,黃澤這才笑呵呵的看着我說:
「真是山水有相逢,沒想到離開哈北這麼久。今天,竟然在津門遇到初六爺了!」
說着,她伸出蔥白如玉的小手,和我輕輕的握了下。
閒聊幾句,黃澤告訴我說。
她離開哈北後,輾轉來到了津門。
後來在一個叫哈爺的場子裏,做起了暗燈。
結果周林昨天輸了錢,便通過朋友找到她。
想讓她幫忙,一起千我。
黃澤本以為,這就是個私活兒而已。
可當周林說出來,要千的人是我時。
黃澤便改變主意,決定反千周林。
因為那個白頭男和墨鏡男,也是黃澤的人。
我便按照規矩,把這二百萬平分了五份。
我又問黃澤說:
「周林回頭會不會找你麻煩?」
黃澤自信搖頭。
「放心,我現在給哈爺做事。借他周林兩個膽子,他也不敢的!」
說着,黃澤又看向我,問說:
「對了,小六爺。你那位又黑又高的朋友呢?他沒一起來嗎?」
黃澤問的是老黑。
當時黃澤自毀容貌,被趕出鄒家時。
她身無分文,是老黑給了她兩萬塊。
不然,當時那種情況。
她可能都會凍死街頭。
「他也在津門,我們一起吃個飯?」
「好啊,我請你們!」
黃澤爽快答應着。
我很少見到老黑失態。
可當他看到面前的黃澤時,張着嘴巴,兩眼直勾勾的看着黃澤。
他驚訝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黃澤竟被老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她大大方方的衝着老黑伸手,一臉柔笑的說道:
「沒想到,在津門見到你了,很高興!」
老黑先是伸手,但馬上一抬手。
在洪爺白色的帽衫上擦了下,才和黃澤握了手。
看着自己的衣服,洪爺哭笑不得的嘟囔一句:
「黑爺,我這衣服可是今天新買的」
黃澤帶我們去的地方,是在巷子裏的一家小院兒。
裝修一般,只有幾張桌子。
黃澤怕我們誤會她招待不周,便特意介紹說:
「這家飯館兒,在津門有年頭兒了。這裏的富貴肘子,卻是津門一絕」
我和洪爺不過是微微點頭。
可沒想到,憨憨的老黑,忽然說了一句:
「只要是你請的,別說是肘子。就是骨頭,我也能嚼碎吃了」
呃?
我和洪爺,不由的對視一眼。
洪爺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聽見沒,咱們黑爺的春天來了!」
我不由的笑了下。
我倒是知道,當時老黑倒是挺喜歡黃澤這款女生的。
只是過了這麼久,他難道還是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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