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六依舊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他也不說話,只是慢慢的搖了搖頭。
「怎麼?這個叫初六的,不配做你的對手?」
柳雲修似乎對顧子六很了解,說話的口吻輕鬆,甚至帶些調侃。
顧子六看向前方,目光空洞,似乎一切都不在他眼中。
「從學千之日起,我便給自己立下規矩。如不能正大光明的贏下對手,那我就絕不會賭!」
「這怎麼就不光明正大了?」
柳雲修追問。
顧子六冷漠搖頭。
「以多勝少,以眾敵寡。這算什麼光明正大?」
說着,顧子六便看向我,口氣依舊冷漠。
「初六,我們之間還有一場局未了。我希望你過了這關。到時候,你我之局,也該做個了斷!」
「隨時奉陪!」
顧子六剛剛沒給柳雲修半點面子。
但柳雲修卻並不氣惱,他哈哈大笑,指着顧子六說道:
「好你個小六,我就喜歡你這種目空一切的大氣!小手,繼續選人!」
柳小手的目光掃過眾人,再次開口。
「邱婉迎,你是第六人!」
聽這名字,我本以為是個女人。
可看到這人的那一瞬,我不由的蹙了下眉頭。
這是個男人,看樣子應該有四五十歲了。
但他卻沒有半點男人的樣子,塗脂抹粉,嘴唇更是抹的鮮紅。
最主要的是,這男人竟然穿的好像一套長裙。
不倫不類不男不女的樣子,看着就讓人有些反胃。
邱婉迎聽着,扭捏的站了起來。
小手指一翹,呈蘭花指,指向柳小手。另一隻手捂着嘴,好像偷笑一般。
「能讓小手爺看得起,是婉迎我的造化。放心,小手爺。我一定不負你心,拿下這個小初六」
一句話,聽的柳小手眉頭緊皺。而我更是不由的起了雞皮疙瘩。
和這種人對局,簡直就是一種非人般的折磨。
我不認識這人,但此刻的張凡卻是更加憂慮,她不時的朝着我看了過來。
六個人已定,柳小手則衝着摘星張,恭敬說道:
「張爺,還得勞煩你勞您大駕,給這局做個裁斷」
摘星張根本不看他,而是衝着張凡的方向一點頭。
「就讓小凡來吧!」
張凡剛剛還面帶憂慮,可摘星張話一出口,她便恢復了往日的從容淡定。
看向柳小手,她淡然說道:
「柳小手,準備吧!」
話音一落,眾人便主動讓開中間的位置。
幾個保安很快便在中間的位置,立上了一個賭枱。
賭枱很大,外圍最少也能坐九個人。左手邊則放着三種牌具。撲克、骰子和麻將。
張凡面無表情,冷漠的說道:
「三關第一關,槍挑三將撲克局!」
所謂的槍挑三將,是一方自由洗牌切牌。另外一方,負責找出三條a。
這聽着好像簡單,但要知道洗牌的手法何止萬千。
就算你學的再多,也總有不懂的千術。
一個不小心,可能連第一關都過不去。
隨着張凡話音一落,符大海一臉不屑的走到賭枱前。
「第一關,我來!」
符大海打開一副撲克,同時說道:
「初六,從臨安回來我符大海就曾發誓。你和那個叫陳永洪的,是我這輩子的敵人。我曾多少次想過,要弄死你倆。最低也得讓你倆人從我胯下鑽過」
說話間,撲克牌已經打開。他把雙王挑了出去,繼續道:
「我還以為,我以後得去大陸找你們兩個。沒想到,你們這兩個蠢貨居然跑到椰島了。呵呵,你不知道椰島姓什麼嗎?我告訴你,姓符!」
符大海眼睛一瞪,左右手一抬。
兩手分別拿起半沓撲克,略一彎曲。
就聽「唰」的一聲,撲克牌朝着半空中飛去。
透過一張張沸騰的撲克牌,能清楚的看到符大海那張陰險的臉。
牌散落在桌上,符大海兩手在桌面上同時一動。
很快,一副牌便被他歸納整齊。
接着,兩沓牌互相疊加,快速洗牌。
幾手過後,牌已經洗完。
符大海指着牌堆,笑眯眯的自信說道:
「槍挑三將,開始吧!」
我並沒看眼前的牌,而是盯着符大海,開口問說:
「符少,能不能方便問下,你師父是誰?」
符大海更加不屑。
「你也配問,開始吧!」
我之所以這麼問,是他剛剛用的洗牌技法,六爺曾交給我。
我現在更加篤定,他和六爺有關係。
但至於是什麼關係,我又不敢確定。
此時,張凡看了下手錶,催促道:
「計時開始,初先生,請吧!」
我看了一眼牌堆。忽然,我一伸手。整副牌被我抹成一條長龍。
一抬手,我從中間的位置拽出一張。
正面對着符大海,說道:
「第一張!」
接着,我朝着上面又拽出一張,再次說道:
「第二張!」
此刻,老黑幾人面露喜色。
符大海倒是咬着牙根,一臉陰沉。
而我再次抬手,快速的抽出了第三張。
我並未亮牌,而是看向符大海。
此刻,符大海的眼睛忽然一瞪。神情中有掩飾不住的喜悅。
忽然,他猛的一伸手,把桌上剩餘的牌推到一旁。
看着我,他大聲說道:
「三張牌你拿完了,亮牌吧!」
自己洗的牌,符大海自然知道牌的位置。
而我卻沒動,符大海則立刻衝着張凡喊道:
「裁判,槍挑三將結束。他這一張不是a!」
此刻,張凡的臉上也透着一股說不出的絕望。
面對眾人,她也只能催促我說:
「初六,亮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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